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帝显然不在乎谢纪的话语,觉得还很有趣,于是便一脸兴趣地说:“请顾尚书进来。”
不一会儿,顾问便满脸踌躇地走进来,见到谢纪也在这,坐在那里优哉游哉的,还一脸笑意的看下他,对他拱手一下,没有任何想要起身的想法,让顾问脸一黑,心中想这谢纪真无礼了。
“臣拜见陛下。”顾问首先对着皇帝行了一礼。
再转向谢纪,行了一个轻一点的礼仪说道:“见过丞相。”
“顾问,你事情可处理好了。”
顾问心里一疙瘩,再看见谢纪的笑意,觉得对自己充满恶意。
于是对着皇帝说道:“陛下,赵主事欺君之罪,判处秋后处斩。”
“秋后处斩,岂不是让他多活几个月,到时候那些官员一搅合,岂不是死不了。干脆三天后处斩。”
皇帝的语气虽然还算温和,但是话里面的语气可不温和。
可把顾问吓了一跳,扑通扑通直跳。
“诺。”不过顾问还是说道,皇帝的命令违抗不了。
“那其他人,如何处置?”皇帝继续问道,谢纪说顾问这次很有趣,到底有趣在哪里?
他想要见识见识。
“臣对此事案件重新查访了一下,此事牵连众多,有些官员毫不知情,便……”
“你是在说他们无罪,还是在说朕有错。”皇帝听了这些话有点恼怒,我让你处理,你给我处理出这个结果。
“陛下,你听臣说完。”顾问立马说道,见到谢纪的笑意愈发浓郁,心中一黑。
不过还是继续说道:“尽管他们毫不知情,但他们的行为显然已经触动到了律法,必须严惩。臣以为不能轻易放过,以免后来之人再犯,因此将此案的判决整理在一张纸上,还请陛下一观。”
顾问笑着从怀里面拿出一张纸条,然后皇帝明显看到顾问里面还有另一张纸,顾问立马将那张纸挤进去,然后拿出那一张出来。
皇帝看见这瞎操作,然后再看见谢纪,终于知道谢纪为啥发笑了。
这人居然准备了两份判决结果,看自己脸色,要是自己一旦好说话点,那拿出来的就是另一份了,心中一气,没想到居然在他面前搞这么说花样。
再看他一脸正经,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计谋被发现而慌张的样子,心里又觉得好笑。
令人将那份纸张拿上来,一看,这次处理的还可以。
这次的处理结果是这样的,只要是在朝上没有主动站出来的那些,一律以欺君之罪处死,若是主动站出来的则是仗一百,流放三千里,终身不可离开流放之地。
“就按这份的办吧。”皇帝看了这份说道。
顾问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却有点不忍,这次他们真倒了八辈子的霉。
待到顾问下去了之后,皇帝也是轻笑了出来,问谢纪说道:“丞相怎知此人会在袖子里面放两份不同的结果?”
谢纪淡笑着说道:“陛下,此人重感情,不忍判的如此之重。因此打算轻轻放过。但此人更看重自己,爱自身重于亲人,更何况他人。”
谢纪解释道,他是乱编的一个借口,真正的情况是他从暗卫那边得到的结论。
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
“原来如此。”皇帝点点头,这样子也无伤大雅,也就不追究了。
顾问回到刑部之后,有人便过来问道:“尚书,如何?”
顾问说道:“赵主事三天后处斩,一百多人判处绞刑,剩余的杖一百,流放漠北,终身不得离开漠北。”
那些前来问的人惊讶了,有点不可置信,这次居然这么重:“没救了吗?”
