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楚硕从心理咨询室出来!后来我去问我哥,我哥说楚硕这些年过得太压抑,有中度抑郁症。”
池玥震惊了。
抑郁症她听说过的,情绪不稳定,发作的时候情绪失控,几乎没有理智。
这也难怪那天他会这样对待冷丝灵。
如果冷丝灵知道他的病情,应该不会记恨他吧?
不过她不是当事人,无权替人做主。
南冰语又说:“我还听我哥说战幽儿那个小贱人来南城了,你见着了吗?”
何止是见到了,还打了一架。
池玥轻描淡写地把见面的事情说了一下,南冰语当即怒拍桌子,“打架这种事居然不带上我!算那个小贱人走运,否则她别想从我手里站着离开!”
池玥扶额,“你最近不是跟席一航处理案子吗?”
席一航在南冰语的洗脑下,决定把顾家的股份攥紧在手里,然后把重心转移到他的律师事业上。
而南冰语能说会道,帮席一航说服了几次证人之后就留在他身边给他当助手了,两人配合得也是极好。
南冰语重重地叹息,“别提了,他现在眼里心里只有案件,哪里看得到他的家人。”
要是早知道失忆之后的席一航这么上进,她就不该留在他的身边,搞得她现在也要跟着上进。
池玥太了解了南冰语了,这会儿听到她抱怨,就知道她是为了这个。
她笑而不语。
因为南冰语已经收了心跟席一航过,这些事情对她来说也是甜蜜的压力。
一晃神,距离离婚诉讼出结果还有十五天。
越是临近那一天,池玥的耐心越来越少。
傅容寅一直没有动静,樊雪松也不来找她了,据说是戚弘文把她带走了,具体带到哪里她不清楚。
所以现在只要傅容寅不来搅局,她这次就一定能离婚。
距离一个月之期还有十天的时候,池玥再一次见到了战幽儿,在她的家门口。
她来势汹汹,还带着保镖。
这群保镖里,就有一个她眼熟的人,池玥暗自握紧了拳头。
“怎么不说话了?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不是挺横的吗?”
战幽儿脸上的伤还没好,那是池玥失手打的,那一拳本该打在她身上看不见的地方,结果打偏了,落在了脸上。
脸还是肿的,加上她腮红上的比较重,两边脸不对称更明显了。
池玥看了半晌,薄唇轻启,“真丑。”
战幽儿怒了,扬手就朝她挥过来,被池玥握着了手腕。
战幽儿恼羞成怒地喊保镖,“你们是死人吗?看不到我被她欺负?”
保镖一拥而上,却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因为,池玥指着大门上的摄像头,“你们动手,那就是上门滋事,到时候我往地上一躺,你们都是三年起步,为了两个女人之间的小矛盾,值得吗?”
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契地往后退了一步。
战幽儿气得差点吐血,“你们上啊,别被她给骗了。”
一保镖面露为难之色,“大小姐,我们也是按照大少爷的命令办事,他把我们借给你的时候就说了,不伤及你性命的事不用插手。”
战幽儿大吼,“我的手要断了!”
池玥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堂堂战家大小姐,竟然是个瓷娃娃,断个手脚就要没了命。”
战幽儿狠狠瞪过去,想挣脱开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撼动不了池玥半分。
她不甘心,扬起另一只手朝池玥的另一边脸挥去。
这一次,她的手到了半空中就被人抓住。
仔细一看,竟不是池玥的手!
战幽儿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又惊又喜,“戚溢州,你能下床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