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谢纪收到了赵三做好的纸张,连印刷术也造好了。
谢纪首先印刷的不是所谓的四书五经,而是他令人排版好的报纸,用的是雕版印刷术。他将这份报纸拿到皇宫中,让皇帝过目一二。
这里面写了谁谁谁在贪污,怎么贪污的,除了这个,还有一些关于最近要采取哪些政策,挑选可以告知大众的写。
处此之外,里面还写着最近观文书院兴起的一场古文热,那些名士是怎么修订律法的,并将哪些备受争议的写下去。
还有一些,是介绍长安的娱乐场所,当然由于青楼和堵管皆被明令禁止,最近这一块也管的很严,一经发现,里面的人全部都抓走判罪。
长安不能有这等肮脏的场所。
这些娱乐场所无非就是新开了一家店,这个店备受好评,里面的东西可是人间绝味。
当然,那家店是实际上是谢纪他自己开的。打了一个广告。
于是,便将这份报纸上呈给皇帝过目。
皇帝第一次看到这稀奇玩意,有点诧异,没想到还能这样玩。
“这样子那些百姓不会非议朝廷吗?”想着将国家大事给写在这上面,不是给那些百姓底下嚼舌头的一条路吗。
“陛下,堵不如疏,我们将这对于朝廷有利的公布出去,那些百姓得知,会采取些什么策略,心里也有个底。这样子,也能防着那些官员在底下恶意加收赋税。”
谢纪对着皇帝说道,这个报纸一定要皇帝过目,这样子才能让他放心。
不过这报纸上面有一句话便是朝廷最近已经免除了苛捐杂税,若是要收土地税的,假的,公事税,假的……只要记得,除了每月的税收,其他税,通通都是假的。
遇到这种事不要慌,可以拒绝交钱。
虽然说百姓可能没有余钱买这种无用的报纸,但只要传到他们耳朵里面,也是一件好事。
皇帝仔细看着这份报纸,大大小小好几个板块,很清晰。
再看到有些官员的名字在里面,写在这上面的是那些贪污的官员,还有挪用资产,这里面的罪名也都是真的,这份报纸发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骂。
不过皇帝却想着,这是一份武器啊,若是用好了,将那些自以为清明的官员的罪行用这个报纸来颁布,想必效果会很不错。
不过,这得浪费多少钱啊。
“纸张昂贵,这……”
“陛下,一张纸张的成本不到一文钱。”
什么,不到一文钱?皇帝被这句话吓了,什么时候这么便宜了。
不过最近谢纪好像在捣鼓什么造纸,难道是他让纸张的成本降低了。
谢纪对着皇帝将造纸的技术说出来,皇帝大喊:“好啊,好啊……”
确实不错,一旦掌握纸张的技术在他手上,那到时候源源不断的纸张,会成为对付那些士族的利器。
皇帝心满意足的又继续拿起这份报纸,然后有点不解的问道:“这字很奇怪,没有笔锋,好像是印上去的。”
“陛下,这是臣的另一个好消息,这些字全是用木头印的,并非写上去的。”
谢纪笑着说道,这个重磅又让皇帝吃了一惊。
没想到谢纪居然又给了他一个惊喜,眼神已经亮了。
这样一来,纸张不足贵,书籍也不足贵,其珍贵程度也会大大降低。
而人人可习得诗书,那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并且,这还可以卖钱,到时候源源不断的钱流入国库,富得流油的时候,他便是千古名君。
谢纪又对着皇帝聊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候,之后得到皇帝的允许,便从皇宫淡定地走出去。
整个天空都是蔚蓝的,空气都是清晰的。
长安城,朱雀大街。
一家店铺新开张,然后一些人在门前敲敲打打,吸引路人停看。
这家店铺说是店铺有点说不过去,因为里面装修的奢华大气,书香味十足,从外面便可以问道里面的书香味。
在见店铺上面写着‘三味书屋’,这个名称一出来便引人注意。
从里面望去,窗户旁边放着些香薰,散发出缕缕清香。
里面的书架上摆放着一些书,这书在庞大的书架上显得是孤苦伶仃,因为只有几本而已。
又往另外一个书架望去,那上面叠放着密密麻麻的纸,等等,那纸是白色的。
于是便有好多人被吸引进去了。
这时候有一条横幅挂在书屋门口,上面写着,买一份报纸送一张纸,今天特价,一张报纸一文钱,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这次,谢纪是在做亏本买卖,怎么看都是亏的,亏的不是成本,而是人力费。
成本两者可以抵消了。
一文钱?骗人吧。
一张纸都不可能一文钱,一百文才差不多。
“这里面的那个‘报纸’是不是一文钱,买了还送纸的?”