“没救了。”
顾问说道,这几天让那些人吃好喝好吧。
“大人,一定还有救的,您去求求皇帝,说不定就有救了。”那人在祈求道,一定还有救的,有人根本就是在一脸懵逼中。
顾问心中一黑,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还是保持一副亲近温和的表情。
“不要让我为难,最后几天,让你朋友过得好一点吧,这辈子不行,下辈子希望没有这种祸事。”
“那大人可以偷偷换一个人吗?就一个,陛下不会发现的。”对的,换人,这是一个好办法,这人这么多,换一个也不会发现的。
“不要自己找死。”找死也别扯上我,顾问不想理会他,你以为我不想吗,要是能够救早就救了。
………………
于策已经划定好了城郊外的修整路线,准备一好,就准备开工了,由于工部空了一半的位置,有点不好吩咐事情。
剩下的那些要不就是唯唯诺诺的,要不就是不懂事情的。由于空了一大堆位置,只好从底下的择优往上补几个位置,这可把下面的人看的高兴了。
没想到少了一半的人有了那么好的事情。
虽然如此,但也只是补了两三个而已,暂代职位,若是干不好,就直接换人。
“范页,你暂代赵主事的位置,管理长安城里面的修建事务。”于策说道,现在手头上没人,确实让他有点心烦意乱。
虽然少了一半的人,还有很多人,但是有些人根本不堪重用,也就是不放心让他们管事。很多就是挂了一个名字,白领俸禄,论说道做事,那是一窍不通。
“多谢尚书。”范页说道,心中不免乐开了花,这次也太好了吧,本来就是打算在职位上蹉跎一生,但是没想到这次居然会给自己机会,这次一次表现的好时机。
因此这样一来,那长安城的修建事务也重新开始了。
而城外的道路,路况,还有选用何种材料,也已经定下来了,商讨了之后,便将那份文书上报了上去。
这用流民进行修路,往后用到流民的地方多得是,最好能够吸引到越来越多的地方。
这次的城外的那些工程是一个地方修整好,再换另外的地方,总共不下上百条道路,一条一条修建,对于流民,谢纪给出的条件是每天给付一定的薪酬,大概十文钱,包两顿饭。而六十岁以上老人和十六岁以下小孩还有无法工作的残疾人可以免费喝粥,但是没有薪资。
那些流民一听还有钱拿,有饭吃,纷纷感激不尽,本来只能吃树皮的,现在还有钱拿,哪能不感恩戴德。谢纪为了利用好那些劳动力,规定了女的流民也去修路,毕竟不能让他们白吃不做吧,更何况,那也是劳动力啊,虽然干的不多。
他这算不算压榨劳动力?
若是按照现在的来看,算,绝对是万恶的资本家,但是在古代看来真的不算,就算谢纪没有给钱,只是给饭吃也会让他们做,但是还给钱的,而且还不少,那些人自然不会有丝毫怨言。
不能用现代的标准去衡量古代。
谢纪见到于策划定了许多道路修建,这次要彻底整改,不仅平地上的道路,还有山上的,一些乡间小路,都有在规定之中,大的有几十条,小的也有几百条道路。
本来按照于策的想法是只要几条就行了,但是一想到工部不能闲着,闲着就没有用处了,他也乐意干,毕竟里面有着自己的一片功劳。而且这次的钱财全部都是由国库支付,因此便将能进行修整的道路全部给划了出来。
错过这次,还需要等到什么时候,往常都是哪里有灾荒,不得不修才会去修的。
而且往常国库根本就不会足量支付那些费用,有的要修还得自己倒贴钱,毕竟国库那些官员贪污不少,修的好的要自己贴钱,不贴钱的就是豆腐渣工程。
这次没想到谢纪处理了那么多贪污官员,之后贪污的行为应该不会跟严重。
而且谢纪为了应付贪污不仅设置了钱财交接的一些事务,还让监察部门进行监察,一旦有贪污行为,都会受到严惩。
让那些官员不得不小心,连说话都不敢说。
谢纪看到这上百条道路,小的到达村庄,大的有路的主干,而且都要修的宽敞,用的材料也是上好的。点点头,这次满意了,不过耗费的金钱不可谓不多。
一点一点慢慢来,这也不能急于一时。
