张牛角和褚燕一样,对师尊大良贤师张角无比的尊敬和信任。就算张角让他跳楼也不会犹豫,肯定会纵身一跃。真是虽九死而无悔!
“既然师尊有命让吾等出兵接应人公将军,那么咱们还是合计下出兵多少,又由谁领兵而去吧!”张牛角想了想建议道:“师尊并没说全军出动不是。”
“这样吧!”褚燕点头道:“就由我带一万精锐步骑出青州接应人公将军。张帅你就好生看好这里。”
“行!就辛苦燕子你啦!”张牛角很有自知之明地应下。守下山寨地盘应该没问题,至于说让张牛角带兵出青州,连张牛角自己都没信心。
“牛角,谨记一点,如有来敌进犯,紧守不出。万一不济,就撤进山林。”褚燕小心地交待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嗯,吾记住啦!”张牛角憨憨一笑道:“燕子你也小心,皇甫和朱两个贼子非易与之辈!曹操和孙坚两个贼子也是厉害角色。”
“放心,燕子会飞!他们再牛又能奈我何?呵呵呵呵!”褚燕安慰地说了个冷笑话,随即起身去点兵。
第二天清晨,褚燕率所部最精锐的一万步骑,出泰山山脉,向青冀交界处而去。
……
豫州,陈国,武平县县城。皇甫嵩在武平城内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就在城外的主帐中召开了下一步具体军事行动会议。太守刘渊也受皇甫嵩的邀请参与了。
“兵法有云,兵贵神速!现在大家就议议追击流窜于南阳郡的黄巾贼张梁部。”皇甫嵩没有废话,开篇就直入主题道:“如吾所料不差,张梁贼子若知张宝授首,必会撤回冀州。”
“嗯,皇甫帅言之有理。南阳郡乃大汉最富庶之重镇,张梁部一时半会也攻克不了。在知可能会被夹击之下,应该是转道青冀方向而去。”朱儁赞许道:“冀州有张角,青州有褚燕。一旦张梁部和波才部与之汇合,必成大患!”
“两位将军说得都对,为何张梁部不会反扑陈国呢?曾闻张家三兄弟感情甚笃!”曹操不解地说:“倘若是吾,必以精骑反扑陈国决一死战!”
“张梁非孟德,就算他张梁有这个想法,也没这个决断和执行力。再说他大哥张角必会召其向冀州靠拢。”皇甫嵩笑着解释道:“就算张梁反扑陈国,还瞒得过吾?”
黄巾军成份复杂,里头什么人都有。基本各大世家都在里头掺了不少沙子。所以黄巾军各部的动态,随时有人向外透露。不同的是每家安的心各异罢了。
曹操一听,不再说什么,他对许多事都心中了了。只有孙坚听得一头雾水,好在这货有个颗强大的心脏,不知道也不问。哎,也不怕被人给卖喽!
“张梁部的行踪不是重点,关键是波才部和褚燕部的动向。”皇甫嵩见曹操不再问,接着说:“褚燕和波才两个贼子不简单,不但是知兵之人,还把所部精化纯化。不少之前安排的暗棋暗探都被他们清除了。目前很难知晓他们高度的机密。”
除了孙坚,其余皆是了然之色。对于黄巾军中有自己人算都知道。至于孙坚,嗯,他是不屑为之。当然,也说明孙家不入流,还没有这等底蕴。
朱儁听皇甫嵩讲完后,沉吟道:“既然无法预知波才部和褚燕部的具体动向,反么咱们只有分兵一途。阻敌增援和汇合,争取把张梁部消灭在豫州境内。”
“对!”皇甫嵩一拍桌案,正色道:“众将听令!”
在众人恭声应诺中,皇甫嵩下了一系列让人眼花瞭乱的命令。最后对刘渊道:“刘大人,军中粮草,马匹有点短缺,还望君鼎力相助!”
刘渊对皇甫嵩邀他列席军事会议的目的心知肚明,不外是还解围之情,得出点血才行。不由笑吟吟地说:“义真兄为国平叛,需要多少物资直说无妨!”
