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再世，武穆称雄 第115章 仁义湛卢

宋徽宗崇宁四年二月十五，岳飞两周岁的当天，未时正二刻，现代时下午二点四十分。

岳飞在和沥泉神枪你情我愿的状态下说征服了这个从未顺服过任何人的神兵，使自己的装备系列达到了最基础的一长一短，心中大定，现在遇到敌人可以指近打远对全身照顾周全了。

这短的，就是那柄四刃剑，虽然用来打人需要拆开使用，但是胜在量大，一次出击就是四柄齐出。

但是，四刃剑还有另一个重要作用，就是它可以散开成排给岳飞充当护甲，尤其是保护后背要穴。

这就难免在进攻端受到限制，因为它不能随意分身，难以攻防两全。

所以在岳飞对完整装备的期盼当中，他还需要一件专用的短兵器，可以随时拿出来打人。

至于岳飞已经拥有的一长，就是这柄二丈一尺长的沥泉神枪了。

说它是长兵器，也就是说它在手握的兵器之中，可以算作最长的一种，攻击靠近自己的敌人最为有力。

可是等敌人贴近的时候再打，敌人数量超过一定限额以后，似乎就有些应接不暇。

尤其是当敌人群起而攻的时候，就极有可能顾此失彼。

所以岳飞需要的是一种隔着超远距离可以杀敌的武器。

这种武器岳飞认为是弓弩，在发明枪支之前，远距离攻击弓弩最强，当然也可以是神弹子一类的东西。

可是岳飞的人设是统军大帅，无论干什么都要兼顾观瞻和威仪，带着一堆石子见谁打谁，不太好看。

岳飞是知道师父周同最强的武功是弓马娴熟，尤其是骑马射箭，达到了百步穿杨水平，尤其是他的左右开弓，无人可以比得上他，岳飞志在疆场驰骋杀敌，这手标志性的功夫，必须学到手。

在历史上，岳飞跟周同学习武功以后，作为最小的也是收山徒弟，周同最后将他的弓箭遗留给了岳飞。

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可以从冶炼大师这里打秋风，他就打定主意继续从冶炼师父身上薅羊毛。

而岳飞看他的武功师父周同依然年富力强，起码还能打个二三十年，都不算老当益壮。

加上老当益壮超水平发挥，活五十年都有可能。

还有，岳飞现在的医术水平可算宋时人中的第一人，就一个武功师父，他岂能不爱护有加？

起码不能让如同历史上的周同那样感冒一次就辞世了，死得一点儿都没有武功高手的风范。

既然师父还能活个长命百岁，岳飞断然没有道理将他的宝弓拿过来，让他没有顺手的弓箭。

再者说来，岳飞也觉得师父那张弓强度不够，才六石。

按现在岳飞的力量，六石弓太轻而易举，十二石弓他可以没有问题拉开，估计实战中十石弓恰好。

岳飞也就是对自己的装备有一个大体的期待。

既然已经拿到最好的两件，其它的就得则高兴，不得亦欣然了。

岳飞随后将沥泉神枪交给哼哈二将携带，然后继续向前走。

说来也是灵异，那枪现在就老老实实，也不打人了，把哼哈二将给高兴得够呛，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挨打。

走出大概有十几丈远，看到一个石洞，还有有一个匾额，横悬在洞口上方，上书三个大字：藏剑阁。

岳飞当头走进洞去，入眼就是剑光闪闪，令人不由眼花缭乱。

不过，被迷惑的是别人，不是岳飞，因为岳飞只被一把剑所吸引，其它众剑已经暗然无光。

那柄剑的位置也是独领风骚，独自一剑占据了整个一个平台，正处于中心位置。

见到岳飞被那剑吸引并且直接走了过来，欧冶子心中大喜，果然识货，不愧是我徒弟。

近前一看，那柄剑如同透明的水晶一样，剑体洁白无瑕，恰似一汪清水。

岳飞一把抄起，感觉它的重量大约会有二十斤左右，没有想到它外表看似比普通剑会轻一些，哪里知道反而重得多，大约是普通剑重的三倍。

看到岳飞露出讶异神情，欧冶子主动解释，说这柄剑的材料独一无二，看似轻盈透彻，和冰块差不多，似乎一碰就碎，实际上极为坚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抵挡它的一击。

