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都,摄影棚内,贺觉融和工作人员站在场外,看着易立敬和另一位男主持人一起直播访谈嘉宾。
直到深夜十点多才结束采访,把舞台留给嘉宾演唱成名曲。
易立敬拖着左腿,缓慢地走下舞台,在摄影机没拍到的地方,贺觉融立马上去扶住了对方。
易立敬在台下直到看完嘉宾演唱结束才与嘉宾和工作人员握手道别,这对易立敬来说今天只是她职业生涯里很平常的一天。
贺觉融拿着易立敬换下的衣服,进入了车里。
一落座,贺觉融就仔细检查了易立敬的左膝盖。
“膝盖有好点吗?我给你换块药贴。”贺觉融从包里拿出一块白色的药贴,撕掉纸条,小心翼翼地贴到易立敬的膝盖上。
“嗯,好点了。”易立敬的声音有些低哑,显然一天的忙碌让她十分疲惫了。
贺觉融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黑色保温杯递给易立敬,“泡了红豆薏米芡实茶。”
十二点多才回到家,两个人极其疲惫的瘫软在沙发上。
“你还不去洗澡?”贺觉融闭着眼,用尽所有力气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你先去洗。”易立敬转了个头,调整了一个姿势。
没一会儿,客厅里就传出两个打鼾声。
“叮咚……”贺觉融的手机又响起,吵醒了二人。
贺觉融不想接,转个身,把头埋在沙发缝里,睡在贺觉融上面的易立敬被吵烦了,生气地用脚踢了踢贺觉融的头,“吵死了,你快接呀!”
贺觉融不得不接通了,是表哥萧策发来的视频通话。
“小贺,你的摄像头坏了?怎么一片黑啊?”萧策看着手机上的黑屏,差点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坏了。
贺觉融揉了揉眼睛,“没有,我没开灯。我去书房里开灯和你聊,你怎么了?”
萧策小心翼翼的问道:“打扰到你和易老师了吗?”
贺觉融打开书房的灯,白了一眼萧策,“知道还问?今天易老师有个现场直播的采访。十二点多,我们才到家。”
萧策一拍脑袋,惊呼道:“我忘了,我在国外,有时差。算了,你先休息吧!”
“别别别,你快说你要干什么?”贺觉融被他吵醒了,可不甘心什么都没说,就这么了事,白白醒来一趟。
萧策笑了笑,“我和世诚今天在摩加帝国克拉克市领证结婚了,想来通知一下你们,下个月我们就要举办了婚礼了,你们看下个月26号有空吗?”
“26号啊!我明天问一下易老师她那天有没有工作,对了,你和舅舅、舅妈讲了这事儿吗?”贺觉融打开了桌子上的可乐,喝了一口。
萧策一脸忧愁,“我还没敢和我妈开口,我只和我爸说了,我爸说他会带张业叔一起来参加的。”
“要不要让我妈去旁敲侧击告诉你妈?”贺觉融推了推眼镜。
萧策一脸欣喜的看着贺觉融,“那就太感谢表姑了。”
不过,贺觉融立马泼了盆冷水,“不能保证舅妈不生气,也不能保证她能接受梁世诚,甚至不能保证会去克拉克参加你们的婚礼。”
“不管我妈如何决定,我都很感谢你。”萧策双手合十,隔着屏幕拜了拜对方。
贺觉融摆了摆手,“别别别,你别这么早就感谢我,我会压力很大的。”
顿了顿,贺觉融接着问道:“你们婚礼的场地、服装、宾客都拟定好了吗?”
说到婚礼,萧策开始侃侃而谈,“在克拉克找场地是最方便的,我们刚刚领完证,就有中介来向我们推销场地了,我和世诚决定在凯萨宫举办婚宴。至于服装,你是知道世诚做什么的,他是服装设计师,这事儿交给他就可以了,他之前就幻想我们的婚礼场景了,他为我们结婚用的西装礼服已经准备了很久了。”
萧策顿了顿,接着道:“宾客还没想好,你和易立敬是我第一个邀请的,我们不想请太多人,就家里人和几个亲近的朋友来参加就行了,我们也不想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贺觉融点点头,“明白,明白。”
“行了,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萧策望了一眼侧前方,甜蜜一笑。
“啧啧啧。”贺觉融一脸暧昧的看着萧策,“世诚哥在叫你了吧?哎!重色轻友、见色忘义。”
“瞎说什么呢!”萧策羞涩一笑。
“那我不打扰你们继续恩爱了。”贺觉融挂了视频通话。
贺觉融哪怕蹑手蹑脚回到客厅,易立敬还是被吵醒了。
“你表哥和你找你?”
易立敬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贺觉融吓了一跳。
“你还没睡呢?”贺觉融打开客厅的灯,走近易立敬,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脸颊。
易立敬白了一眼贺觉融,“你们谈话的声音都传到客厅来了,我能睡着吗?”
贺觉融摸了摸易立敬的手,“那你就先洗澡吧!洗完澡再睡。”
易立敬点点头,随后,问道:“萧策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他今天和梁世诚领证了,邀请我们下个月26号参加他们在摩加帝国克拉克市举办的婚礼,让我问问你有空吗?”贺觉融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易立敬想了想,“我14号要出差十天,估计24号晚上回来,25号到月底都有空。”
“嗯嗯。”贺觉融低头亲吻了一下她,“我待会儿和我表哥说。”
贺觉融还想继续和易立敬温存一会儿,白起就发来短信了:萧策结婚了,你知道吗?
贺觉融看完后,没有回复,依旧抱了一会易立敬。
最后,在理智的催促下,二人才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贺觉融才短信回复了白起:知道了,刚刚和我视频通话了,我表哥还邀请你干爹张业了呢!
白起忍不住了,立马给贺觉融发来一个视频通话。
白起看着屏幕中的贺觉融,“这这这……你舅妈呢?她会去吗?”
贺觉融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两个她最爱的男人都离开了她,去了也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