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罗非顺利把扎克-异世界来的狼人射手勾回了家,。回到星辰城,没有看见来迎接自己的人,雷神酋长不禁有些失落。
“至少……兰佐尔应该出来一趟啊……”
回来前已经告诉路上经过的部族酋长,罗非本以为杜隆坦他们会出来迎接自己的,结果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
罗非一看街道上如此安静,连出来叫卖肉食的和路上巡逻的治安队都没有,心里大概就有了数。
“走吧,我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星辰大酋长拍了下扎克的肩膀,带着他径直往城外走去。
走出城墙,狼人耳朵抖动一下,转头对老板说道,“远处好像出事儿了。”
“没出事儿,哎,出去这么长时间,我都忘了这茬了。”
又走了半炷大香时间,熙熙攘攘的人头取代了白雪皑皑,在人群中央,则是五十多米高的宏伟巨墙。在这个位置,狼人的眼睛还能看出墙有略微弯曲,射手由此猜测,整个建筑应该是呈圆形的。
“角斗场,莫说星辰城,就是整个霜火岭,都没有二一个像这里一样受人欢迎的地方了。”
看着从前世罗马角斗场结合悬槌竞技场,由戈隆初步成形,由无数苦工花费一年时间建造的荣耀之地,雷神酋长的脸上噙着微笑。
“啧,啧,啧。你是怎么解决建筑结构问题的?”
“不是我解决的,具体结构问题得找那几个苦工头儿和土石系萨满,他们想办法解决了高建筑架构的稳定问题。我又不是建筑师,怎么解决架构问题?”
说话功夫,罗非和扎克已经走到了人群边缘。当初考虑到兽人尚武好战,专门建立了座角斗场给他们发**力。谁想到即使是如此大规模的角斗场,仍然无法满足霜火岭兽人的需求:只要噱头够大,参加角斗的选手名气和实力越强,万人空巷完全没有问题。所以,在盛会时期,周围出现大量的小拳台、黑拳台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可能随便两个人打架就招来这么多人吧。”
一提及此,雷神酋长的偏头疼就又犯了。“算起来,日子差不多。”
扎克好奇却又得不到满足,这心里呀,就跟五十只小猫在胸口-百爪挠心啊。看对方不想回答,索性也不再问,反正跟着主角走,总会解决心中疑问的。
罗非刚往人群里挤,就被人发现了:没办法,他背后的水晶斧矛实在是太显眼了。
“嘿,看看谁来了!这不是大酋长嘛!”
“哈哈,大酋长还知道回来!杜隆坦那家伙都代打两年了,这星辰啊,都快成霜狼一家的了!”
“妈的,霜狼氏族吃你家大米了啊!是不是TM挨揍挨得不够啊!”
“靠,本来就是,你们霜狼算老几啊!要代打,也得卡罗克将军代打,轮得到你们这帮胆小鬼?!”
从始至终窝在罗非怀里的冰魄发出一些不舒服的哼唧,看来小家伙很想出去跑闹,但都被主角强力镇压了回去。这么大点的小狼崽儿,在人堆里被踩死了都不让人意外。
“非哥!非哥!我在这呢,你们这帮挡道的狗犊子!滚,蛋!”
两只大手抓着拦路者往身后一扔,赤膊着上身地雷克萨带着哈LS走到了罗非面前。
“帮我看着点这孩子,别让人稀里糊涂踩死了。”
手里狼崽儿递给兄弟,星辰大酋长抽出斧矛往地上一插,高声怒吼:“小崽子们!两年不收拾你们你们都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是吧!哈?!正好,今个儿是荣耀之日,凡是挑战中战胜上位者的,可以取而代之。”
一听这话,狼人射手立刻找到了一个规则漏洞,“车轮战怎么办?”
“哼,你以为谁都配直接挑战酋长什么的吗?先把自己的上司打败再说吧。”
兽人的社会结构,本来就是半军事结构,每个部族和氏族的酋长在战争的时候自动成为军队的最高指挥官。所以即使是平民,也知道自己应该挑战的上司是谁。
“那你……”不等再问问题,一个断了獠牙的拳手从对手身上站了起来,一口把带血丝的口水吐在了别人脚上。
“直接挑战你,是吗?”