他还提到，不知道是哪位前辈高手穷尽一生时间，才将此剑铸成，遗憾的是那位前辈不善言辞，竟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致使跟这柄剑相关的秘诀没有流传下来。

所以如果不是和那位前辈同样的天才再次现世，这柄剑，就是绝唱，无法复制。

岳飞一听介绍，特意再仔细观察，基本确定那是一种叫作水晶钻石的东西，自然就会最坚硬。

欧冶子继续介绍：“这柄剑的名字叫‘湛卢’……”

什么？湛卢？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伸手要拿那柄剑。

却被陈抟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到手里，端详起来。

周同没有抢到剑，却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这湛卢剑就是那天下第一剑吧？怎么在你这里？不是说早就失传了吗？”

欧冶子哈哈一笑：“第一个问题，没错，这个就是湛卢剑，独一无二的湛卢剑，如假包换的湛卢剑，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湛卢剑，凡是有人说他有湛卢剑的，都是瞎说骗人。

“第二个问题，怎么在我这里？当然在我这里，它本来就应该在我这里，你们知道湛卢被称为什么剑吧？”

周同回答：“仁义剑？据说它会选择主人，一旦原来的主人违背了仁义原则，做出不仁不义的事情，湛卢就会自己逃离那个人。

“它自己还会寻找一个符合标准的主人，简直比人还聪明，比那些狼心狗肺丧尽天良之辈好太多。

“当然我知道的这些只是风传，不知道是否确有其事，今天正好和欧大哥确认一二。”

欧冶子痛快地说：“周大哥所言，虽不中亦不远矣！

“湛卢剑自从出世以来，确实是只跟随仁人义士，那些声名狼藉之辈是不配让湛卢剑傍身的。

“不过事实真相却非仁义剑自主挑选主人，还自动换人，而是我欧家有人跟踪此剑，帮助它换个主人。

“至于什么时候要换，当然是我欧家决定！这才是关键。”

陈抟也大感兴趣，问道：“那么仁义剑失踪，今天在这里看到，也是你们欧家作的文章了，所为何来呢？要不欧大哥今天也给大家说说？没看出来你们这些整天打铁的，花样还挺多的。”

“哈哈！陈道长过奖，要玩花样儿，哪有可能是陈道长一门的对手？我们不过是小大小闹，可没有道长西岳华山那样的产业！实际上，湛卢这柄仁义剑家族早就收了回来，已经在那里躺了几百年了……”

欧冶子不以为忤，坦然告知家族的重大秘密，尤其是湛卢剑早已绝迹江湖的真相。

“慢着！”周同叫停：“不对吧？江湖一直流传不断的是湛卢剑归了某个大人物等等，然后就是仁义行为一箩筐，难道那些都是胡编乱造？”

欧冶子无奈笑道：“他们是不是行出善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定，他们说的有仁义剑湛卢在手，纯粹是胡说八道，我欧家收回湛卢已经超过千年，主要原因就是有些人招摇撞骗，白白玷污了仁义剑的名声。”

岳飞对欧冶子冶炼的宝剑也耳熟能详无比向往，这柄湛卢今天势在必得！

忽然想起，还有其它四把名剑，不知道下落如何，赶紧问问，如果有可能的话，给三位叔叔各弄一把多好？可以当护身宝剑！自己如果开口，欧师父应该答应吧？欧师父自己的护身宝剑就不用我要了。

于是开口问道：“师父师父，这柄湛卢是物归原主了，别的宝剑呢？我想问问师父，其它四柄和湛卢并驾齐驱的宝剑，就是包括钜阙、胜邪、鱼肠、纯钧的那些，它们都在哪里，是不是也被师父收了回来？

“有的话请师父费费心，也给我周师傅、扁师傅、陈师傅都搞一把，让他们雨露均沾多好？这把湛卢我就敬谢不敏了，哈哈！谢谢师父赠剑，还是仁义剑，名副其实啊。”

