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误会?清河县暴民叛乱这是不曲的事实,丞相是想要拖延时间吗?”
户部左侍郎立马对着谢纪破口大骂,早就叛乱了,难道你还能让那些暴民全部停下来吗?
“你是去清河县了吗,怎么那么笃定?”
谢纪反而对着户部左侍郎笑道,那么笃定,这是为什么呢?
是暴乱是你制造成的,还是你去过清河县一趟了呢?
“陛下,清河县令上书,暴民将县衙毁了,他正在无处安定,这还能有假?”
这谢纪其心可诛,为了拖延时间,竟然说出这是误会,好等下派兵解决叛乱,他岂能让谢纪如意。
“陛下,清河县令为一己之私,暗中散布谣言,离间民众与朝廷的关系,是为叛逆的大罪。本来天下降下大石,并非是‘奸臣当道,天下将亡’这八个字,而是另有其字。”
谢纪如此温和地将他的见解说出来。
众人心里有了一个疙瘩,这谢纪是什么意思。
并非是‘奸臣当道,天下将亡’这八个字,这有点让他们不懂。
“陛下,臣恭贺陛下,清河县的民众并非暴民,而是举国同欢,在那里欢庆一二,以此来赶感激陛下的恩德。”
众人:……
这夸张了,你谢纪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哪有人会这样子庆贺的。
还举国同欢,你谢纪是怎么想到的?
“陛下,暴民叛上作乱,皆是既定的事实,谢纪如此颠倒黑白,无亚于赵高指鹿为马。甚至比指鹿为马更加荒唐。”
“丞相这是将陛下您比作秦二世啊,不甚至不如秦二世,秦二世至少还知道叛乱要铲除。”
谢纪这么说,那些人自然是不会被他所诱惑的,这种谎言,你敢怎么瞒?
你既然敢说出这句话,那就要承受这句话带来的后果。
于是他们就纷纷上言要铲除谢纪,并且还不惜将皇帝跟秦二世比较。
意思就是在说,陛下,你要不将谢纪铲除,要不,你比秦二世还不如,秦二世是什么,昏君,暴君加上亡国之君。
更近一步就是在说你不除掉谢纪就成了亡国之君了。
“将人带上来。”谢纪不打算跟他们废话,直接下令叫一个人进来。
在众人屏住呼吸之间,一个身着七品官府的官员被拖了进来,只见他形容枯槁,想必受了很大的一番折磨。
有人见了脸色微变,这人是清河县令。
没想到被谢纪给抓了过来。
“告诉大家,你是如何假造天意,离间民心,策划这一场叛乱?”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清河县令打算装疯卖傻,疯疯癫癫的。
“丞相,你是怎么知道他假造天意,离间民众的?”李谙对着谢纪问道。
谢纪不语,然后对着皇帝说道:“陛下,此人暗中挑起百姓对臣的怒火,成功将百姓策反,那些高呼要铲除臣的口号也是处置此人之手。若是这人看不惯臣也就罢了,但是制造叛乱,这是叛逆啊。”
“更何况,天意,岂是此人可以伪造的,今日伪造‘奸臣当道,天下将亡’的天意,下次是不是又会伪造他才是真命天子的口号。此人如此会挑拨人心,相信让民众相信他的谎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皇帝可是最是有疑心的动物,一个不当,便会对你起疑,一旦起疑,你往后就完了。
在此之前,他在皇帝商量着这件事应该如此处置,皇帝眼里的杀意他是感受到了,因此,这次,这人算是完了。
“将此人以叛逆罪论处。”皇帝说着便有几个侍卫将这个人拖下去了。
只见此人口里还在说着:“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叛逆罪,在本朝,本人是要处以斩刑。关于他亲人,十岁以上通通处死,十岁以下则是贬为奴隶。这种奴隶是不可赎回成庶人的,只能世世代代为奴。
这个大夏朝算是比较仁慈了,许多比较残忍的刑法,比如凌迟处斩等,这些刑法一概弃之不用。死法只有两种,一种是绞刑,另一种是斩刑。
其他的死法,除了皇帝特别吩咐的,不然是不会用的。
朝上的众人大气不可出,这便定罪了?
“陛下,这于理不合,陛下岂可听任丞相一面之辞……”
“够了。”皇帝制止了户部左侍郎要继续说的话,然后对着谢纪说,“丞相,将事情公之于众吧。”
皇帝这句话,可是确定了皇帝他知道事情的结果如何?