一拳抡在鞋上挂着口水的倒霉鬼,拳手的眼中露出了杀意。
“对,所有人,你们所有人,都可以直接挑战我!”
话音刚落,之前问话的兽人拳手直接冲了上来,两个前滑步顺利接近,然后罗非一脚就把他给踹出去三十多米。
“不用拘谨,一起上也可以,大不了哪伙赢了哪伙再自己打一场就是。”
都是在黑拳台打赌斗的,什么骑士荣耀,全都是过眼云烟!只是玛克格拉(所有挑战上位者的角斗自动认为玛克格拉)的规则所限,谁也不想遗臭万年不是。
现在罗非自己都这么说了,大家伙也就不用客气了,斧头战刀还算正常,锁链拳刃也算武器,那俩抄凳子冲过来的,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
星辰大酋长也不在乎,他没有主动使用元素法术,但当年戈罗的赐福,总不能说是违反玛克格拉不是?双拳端平握紧,一记无刀流.龙卷风将冲过来的一干杂鱼全部卷飞。
“用萨满法术了?”“没有,别忘了,大酋长是新元素体系的创造者和被赐福者,即使不主动使用法术,这种程度的效果也是可以达到的。”
不是所有兽人都被战斗的狂热和大酋长的位置诱惑从而参与这场乱战,但是这样的人,绝对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绝大部分人跟疯了一样冲过来想与星辰大酋长交上手,潜藏在外围观众中暗中负责维持秩序的治安队成员开始疏散女人和孩子:德拉诺兽人不是某锤世界里,只要从皮肤上刮点皮屑就能生出一大堆战士的诡异种族,对孩子和女人的保护还是很有必要的。
大地的力量被吸取,自动在雷神酋长身上生成薄薄的铠甲,这主要是为了防备某些可能致残的攻击,铠甲上被打下来的碎屑会重新带着土石之力回到大地,不会引起土元素之怒的不满。
“咳,咳。”
手拿木杖的萨满祭司被主角曲掌一吸再伸手一推,摔出了人堆。也只有在旁观的情况下,这位自学成才的中阶萨满才能意识到战场究竟有那里不对。
“风,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引起的气流乱流在束缚我们的动作。嗯,没错,确实是慢了一步,不然这拳能打在大酋长肝脏上的。”
没去关注那个被打飞的家伙,祭司继续观察着一人挑战所有外围战士的狂徒,“大酋长没有施法,只是在借助气流的力量,让自己的拳头更快更狠,真是不可思议啊。”
右手抓住拳刃,把对方的手死死攥住,星辰大酋长硬是用手劲儿把对手戴着的拳套摁了个粉碎,抡着可怜的倒霉鬼当棒子,罗非来了个大风车,把周围再次涤荡一空。
“哈哈哈,没想到打架这么爽!来战!”
抬脚把地底下潜伏过来的兽人潜行者震了个头晕目眩,一双大手冲进地面,硬生生把这位“忍者”抓了出来,随手往外一扔。虽然挑战者们已经杀招频出(没办法,罗非实在是太强了),大酋长却没打算认真动手杀人。也没那个必要,本就天赋异禀的身材和力量,结合一堆被动buff,车轮战,尤其是这种程度的车轮战,对他来说简直就如同热身一样。
罗非在外面大闹的时候,角斗场里不断发出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和叫好声。原因只有一个:场下的两个人,一个叫杜隆坦,一个叫格罗姆。
“上啊,二哥!快用摆拳打爆他的狗头!”
