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寅也冷了脸,“我太太说得对,老爷子给她送来你穿过的礼服,岂不是自毁名声?”
战幽儿冷笑,“爷爷每天这么多事要处理,给你的礼服他只要交代下去就好了,空口无凭,你怎么证明你身上的礼服就是爷爷让人送过来的?”
池玥咬着唇看向傅容寅,“可是,老爷子让人送礼服过来的时候,你也在我身边。”
傅容寅微微颔首,“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人陷害你。”
战幽儿暗自咬牙,恶狠狠地说:“想要证明这礼服是不是我那件还不简单,我的礼服上有我的设计师绣上去的名字,我的名字。”
池玥想了想,“我现在去把礼服脱下来,你可以当着众人的面来解释。”
“不行。”战幽儿拒绝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回去动什么手脚,要查就在这里查,趁着大家都在,没人能陷害你。”
话音落下,战幽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池玥的衣服,用力往后一扯。
如果按照她的计划,这衣服已经从池玥的伸手掉了下来。
一个当众脱衣的人,又怎么能进戚家当主母?
然,池玥身上的衣服一动不动,根本就不是设计师口中说的只要轻轻一拉就能四分五裂。
战幽儿不死心,又拽了一把,这一次却是把战幽儿给扯到她的面前来了。
池玥被迫和她的视线对上,战幽儿眼底还没完全消下去的得意就这样暴露在了池玥的面前。
也是这个时候,池玥身上楚楚可怜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嘲讽的笑意。
虽然一闪即逝,但池玥还是看到了。
“战幽儿,你是要当众把我的衣服扒下来才罢休吗?”
池玥的嗓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方才还对战幽儿的行为抱有疑惑状态的宾客瞬间明白过来了什么。
“堂堂一个大小姐,竟然有如此龌龊的心思,真是枉费战家往日的悉心栽培!”
池玥看向说话的那人,意外地发现是林诗诗。
林诗诗走到她的面前,鄙夷地扫了眼战幽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你还在用呐,这么多年来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战幽儿是讨厌林诗诗的,因为林诗诗从小到大都跟她不对付,两人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也分不出一个高下。
“林诗诗,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转而对池玥说,“你不愿意脱也行,我做的记号在腰上,你把腰上的拉链给拉开吧,只要我看到标记还在,我就跟你道歉。”
战幽儿这么笃定,是因为她相信池玥的腰上一定有她让人特意绣上去的名字。
没错,这件衣服就是战幽儿让人按照她曾经穿过的礼服做出来的一件赝品,她的衣服根本就没有什么记号,而且,衣服也动了手脚,只要她按照设计师交代的去做,池玥就会衣不蔽体。
战幽儿想不明白为什么衣服没有跟想象一样掉下来,她迫切地想要池玥出丑,所以又用了第二个计策。
就在这时,一声低喝从身后传来,“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人,当我是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