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一,”小兰眼眶微红,“这么多天你都去哪里了?”
“啊哈哈……之前一直在忙个大案子,”工藤新一安慰道,“不用担心,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是真的,真的新一,”小兰扑过去抱住他,“你知道我有多,有多……”
傻瓜,我一直在看着你啊。感受到怀中的暖意,工藤新一默默将这句话咽下去。
“他们是恋人么?”灰原哀好奇地问。
“没错。”林白阳点头,在座位上坐下来。
被很多人看着,工藤新一有些不自在,“其实我有打听你的近况,知道你一直平安无事……不过可不可以将手放开?有点勒……”
小兰不好意思地拭去眼角的泪水,疑惑地问面前人,“你怎么会在这架飞机上?”
“巧合巧合,我正想去函馆玩,听到毛利叔叔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听到这句话,毛利小五郎冷哼一声,“还有时间玩?忙于案子脱不开身都是借口吧?”
“就是说啊,借口而已。”妃英理难得与他统一战线,不过下一句话又换了口风,“看明白了,小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工藤新一满脸尴尬地转移话题,“你们要去《约瑟芬》的庆功宴吗?正好我可以一起去。”
“等一下,有点不对劲,”小兰简直侦探上身,“庆功宴的事只有参与者才知道,你怎么会对这件事这么清楚?难道说你一直在旁边看着我?”
“没,没有……”工藤新一难得有支支吾吾的时候。
见他那个样子,小兰越想越伤心,“我在担心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在一旁嘲笑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不不,我是听林白阳说的!”工藤新一坚定地点头,“你不知道吗?我们是很好的笔友。”
“完了。”林白阳扶额,“不会说话就闭嘴,多感人的久别重逢啊被你搞成这样。”
果然,下一秒小兰情绪上头,直接论起粉拳敲打某人的胸口,“我不知道!我对你什么都不知道!”
工藤新一完全没有应对能力,只能用眼神向某人求救。
林白阳用口型说出两个字——抱她。
工藤新一将信将疑地伸出双臂,环住面前的人——小兰果然软化下来,只是呜呜地抽泣。
“对了,柯南呢?”眼角还含着泪水的小兰突然抬头,“那孩子去哪了?”
“放心好了,他在其他机舱睡着了。有工作人员照看他。”工藤新一面不改色地说。
阿笠博士虽然一直单身,但这点眼色还是有的,默默地走到小兰的位子上坐下,给这对青梅竹马腾出位置。而园子则沧桑地叹息,感叹为什么她还没有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
总之在林白阳的撮合下,历经磨难的小情侣终于坐在一起互诉衷肠。虽然还没到你侬我侬蜜里调油的地步,但空气中流淌的粉红泡泡已经足以让人默念秀恩爱死得快了。
聪明如灰原哀,稍微一想就知道林白阳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你一直这么好心吗?”她问。
“虽然有点多管闲事……”林白阳抓抓脑袋,认真地说,“但你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我都等了十几年。他们俩再这么磨磨唧唧真的会让观众疯狂的。”
然而正如他之前说的那样,有柯南的地方一定会有案子出没。
身穿蓝白制服的空姐匆匆走过来,“树里女士在厕所待了好久,我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她焦急地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请您跟我去看一下好吗?”
毛利小五郎当然义不容辞,而林白阳几人也跟了上去,当然,还有各怀鬼胎的几位演员。
这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台词,不用看就知道牧树里一定是出事了。
果然,强行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牧树里倒地扭曲的身体,或者说是尸体。
她脸部潮红,瞳孔放大,嘴边有呕吐物,一动不动地跪倒在狭小幽闭的空间里。
“啊—唔唔唔——”
林白阳熟练地捂住空姐的嘴巴,避免她的尖叫声影响到其他乘客。
其他人只是稍稍感到惊讶,虽然很抱歉但还是要说——他们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而诸如夏树,田岛天子,矢口真佐代三位女性,也仅仅是震惊几秒后就恢复如初。
“已经死了。”摸过脉搏后,毛利小五郎遗憾地摇头。
“啊?”
“是中毒吗?”林白阳觉得有些奇怪。他明明拜托基德换走了有毒粉底,为什么牧树里依然会死?不过之前多次事件都与原著情节不符,所以这也不算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
灰原哀走过去看了几眼,同时冷静分析,“身上没有明显伤口,单人厕所也没有外人进入,中毒身亡是最合理的解释。”
她刚想进行下一步检查,就被毛利小五郎拎了出去。
“这可不是你能看的东西。”
“啊,是。”灰原哀无奈地返回座位。
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小孩身份带来的不便。
“喂,那个小女孩有点奇怪。”
“是吗?可能是因为太过聪明的缘故吧。”
工藤新一与林白阳窃窃私语。
小兰怕好不容易见到的人会突然离开,一直紧紧跟在工藤新一身边。但总有人要去阻止乘客来这里,而小兰与园子对这种事经验丰富。
工藤新一摇头,“不止如此。你不觉得她太,太冷静了吗?”
林白阳看了眼挺直身板往回走的灰原哀,“有吗?”
“没有吗?”工藤新一也拿不准主意,“那可能是我太多心了,总觉得她不像是小孩子。”
他将注意力放到案子上,皱着眉头鼻翼翕动,“毛利叔叔,有杏仁的味道。”
“这么说应该是氰化物中毒了?这种毒药起效很快,或许她是到厕所后迅速毒发身亡的。”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点头,然后瞟了他一眼,“难得你这么规矩有礼。”
工藤新一这才想起自己不是那个小孩子柯南了。身为高中生名侦探的他恃才傲物,有骄傲的资本也有骄傲的底气,哪次不是被一堆人簇拥着出场?
这也是毛利小五郎看他不顺眼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