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跑来的男子名为高长永,是高士诚的嫡长子。望着迎面而来的苹果,高长永一把抓在手里,放到嘴边“咔嚓”咬了一口。他一边咀嚼一边对着高士诚说道:
“爸,你知道不?高玥回来啦!”
高士诚冷哼一声说道:
“她回来有什么稀奇!虽然她将客栈经营的风生水起,但怎么说,她也还是高家的人。没有了高家,她就是无根之萍。很快就被人吞的骨头都不剩!
这世道吃人不吐骨的!”
高长永有咬了口苹果,说道:
“爹!这次高岚回来可不一样!”
高士诚随意的问道:
“如何个不一样法?”
高长永正准备将苹果咽下去,就听到高士诚怒道: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法,快说!”
高长永连忙将苹果放到边上的桌子上,说道:
“爹!这次高玥回来,可是带了位准妹夫回来!据说对方是来提亲的,彩礼大包小包带了不少。而且我远远看了眼那位准妹夫,呵!爹,你是没见,那真是一表人才!”
听了高长永的话后,高士诚原本不甚在意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他疑惑地说道:
“这个时候来提亲?这也太巧了吧!走,看看去!”
高士诚和高长永父子很快就来到会客大厅附近,然后就看到管家陈伯站在门口。高士诚刚要开口询问其站在门口干嘛,就突然听对方向着会客厅内喊道:
“家主,大小姐,二老爷来啦!”
在听到对方的喊话后,高士诚顿时心中起了疑惑。陈管家站在门口可不是迎客,这明显是在看守。而刚才那嗓子与其说是通知里面迎客倒不如说是给里面通风报信!
他们到底在搞什么?不就是来了个求亲者么?用得着这般严防死守么?难道这位求亲者有什么问题?
高士诚想到这里,顿时心下起了疑心。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他们这行为太异常了,不会是出什么幺蛾子吧?高士诚快步走向会客厅,陈伯连忙陪同其走向会客厅。
高士诚边走边问道:
“陈管家,你不在里面侍候着,蹲在这里干嘛?”
陈伯连忙说道:
“回二老爷,家主知道小姐这次回来,肯定会有很多好奇的人过来探望,所以就令我在门口候着,充当门客。免得被不知礼的小辈突然闯进去,让准姑爷说咱们高家不懂礼数!”
高士诚闻言,微微一笑。他也是人老成精,自然听得出来,陈伯这是拐外抹角的说自己不懂礼数。
他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这么说我来的确实不是时候,要不我过会再来好了。”
陈伯连忙说道:
“二老爷,您这可是要折煞老奴了!您怎么会在这个范围之内,您老可是长辈,来看一看那是给小辈们的荣幸!快里面请!”
高士诚心下冷笑,巧舌如簧,我倒要看看你们在搞什么鬼!他点点头,迈进大厅。高长永连忙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客厅内的三人在得到消息后,连忙起身迎接。高长虹和高玥向着高士诚躬身行礼说道:
“拜见二叔。”
高士诚点了点头,同时江楚也向着高长虹躬身作揖说道:
“晚辈赵俊臣拜见高老爷。”
在看到江楚之后,高士诚顿觉眼前一亮。现在他算是明白自己儿子为何说对方一表人才了,这可不是一表人才那么简单!看对方的举止和这一身气质,此人绝非凡品!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疑惑,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等到众人再次坐好后,高士诚对着江楚指着高长永介绍道:
“这是犬子高长永,赵贤侄,你们年轻人多多走动!”
江楚站起身向着高长永抱拳躬身,
“见过高兄!”
高长永还礼,
“贤弟客气!”
待两人见完礼后,高士诚对着江楚问道:
“赵贤侄,不知你籍贯何处啊?”
江楚说道:
“晚辈家住京城,家父是宗正寺丞赵宝安。晚辈原本是和家弟来怀陵游玩,不曾想和玥儿一见钟情。晚辈随冒昧前来下聘。”
高士诚在听到江楚的话后,眼前一亮说道:
“原来贤侄竟是皇亲国戚!不知令弟何在?”
宗正寺乃是专门管理皇家事务的部门,能在里面任职的均是与皇家沾亲带故的人。高士诚所说的皇亲国戚,也就是因此而来!
江楚说道:
“家里确实和皇家有点血缘关系,有些淡薄了。家弟今早被我派往京城向家父索取婚书,不日就将到来。”
赵云确实是被江楚派出城去了,只是不是什么回京索要婚书,而是去了金鸡岭统帅军队去了。高士诚在听了江楚的话后,大喜!
这门亲事非常好!对方既是皇亲国戚,那么和楚王自然也是亲戚。只要高玥嫁过去,自己也就和楚王成为了亲戚。至于对方说的是不是有假,这并不重要!就算是假的,就凭对方这人才气质,一看就知绝非池中之物!再说了,高玥又不是自己闺女,被算被骗了那又如何!
高士诚笑容满面的说道:
“好!非常好!长虹、玥儿,你们父母都已不在,我就是你们最大的长辈!这门婚事,我一见就非常的喜欢。对赵公子我也是非常的有眼缘,作为长辈,我就代替你们的父母做主应下这门婚事!
而且择日不如撞日,明日真是宜婚娶的大好日子,你们就此完婚!婚礼婚房什么的,你们不用操心!我给你们一并包了,保管给你们办的热热闹闹、风风光光!”
众人在听了这话后,全都愣住了!特别是江楚、高玥以及高长虹,更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高士诚见三人面色古怪,顿时脸色一沉,说道:
“怎么,你们可是觉得我的安排有什么不妥?还是说你们”
说道这里,他就停住不说,但言下之意众人都是听得明白。江楚心下冷笑,这个老狐狸!这是以进为退,将自己的军啊!看来他还是起了疑心,并没有相信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