因此谢纪便将这份文书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递给皇帝,盖上玉玺就可以了。
皇帝见到这长安城外面的道路居然要修几百条,这耗费每年要一百多万两,吓了一跳,立马将谢纪叫来。
“丞相啊,这几百条道路……”这些钱虽然再其他事情看来算是少的,但是这几百条道路,可谓是将他吓了一跳,几百条,有那么多吗。
“陛下,人们出行不易,官道也不多,地方消息蒙蔽,天高皇帝远。这几百条道路看似多,但是一旦修成,那可是利在千秋之事。现在国库充实,此时不将钱花出去,不就等着那些官员贪污。”
“人生只有匆匆百年,等到后面再来修建,臣或许也就没有这等激情了。”
皇帝没想到谢纪会这么说,对啊,人生只有百年,在他任上大修土木,后世史书定会有着浓厚一笔。他现在有钱,任性,将这些事情都搞完。
等他百年之后,后世的事情,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都时候没钱了,也怪不到他头上,那是后世子孙的事情。
这样一想,心情就好多了。
“既然如此,何不把全天下的道路全部修整一番,偏僻之处,能开通便开通。”皇帝突然有了雄心壮志,若是他将全天下的道路修整一番,这可是一番大事件。
“陛下,臣和于尚书已经着手去办了。这是划定好的一些路线。”谢纪将一张地图摊开,呈现给皇帝看。
有一些地方被谢纪画出一条线。
“陛下,这些地方流民较多,可以先让流民修建。至于其他的,暂且不扰民,等到农闲之时,可以利用好那些民力。”谢纪心中想到,他可不会那么作死,像隋炀帝那样大肆征发民间劳动力,让他们离开家乡去开运河。
这些还是先从流民开始,虽然比较慢,但是还是慢慢来。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丞相和于策了。”皇帝说道,没有大肆征发民众,那些官员就不会破口大骂,阻止这些事情的开展。
谢纪点点头,便去工部去和于策两人再商量一二,此外,让工部的其他人也进来商讨。
“这个九江郡的流民较多,袁江,你家乡是在九江郡,那里有条大江,经常泛滥,可以在这里修建一条运河,不仅可以灌溉下游的田地,也解决了江水的泛滥。”
谢纪说道,然后在地图上画出一条道路上,然后袁江点点头,确实是那样,不过这耗费之巨,不是能能够想象的。
“丞相,这耗费之巨,至少要千万之巨,这还只是保守估计。”袁江不敢相信,谢纪居然要开通一条河流,这样子一来,这耗费就不是那么好说了。
“经费你不用管,这次那个运河你来负责。那是你家乡,务必要好好督促。”谢纪摇头说道,这等事情,尽管耗费大量经费,但是若是能够修好,这些钱不算什么。
能用钱解决的事算事情吗?
“诺。”袁江说道。
谢纪要在全国大修土木之事,不一会儿,便传遍朝野上下了。
“这个谢纪又在搞事情,我就怀疑他一天不搞事情,不弄出点存在感是不是活不下去?”
“得了,你看这,这长安城外搞出几百条道路,还有全国各地,第一批的修建是一千多条道路,这还只是第一批,我的天啊。”
有人拿起一份报纸说道,没人看着这报纸大批特批,现在谢纪在长安之中修订了几家叫做报刊亭的地方,可以去买报纸,这次报纸的价格定在十文钱一份,虽然比上次贵了,但是还是买得起的。
那些文人有时候就合起来购买一份,然后对着上面的事情大批特批。
“还有这次贪污的,上百个官员,涉及到的人也有将近千人,一百多人处死,剩下的都流放在漠北去,听说还有一百多人当场被杖毙了。”
“贪污的,处死了好,谢纪这次做的对。”
“什么啊,很多人就是被谢纪公报私仇的。”
“你那是道听途说,报纸上有写吗?”
“那是谢纪的报纸,他想写啥就写啥,谢纪不敢将事情的真相报出来。”
“……”
那些文人一直在对着报纸上的内容大加谈论,喋喋不休,因为有了报纸,便没有很多传的过分夸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