“刘大人爽快!”皇甫嵩心情太好地说了粮草和马匹的数量。刘渊半点推诿之意都没有,满口答应。
当天下午,皇甫嵩所需之物,刘渊皆已备好送入军中。对于刘渊来说,他只是武平城的一个过客。就算把整个陈国都搬空也不心疼。
再说有皇甫嵩大军在此,武平城内大户人家不会吭半声,只需刘渊开口即可。别说一点粮食和马匹,就是一半家财也得照办。战争这非常时期,被人清家荡产光族也正常得很。
在接收物资的第二天,皇甫嵩所部兵分四路,向预定的地点扑去。一场对张梁部的围歼战又拉开序幕。
……
就在四处战云密布之时,离开洛阳的刘备已经回到了涿县楼桑村。有典韦保驾护航,就算一路上遇到不少匪患,刘备也是有惊无险地顺利回家。
刘备真可谓是归心似箭,心急如焚啊!家里可有一大摊子事要处理。上次回家就没几天,根本什么事都来不及处理。虽然说家里有一大堆帮手在,还有大才田丰在,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刘备亲力亲为才行。
如五万黄巾军俘虏的安置和温饱问题。刘焉所提供的粮食应该早消耗一空,还不知田丰他们急成了什么样?
还有这涿郡太守一职该由谁来担任?是刘备自己干还是田丰来做?谁干这太守都无所谓,主要是如何掌控这涿郡?这些都是让刘备肝痛的问题。
“公子,你心里很急吗?”当刘备两人在响午时分,进入涿郡郡城时,典韦关心地问刘备。
“呃!”刘备勒住青骢马,仔细端详了典韦几眼,开心道:“哎呀,我家恶来会察颜观色啦!不错,不错!恶来倒说说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心急?这不都到家了么?”
典韦习惯性搔了搔硕大的后脑勺,咧开血盘大口笑道:“公子剑眉深锁,是人就知道公子有心思。俺常听公子说在城里不能纵马,而今天公子可没下马呀!”
“呵呵!”刘备赞许地笑了笑,立刻纵身下马。典韦连忙接过缰绳,跟在后头傻乐。
“恶来,辛苦你啦!”刘备真诚地说:“害你与妻儿又分别这么久,希望这次可以多陪陪家人。”
“公子,俺不辛苦!阿英也不会有怨言!”典韦有点急地说:“公子,难道咱们不打黄巾军么?”
“不打,有的是人去打!”刘备有点空洞地眺望远方道:“既然下不了手,何不笑看风云。都是一些可怜人罢了,受人摆布却无法摆脱!”
“公子,俺不懂!”典韦直愣愣地说:“公子说不打,俺就不打!”
“嗯!”刘备也无法再解释什么,摸了摸肚子说:“先去逍遥酒楼祭五脏庙吧!”
“好!好!”典韦被刘备一说,只觉得肚子也在抗议。对于饭桶典韦来讲,打黄巾或打仗远没有填饱肚子重要。
“公子!他们都在!”典韦在邻逍遥酒楼时,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他们怎么会知道俺们今天回家呢?”
“谁?”刘备好奇地问:“应该没有谁知道咱们回来了呀!”
在这个年代可没有传真,更没手机电话或PP机啥的。一个重要的消息也必须快马加鞭传递才行。所谓未卜先知都是骗人的鬼话。
“是二将军和三将军等人!”典韦有透视眼一般说:“嗯,俺感应到了他们的气息!”
“切,真奇了个怪,内气外放会有这么神奇吗?”刘备一直对这内气外放的修为和境界不太明白。似乎已进入正常人难以理解的范畴。有点玄而又玄的味道。
“俺也不太清楚,黄将军应该清楚!”典韦更是对此不太明了,再说他本身也不是正统意义上的内气外放境界。不过比内气外放的都还要凶残和不讲道理。
“去看下就知道!”刘备一边说,一边加快脚步。这里离逍遥酒楼不过百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