说着，又把那柄透明的仁义剑抄了起来，这回就不撒手了，他也真是对它爱不释手，如同小孩子抓周。

陈抟、周同、扁毛同声附和：“对呀对呀，还是小飞心思灵便！欧大哥请高抬贵手，给我等老朽弄一柄剑儿防身，什么剑没有关系我们不挑，只要是刚才小飞提到的那几柄就行。”

其实扁毛对兵器并不太心红，不过他可以用它来当手术刀用，尤其是大型手术，比如截肢、剖腹。

不过，这个简单的请求并没有得到欧冶子肯定的回复。

欧冶子略显不好意思：“对不起小飞还有各位老哥！这个老夫做不到，我有你们可以理解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钜阙、胜邪、鱼肠、纯钧都已经不在世上了，它们都已经粉身碎骨，干这事的就是湛卢！”

三个老头儿还有岳飞全都大吃一惊，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怎么回事？为什么？”

大家七嘴八舌表示不可思议难以理解。

“你们知道，湛卢剑名列第一，号称仁义剑，那是出自我家先祖的旨意，也是他对用剑之人的要求。

“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所有欧氏出品，都是同样的要求！因为欧家的为人铸器的格言就是行侠仗义、决不允许欺压良善、助纣为虐，这就是我先前给你们提到的那个我就帮助周家战胜商纣王有关。

“我也同样提到过，欧氏出品的神兵利器，我们不但有要求，而且还对其使用情况有追踪，如果违背欧家的宗旨，就会对其追讨，那些宝剑也会收回。

“事实上，钜阙、胜邪、鱼肠、纯钧的使用者，是谁我就不提了，他们已经为他们的罪行担负了责任，鱼那些名剑同归于尽。

“具体过程我也不用描述，就是一句话，那些人面对湛卢仁义剑的回收决定，不但不遵令而行，而且继续驱使手中的钜阙、胜邪、鱼肠、纯钧反抗，因此人与剑同时被湛卢剑搅碎。

“他们的邪恶在仁义面前不堪一击，只是也浪费了我家的那么神兵宝剑。

“毁掉了这些宝剑以后，先祖重新立下嘱托，以后不再铸造那种高人一等的利器，以免邪不压正，被恶人利用变本加厉为非作歹，连累我欧家的仁义名声。

“故此，我可以肯定地说，从欧家出品的宝剑，只有湛卢这一绝版，而且今后不再有新剑出品，相酹与神品的品质，所以在此抱歉，不能为几位老哥提供佩剑。”

几个老头儿纷纷表示理解，并且感到非常遗憾，没有福分得到那种神兵。

唯独岳飞还是幼稚地提出：“我师父这几位都是当代大侠，难道还不符合仁义的要求？师父你可以网开一面，开炉重铸神兵利剑，及帮助了我师父，也提高师父你的名声，多好？”

欧冶子听了，似乎很意动。

沉吟良久，才摇摇头，拒绝了岳飞的这个提议。

“还是算了！我相信几位老哥的人品，所有我们才同心协力完成史无前例的揠苗助长的操作。

“但是，这个是祖传下来的秘诀，我们相信祖先的眼光不差，才纠合四家在一起，而不是我们根据对各自的了解全面衡量的评价；而且那个评价即使不怎么样，也不影响我们合作。

“但是，仁义剑的要求，则是对持有者的全面衡量，你有些小毛病没关系，但是大节一个都不能有亏！

“这方面，我们不可能现在就能评价并且得出结论，所以根据祖训，重新开炉铸剑没有依据。

“一旦草率成剑，我们就要追踪你们的行踪；更要命的是，一旦发现你们有不仁不义，还要力行追讨，那四柄剑和四柄剑的主人之命运，还在那里摆着，到时候，反而不美，比现在更差，何苦来哉？”

几个老头儿都是洒脱之人，这么麻烦的事情，还是避而远之为妙！

笑着调侃欧冶子道：“你这老哥也是，拒绝人的理由竟然如此别出心裁，也是费心了，让我们得不到好处还要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