满脸淤青的贾纳尔呼喊两句,然后又缩回去捂着自己的腮帮子嘶嘶哈哈。
前滚翻躲开血吼的割喉,杜隆坦重新抄起自己珍贵的战刀,刀锋微垂抢中路而进。
格罗姆连头都不回,直接把血吼柄往身后一杵,就精准无比地挡住了这一发刺击。
霜狼酋长拇指下压,抓住二者相碰那一瞬间的凝滞机会,改变了战刀的轨迹,继续朝着对手后心送去。战歌酋长也不迟疑,右手往身后一背,将将抓住了刀尖。
趁着对方不方便回身儿,杜隆坦用力往前推动,力求能用刀穿透对方的手。要说老吼也是个狠人,死死抓住刀锋不松手,鲜血的点痕在移动中连成了一条断点线。
“不好。”跑了没几步,杜隆坦就知道,自己中计了:格罗姆用手下压刀,一边压一边往上坐,导致黑石战刀上的重量越来越大。偏偏这时候杜隆坦已经骑虎难下,若是松手,战歌酋长顺势就是一记回身顺劈斩,若是不松……恐怕不能不松啊。
“哈啊啊啊啊啊啊!”
双眼血红,杜隆坦突然停下脚步,双手用力往起撬。只听得手中战刀“咔嚓”一声响,裂纹布满了靠近刀柄的那部分刀刃,幸运的是,直到霜狼酋长把格罗玛什挑飞扔到身后的时候,这把刀都没有断裂。不幸的是,这把跟随自己上血槌,战悬槌的大刀到此为止了。
“小子,不错,这两年有长进。”
格罗姆结束了这次说是角斗其实更像是实战教学的战斗,当然,战歌酋长的战斗教学那是有真功夫的,死在他手里的好苗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好战的兽人酋长还是感到几分……空虚。
“这小子什么都好,就这股冲劲和闯劲,差远了。”
心里想着这句话,战歌酋长就要离开角斗场,就在菜鸟们心满意足,老鸟们皱眉思索,观众们纷纷准备退场的时候,一个消息从最外围的观众席处传了过来:“外面乱套了,到处都在打架!好像是罗非大酋长正在外面接受挑战!”
“挑战?那有什么稀奇的啊?”
“不是咱看到的那种无聊挑战,一个个排队慢慢上的那种!所有人,同时上!”
传消息的也是个大嗓门,他这一声吼,整个角斗场的上空都回荡着那粗犷洪亮的喊声。
“该死!霜狼义从!立刻维持秩序!”
赶在骚乱之前,杜隆坦立刻及时下令在观众席周围控制秩序,至少不能发生大规模的踩踏事件,至于那些顺着顶往下跳的二愣子……随便了,霜狼酋长管不住也不想管。
战歌酋长可就没什么心思担心星辰兽人的踩踏事件了,正好,杜隆坦一维持秩序把角斗场的出口空了出来。沙尘席卷,战歌酋长消失在了角斗场中央。
在选手的休息室里,披头散发地兽人战士轻轻敲着左手上的“拳刃”,看了眼旁边驴拉磨的姑娘。“阿洛美尔,你能不能别转悠了,我头疼。”
“可是……为什么咱们不能在观众席上看啊!我不想待在这里,跟贼一样偷偷摸摸地露头往出瞅!”
“呵,强调一点,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啊,只是你太害羞了而已。”
说到这里,卡加斯的义女抓着卡加斯的肩膀怒吼道,“是啊!我当然害羞!因为我实在是没法跟一个满口黄段子,用抠屁股的手抓肉吃,还动不动呐喊敲刀把整个角斗场上的观众注意力吸引过来的臭大叔坐在一起!”
“嘿,你不能这么说,万一哪天把右手也剁了装个斧头,这就成为我最后的奢侈了!”
阿洛美尔放弃了,虽然兽人粗野豪迈,但像卡加斯这种完全不在乎个人卫生的,刃拳氏族,不,整个兽人种族都没有比他更埋汰的了。
“义父,爹,我求求你了,你就不能……”
伸出右手,刃拳酋长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走吧,洛。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带你在休息室看荣耀角斗吗?走,我现在带你去看原因。”
打开那扇隔音的厚重大门,还得有一段走廊。
“老爹,为啥外头这么吵啊?”
阿洛美尔在地下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耳朵练得比眼睛要敏锐得多。即使如此,也足以说明外面的吵闹声有多大了。
“哈哈,还记得当初跟我一起把你捞出来的那个罗非叔叔吗?他回来了。”
少女抬手撩开一边长发,阿洛美尔看到自己义父那兴奋的表情,不禁叹了口气。
“罗非叔叔,祝你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