那人点点头,说道:“这是我家主人说的,今天只要买报纸的就送纸,绝对良心价。仅此一天,明天就没有这么好的事了。”
那人说道,好像这叫什么,叫什么营销战略。说现在亏了不怎样,到时候是可以赚回来的。
这句话一说,周围的文人首先冲到里面了。
“这是真的吗?”
“没错,买报纸送纸张,一张报纸只要一文钱。”那个掌柜的将一叠报纸放在桌子上,在拿出一叠白纸放在另一边。
那叠白纸的尺寸长有4尺,宽有2尺,长度有大概一个小孩子那么高了,宽也是很宽的。
那些书生眼睛亮了,有点不敢置信,继续问道:“这是真的?”
那个掌柜点点头。
“那若是只买纸呢?”
“一刀纸十两银子。”那个掌柜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子,一刀纸其实就是一百张纸张。
这样算来很不划算,但是比市面上的便宜多了。
那些书生惊讶了,一百张报纸,一百文,而一百张纸张,十两。
这……
“掌柜的,你们有多少报纸,我都买了。”那个书生说道,心里想,这个掌柜的是不是傻,于是便说出了这些话。
“一人最多只能买十张报纸。”那个掌柜的打击了他的心灵。
“我有钱,为何不卖。”
那个书生就不服了。
“都卖给你我们怎么办,要知道要买报纸的不止你一人,你爱买不买,要是在挑事就给我们滚出去。”其他人听到那个书生要全买了,气急,要是你全买了,我们买啥。
当然是要揍你啊。
那个书生见到后面一群书生对着他张牙舞爪,心想打不过,也就只能悻悻地说:“那给我来10张报纸,再来一刀纸。”
书生从怀里拿出10两银子,再加上10文钱。
那个掌柜的见了然后便将报纸和一大叠纸张交给他。
这些加起来可是很重,但是那个书生如获重宝,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周围人一见到这幅场景,尤其是外面的人,见到那人抱着那么多纸便上前询问。
见到是从‘三味书屋’里面传过来的,便纷纷在书屋排起一条长路。
这时候,那报纸也卖出去了,那些文人看着那个报纸。
“这……这是……”
那些文人纷纷不可置信,这报纸里面印的是朝廷上发生的一些事,还有一些官员的罪行。
这,这天都不敢这么印啊。
“这报纸,谁敢的好事,赶紧派兵,将那买这份报纸给铲除了,再将卖报纸的人都抓起来。”当这份报纸一传到李谙手里,便拍了一下桌子,立马让人去将那非议朝堂的给封了。
谁那么大胆,简直就是反了天了。
“尚书,这件事情有点不一般,若背后没有势力,这能卖的出去?”文言对着李谙说道。
“哪有什么势力,一个卖报纸的而已,赶紧封了,再将那人送到刑部,定要让他好好治他的罪,谋反罪,没错,就是谋反罪,竟敢迷惑百姓,搬弄是非,非议朝廷,栽赃大臣,这不治罪,真是反了天了。”
其他的官员可没那么仁慈了,见到这个报纸的时候直接就骂了出口了。
要是让这个报纸大行其道,到时候他们这些官员不就成了那些百姓随口议论的事。
管他背后是什么势力,这总得铲除,这是跟朝上的所有官员作对。
这坏人清名,这个报纸的老板罪该万死。
“萧尚书到了。”
萧榆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这个报纸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萧尚书啊,这个报纸的老板其心可诛,发明这报纸的也罪该万死。竟敢在上面非议官员,朝堂的事情居然让百姓知道了,岂有此理。”有一个暴躁的官员说道,不杀报纸的老板,无以泄气。
“这报纸一份一文钱,还送一张洁白的纸。之前我不相信,便去买了一份,结果是真的。”萧榆淡定地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出来。
“那又怎样,不正是说明报纸的主人其心可诛,这次更要杀了他。这一文钱,不就是白送吗。就是用来迷惑百姓的。”
“是啊,就是白送啊。”箫榆温和有礼的说道。
“李尚书,你觉得谁有实力白送纸张,仿佛不要钱似的。”谁最不差钱,而且还时时看他们不满。
到处捣些新玩意出来,这样一想,这人就出来了。
这背后的主人,便是谢纪。
“你是说谢纪?”
有人立马明白过来了,然后气得站起来,用力地踢了桌子一脚。
“我去你的谢纪,你个该死的,小人,臭不要脸的,佞臣……”
那个官员立马对着桌子发泄,一脚连踢。
“啊,痛痛痛,我的脚。”不小心踢到一个钉子,然后脚就不好了。
“该死的谢纪,我去你娘的,你个没爹没娘的,活该你父母早逝,被你气死的。”那个官员就算脚受伤了还是一直骂,未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