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一法师在众弟子的簇拥下来到坍塌的老墙面前,看着**的尸体,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随后,圣一法师看向警方,“我寺发生这等丑闻真是羞愧,还请警方务必查明真相,还死者在天之灵。”
刑警队长冷酷的点点头,“我们自当全力以赴查明真相。”
圣一法师指了指大师兄觉空,对刑警队长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让我的大弟子觉空来协助你们。”
刑警队长看了一眼觉空,点点头,“好的,多谢。”
过了一会儿,刑警队长环视诸位禅士,“你们有人能辨识出这具尸体是谁吗?”
一个小禅士突然走出人群,“小禅见过这具尸体,去年天降暴雪的时候,就是这位施主半夜突然来寺里投宿,当时寺里的香客也不多,是小禅给他开了寺门,给他登记留宿。”
刑警队长继续追问道:“他没有离开,你们都没有发现吗?”
小禅士摇摇头,“没有发现,第二天就是除夕了,各地香客就前来参禅礼拜了,寺里都忙不过来,就把这事儿给遗忘了。”
刑警队长抓住了那名小禅士的逻辑漏洞,“那你现在怎么又想起来了?”
小禅士淡淡道:“不想起来也难,因为这位施主当晚还和他相邻的一位施主打起来了,闹到了后半夜。”
刑警队长来了兴趣,“哦?那晚发生什么事了?具体说一下。”
小禅士努力回想当夜的细节,“那晚,那位施主因为响动太大,隔壁的施主敲门投诉,没想到那位施主反而变本加厉,把音箱音量调得更大了。最后,二人打得不可开支,小禅还去调解了,没想到还被那位施主反打了一拳,打肿了右眼。”
“那最后是怎么平息的?”
小禅士回答道:“最后,小禅给隔壁的施主换了一间寮房才平息的。”
“把那晚留宿的登记名单给我。”
觉空命人取来了一本厚厚的名册交给了警方。
很快,警方查到了当晚留宿的五位香客,好巧不巧,这五位香客昨晚也留宿在寺中,当即警方便把五人找出问话。
另一边,因为突发的山洪导致无法把尸体运下山,霍君洲就在一间干净的寮房内对尸体进行一个简单的查验。
贺觉融拿着执法记录仪拍摄,易立敬则速记霍君洲所说的内容。
霍君洲仔细观察尸体的后脑勺,“根据尸体上保留下的头部伤痕,可以推断出死者的直接死亡原因是受钝器击打致死。”
霍君洲又给死者翻了一个身,在死者的背部发现大量的青紫块,“死者生前与人发生过肢体打斗,有大量搏斗痕迹。”
霍君洲打开死者口腔,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整个房间,易立敬被熏得蹲在门口吐了一垃圾桶的黄水。
“怎么样?”贺觉融拍了拍易立敬的后背。
易立敬摇了摇头,支开了贺觉融,“我没事儿,你先忙你的去吧!”
“嗯?”霍君洲皱了皱眉头。
贺觉融好奇道:“怎么了?”
“死者的舌头有明显被利器割断的痕迹。”霍君洲思索道:“割舌供神,不会是什么邪门歪道的信徒犯的案吧?”
贺觉融接着他的话头说道:“割舌,我想到咱们古代的一种刑法,当时对谋反、叛逆大罪应当夷三族的重大案犯要用具五刑处死,其中同时犯有诽谤、辱骂等罪行的犯人在黥面、割鼻、斩脚趾之外,还必须先截断舌头。后来,直到封建末期仍然使用的凌迟在施行时,对有的犯人也常常先要截舌,这是为了禁止他临刑叫喊或辱骂,有的犯人在截舌的同时还要打落他的牙齿。”
顿了顿,贺觉融看向霍君洲,“你说这会不会是凶手对死者的惩罚?”
霍君洲想了想,点点头,“也不是没这可能。”
最后,霍君洲开始解剖尸体,他从死者的胃内发现了一些未被消化的米粒、蔬菜残渣和肉类,“从胃内极少的饭粒、蔬菜残渣还有肉类来看,死者被害时间大约在饭后五至六个小时内。”
“嗯?”霍君洲从死者的胃内又找到了一颗钉子,“怎么会有钉子?”
“钉子?”贺觉融皱了皱眉头,看向霍君洲,“难不成是凶手强迫死者吞咽下去的?那凶手为什么要让死者吞咽钉子呢?”
霍君洲摇摇头,也想不明白个中缘由,“再看看还有什么线索吧!”
霍君洲又仔细一遍,没有任何新线索,便开始缝合尸体。
刚缝合完毕,一个小警察敲门进来。
“霍法医,又有尸体了。”
霍君洲、贺觉融和易立敬三人一脸震惊,异口同声道:“什么?”
小警察着急忙慌道:“在……在废弃院子的墙里发现的尸体。”
贺觉融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是墙里?”
他接着问道:“你们怎么发现的?”
小警察答道:“早上带来的警犬一直围着废弃院子狂叫,队长就让人把墙砸了,在墙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随后,小警察催促道:“霍法医,快去看看吧!”
三人连忙跟着小警察来到那间被废弃的院子。
院子外,贺觉融看了一眼残垣断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儿时的记忆涌上心头。小时候自己一直来这里和师兄玩捉迷藏,没多久,有传闻这里闹鬼,半夜会听到女人的哭泣声,随后,师父就禁止所有人靠近这个小院。
当时有几个胆子大的禅士想进去冒险,但是很快就被吓得跑了出来,还疯了。
后来也有几个禅士结伴进去,出来后也都疯了。
最后,再也没人敢进来了。
这几年倒是有几个网红过来打卡,但都没敢进去,只在门口拍点照片就走了。
贺觉融看着被警察围得严严实实的院子,忍不住好奇房间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怎么吓疯了这么多人?
就在贺觉融刚要迈出脚走进去的时候,身后的大师兄觉空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别进。”
贺觉融的好奇心更重了,“大师兄,到底是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啊?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