朝上的众人惴惴不安,朝着谢纪望过去。
“将东西搬上来。”
不一会儿,众人只见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这块石头长约一米,宽约十分之七米,高半米左右。
这么大的庞然大物有着好几个壮汉携着手将他抬进来,只见这块石头上面系上几个绳索,一个壮汉拿一个绳索,放在肩膀上抬着一边,一共六个壮汉。
壮汉将这块石头放在地上的时候,众人可以感受到地上振动了一下。
等到壮汉将石头上的绳索解开,然后出去之后,望向这块巨石,只见上面八分大字‘奸臣当道,天下将亡’这八个大字清晰可见。
纷纷望向谢纪,这谢纪令人抬进来这块石头干什么。
“这便是传的极为神乎的石头。”谢纪对着这块石头说道。
“陛下,诸位。这块石头上面的字有点不对劲,还请诸位细看。”
谢纪站在原地淡笑道。
谢纪这么一说,便有几个好奇地走过去一观。
崔正是第一个走过去的,他看着这块巨石,然后惊讶地说道:“这字被人动过手脚,起初本不是这八个字。”
不是这八个字?
众人听了之后纷纷好奇,原本到底是哪些字?
不过李谙却知道,这块石头,绝对是谢纪随便找的一块,在上面刻上字。
就充当神石了。
“君…明…臣…贤……”崔正依照原本的字,一个一个字的给念出来。
“千秋万代。”崔正将最后四个字给念出来。
“回避下,是‘君明臣贤,千秋万代’这八个字。”
崔正走过去向着皇帝禀告,众人一听,再看看谢纪。
明白了,这八个字绝对是你谢纪给刻上去的。
不过,这个上天的警示解决了,那叛乱一事该如何解决?
你谢纪难道还能一下子退却那些叛乱之兵。
“报。”
这么想的时候,有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皇帝挥手,让人叫他进来。
“启禀陛下,清河县民众的叛乱已经解决了,是误会一场。那些民众在高声呼喊‘圣哉吾皇,万代千秋’,可谓是壮观非常。”
这军情可不敢瞒报,因此他,说的便是真的。
众人望向谢纪,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让原本叛乱的民众转变成为主动为陛下高呼的良民。
“既然事情已经理清了,应该没有人在说是天降奸臣了吧。”皇帝笑着对着众人说道,那些臣子大气都不敢出。
有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他们现在迷着很。
“陛下,没有了,天佑陛下,真是天佑丞相啊。”那个户部左侍郎这个时候对着谢纪看了一下。
这次,居然让你解决了。
谢纪回他一个笑脸,别急,这件事还没完。
“你是没有,但是朕有。”皇帝大拍了一下御座,引得众人发颤。
“周冶,念。”
皇帝看向周冶,周冶结果小太监交给他的纸张,这纸张上面是刚才登记的,谁在里面赞同是上天的预警。
这些人一五一十地被小太监给记了下来。
“张有林,叶耿光,赵开,梁长仁……”一个一个名字从周冶的嘴上说出来。
说一个,立马跪下一个,瑟瑟发抖。
最后一个,便是户部左侍郎的名字,毕义。
毕义听到了他的名字,便也跪下了。
“丞相,你说这些人肆意歪曲事实,以天意来构陷大臣,如何治罪?”
皇帝自然是不肯轻饶了,这次是奸臣,下次呢,昏君?
这次是误会一场,下次呢,直逼长安?
要是不治以重罪,那岂不是放任这种行为。
“回避下,谋反罪。”
啥?谋反?
众人不可思议地望向谢纪,那些人就说一声,这就谋反了?
有的甚至是被冤枉的,就是想要打击一下谢纪而已。
谢纪淡定地站在远处,这是皇帝想要做的事情,他只说将皇帝的意思说出来而已。
“陛下,饶命啊,臣不知啊,臣只是听说……”
“对啊,臣都是听他人所言那是事实……”
那些跪下的官员纷纷开口求饶。
有的甚至不停地磕头,试图挽回一丝可能。
听说?
皇帝听见这句话更加恼怒,道听途说,就凭道听途说还说得如此言之凿凿。
若是下次,你们听别人说天下亡了,是不是又会肯定地说这天下真的亡了?
“那便依丞相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