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贺觉融起床到路过餐厅时看到易母准备了早餐。
“早上好,妈。”贺觉融朝易母打了声招呼,往客卫走去。
洗漱完毕后,从客卫开门出来时,正巧姚辰迎面走来。
“姚辰姐,早上好。咦?易老师还没起吗?”往常这个时间易立敬已经起床了,贺觉融不由得感到奇怪。
“早啊!小贺!”随即,半开玩笑地说道:“老易见到我太兴奋了,昨晚都睡不着觉了。”
贺觉融投来鄙夷的目光,“怎么可能?你们都待了这么多天了,都快腻了吧!”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担忧道:“易老师昨晚心脏有不舒服吗?”
还没等姚辰的回复,贺觉融便着急去主卧看易立敬了。
看着易立敬躺在床上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但也不像是累着了,嗯,纯粹是睡懒觉。
贺觉融毫不客气的把头伸到易立敬面前,低头深吻了一口,后者有了些反应,“嘤嘤”两声,翻了个身。
贺觉融也不放过,双手抱住对方,在对方的脸颊、耳朵、脖子上都亲吻了一遍。
易立敬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贺觉融,你太过分了。”
“擦啥呀!”贺觉融整个身子都伏在了易立敬的身上,四目相对,眉目传情,眼里的小火苗蹭蹭蹭往上升,一个熟悉而又憎恨的声音打断了他下一个动作。
“阿姨叫你起……”姚辰看到这尴尬的一幕,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说完就转身离开。
易立敬埋怨得白了一眼贺觉融,后者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尴尬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去吃早饭吧!”易立敬也跟着起床。
贺觉融站在离床不远处,易立敬一起身,二人又贴到了一起。
前者一把搂住了对方,“就抱一会儿,啥都不干。”
易立敬把头靠在贺觉融的胸膛上,静静地听他胸膛内的心跳声,此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内心感到片刻的安宁。
吃完早饭,贺觉融便开车带姚辰一起去国际电影节举办方指定酒店,而易立敬则留在家里休息。
一到酒店,贺觉融就和姚辰分开去不同房间了。
白起坐在沙发上等急了,冲卧室喊道:“觉融大师,你换个衣服怎么这么磨叽啊?”
贺觉融这才慢吞吞打开卧室门,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酒红色衬衫,“你不觉得这个颜色很别扭吗?”
白起挑了挑眉,“还好吧!我觉得还挺好看的,衬得皮肤白。”
“可是……”
白起催促道:“别什么可是了,你看看都几点啦!快点化妆、头发定型吧!”
下午两点,贺觉融、白起、秦潇澜、熊心杰等主创人员在酒店大堂等待申城国际电影节的大巴。
除了他们剧组,还有一些别的剧组在一起等,其中不乏一些老熟人,大家相互打起招呼。
“吴哥,好久不见啊!”贺觉融见到了自己刚当编剧时合作的老演员,激动得拉着他的手。
“好久不见啊!小贺,你都瘦了。”吴军顺势和贺觉融拥抱了一下。
贺觉融开玩笑道:“没肉硌得疼,不舒服。”
当年,有个演员耍大牌,要不停给自己加戏,贺觉融每天给他改剧本改到半夜,第二天他还是不满意。当时,吴军看不下去,找那个演员理论,最后,还为此丢了角色。
对此,贺觉融很是过意不去,但是吴军却反过来安慰他。吴军也是贺觉融人生道路上重要的导师之一。等到贺觉融有一点小成就后,立马给导演推荐了吴军。
原来那个嚣张跋扈的演员后来因为出轨而人设翻车了,现在彻底糊掉了,退出娱乐圈了。
吴军拍了拍贺觉融的肩膀,“看了综艺才知道你结婚了,什么时候把你老婆约出来一起吃饭啊?”
“吴哥,你这两天急着回去吗?要是不急的话,明天中午约一顿?”贺觉融记得这几天易立敬都休息,自己正好还要过几天去作路演。
吴军有些为难,“这可真不巧,我今天还是从剧组里请假出来的,可能要再过一个月时间吧!”
贺觉融自己当导演了,很清楚在剧组时间就是金钱,每天都在燃烧经费,立马说道:“不急,不急,下次我们去晋都约饭,正好还能见见嫂子和两个小朋友。对了,小的已经会说话了吧?”
吴军一脸兴奋的说道:“老二都会走路了,老大马上要读小学了。”
贺觉融不由得感叹道:“时间过得好快啊!刚和吴哥认识的时候,大的才八个月大。”
吴军叹了口气,叹时光飞逝,“谁说不是呢!我都有白发了,现在只能靠染发。”
寒暄一番后,大巴车也到了,大伙儿陆陆续续上车。
一年一度的光影盛宴——申城国际电影节开幕式红毯仪式现场星光熠熠,众星云集。
众多电影主创人员挨个剧组成团走红毯,其中也不乏需要陪多个剧组走红毯的演员。比如,白起除了陪贺觉融的电影走一遍红毯外,他还要陪自己导演的电影剧组和主演的电影剧组再走两次红毯。
开幕式开始是各位领导演讲,随后几位导演和演员代表上台演讲,最后九位评审亮相。
又长又无聊,贺觉融看得都要睡着了,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贺觉融转头一看,是晋圈的代表人物,大导演张业。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是贺觉融舅舅的同性伴侣。
张业一脸严肃的看着贺觉融,“不好好看晚会,还开小差。”
贺觉融头大如斗,只要张业在,他就喜欢行使长辈的权利,教导自己和表哥萧策。
贺觉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张伯伯,好巧啊!”
张业冷哼一声,“萧策呢?他没来吗?”
贺觉融点点头,“嗯,他没来,他还在休假中。”
“年轻人没有事业心不行啊!温柔乡,英雄冢。”张业摇了摇头。
贺觉融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