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将简易厨房弄好且准备去旁边的琵琶湖钓鱼的冲田总司在听到梁无意在问她,稍微的想了想后便扭头看着梁无意回答道:“意哥,这些被六角家足轻抓住的平民既不是逃犯,也不是从某处工地逃走后而被抓到的民夫(民工),他们是被强征入伍的平民。”强征入伍的平民?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抓壮丁吧?还是说前方战事吃紧,六角家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来抵御织德浅北四家联军的进攻,而不得不强征平民入伍?可是就算六角家强征了那么多的平民入伍,这些没有经过任何军事训练的平民一旦上了战场,或者是被派去跟织德浅北四家联军交战的话,岂不是成了去送死的炮灰?
又或者说六角家其实是想打算利用这些强征入伍的炮灰(平民)去消耗织德浅北四家联军的兵力,从而击败(击溃)织德浅北四家联军?
可让梁无意没有想到的是冲田总司在低着头稍微想了想后,又抬起头看着梁无意补充道:“意哥,其实这些到处抓捕青壮年并强迫他们入伍的六角家足轻之中,有大多数的足轻他们在明面上打着为六角家征兵的名义到处抓捕青壮年,可是实际上却在暗地里做着人口买卖的交易,姿色稍微好一点的女子会被他们卖去青楼,十岁以下的孩子会被他们卖给某些暗杀组织、某个势力、某个名门贵族,男性青壮年会被他们强征入伍,至于年老体衰的则是被这些六角家的足轻们掠夺完身上的个人财产(身上值钱的东西)后,扔在路旁任由其自生自灭。”
梁无意听完冲田总司补充的这些话,或者是冲田总司对六角家足轻们的深入解释后,便在心中暗想道:没想到这些六角家的足轻们在观音寺成被敌人包围,或者是南近江地区被敌人攻入的时候,没有为了保护自家的主公、自己的家乡、自己所要拱卫的城市贡献出自己的那份微不足道的力量,而是在暗中悄悄的发着国难财,无论六角家是被敌人给灭掉了,还是侥幸存活下来了,这些在暗中悄悄发着国难财的足轻们肯定会因为人口买卖而大赚一笔,到时候哪怕他们不想继续在六角家担任这地位极其低下的足轻,也可以凭借人口买卖赚来的钱成为一个富家翁。
“那边的那位少爷和那位小姐救命啊。”
正当梁无意弄好鱼竿想要去琵琶湖边跟冲田总司一起钓鱼的时候,一名看似六角家的足轻突然一瘸一拐的朝着梁无意二人所在的方向跑来,并面带乞求之色的看着梁无意二人大声的喊道。
而在他的身后则是跟着十几名身穿黑色铠甲,背后背着一杆画着五瓣木瓜纹(织田木瓜纹)的小旗的中年男子(东瀛足轻)。
梁无意在看到这十几名东瀛足轻,以及他们身后背着的那杆画着五瓣木瓜纹的小旗后,下意识的在心中暗想道:看他们背后背着的这个小旗上画着的图案,他们应该是织田家的足轻,可是现在织田家不是正在和德川家、浅井家、北鼻家联合进攻观音寺城吗?莫非观音寺城已经被织德浅北四家联军攻陷了?而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些织田家的足轻则是织田家派出来负责侦查敌情和探路的探子?
还没等这名六角家的足轻跑到梁无意二人的身边(面前),一名织田家的足轻便手中的长枪刺穿了他的胸口。
相较于六角家的足轻们看到梁无意二人时那面带惧怕之色的样子,这些织田家的足轻们在看到梁无意二人后,或是双手持着武士刀或是双手持着长枪,且面带警惕之色的看着梁无意二人。
而梁无意在看到这些织田家的足轻后,便将手中拿着的鱼竿当作了武器,然后走到了冲田总司的面前并将冲田总司护在了身后。
要是这些织田家的足轻将他们二人当成了敌人,或者是为了不让梁无意二人将某些“秘密”告诉六角家,并要杀死他们二人的话,那梁无意只能选择出手将他们杀死在这里,然后再将他们的尸体扔进湖里了。
为首的那名足轻组头先是面带警惕之色的打量了梁无意二人一番,然后又扭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停放在梁无意二人旁边的房车,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这辆房车听说只有京都的本田车行里面有卖(只有京都的本田车行会出售这款房车),而且售价九万八千枚金制九洲币,哪怕是京都里那些自诩为上流人士的名门贵族都不可能花费这么一笔巨款去购买(购置)这么一辆房车。
而且再说了现在整个京都里能够买得起房车的,应该只有东瀛皇室成员,莫非眼前的这两人中有一人是皇室成员?
PS:某人:黑,实在是太黑了,九万八千枚金制九州币都可以在九洲集团的车行购买(购置)一辆无论是性能、外观、内饰均好于(优于)这辆房车的房车了。
于是为首的那名足轻组头在面带复杂之色的想了一小会后,先是站直了身子并面带歉意的朝着梁无意二人行了一礼,然后看着梁无意二人飞快的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两位用餐了,我这就带着我的手下离开这里。”
为首的这名足轻组头话里的意思很简单,而且无论是谁只要稍微的想一想,便可以想明白他话里的另一个意思。
那就是我们这边不会为了让你们保守某个“秘密”而杀了你们,而你们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就行了。
为首的那名足轻组头在看到自己的手下足轻依旧面带警惕之色的站在原地,于是便扭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两名足轻,似乎是在暗示着他们两个赶紧拖着(带着)那名六角家的足轻离开这里。
那两名织田家的足轻在看到自己的上司正不停的暗示着他们,于是在互相看了看彼此后,便一左一右的走到的那名早已死去的六角家的足轻身边,然后分别抓着他的左右脚,并将他拖离了这里。
当这些织田家的足轻们离开了梁无意二人所在的地方后,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一名骑着褐色的战马,身穿蓝色的铠甲,留着黑色过肩长发,看样子才二十岁出头的女子突然带着数百名身穿蓝色铠甲,背后背着一杆画着鹤纹(六角家家纹)的小旗子的足轻来到了梁无意二人停放在草坪上的房车旁。
这些足轻们都是徒步且小跑着跟在这名骑着战马的女子身后,而且看样子这名骑着战马的女子在六角家里的官职(地位)应该是在侍大将以上。
“我是六角家的侍大将野川今一,你们两人有没有看到我们六角家的足轻?或者是织田家的足轻?”
骑着战马的那名女子先是扭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面带不屑之色的看着梁无意二人问道。
仿佛在她的眼中看来,梁无意二人不过是京都里面的那些名门贵族之中混吃等死的废物而已,哪怕他们二人被自己杀死在了这里,他们身后的那个家族也不会派人去追查到底是谁杀了他们二人。
正在钓着鱼的梁无意在听到身后有人在问他,仅仅只是扭头看了看他身后问他的那人,但是却没有看着问他的那人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回答问他的那人,自己既没有看到过他们六角家的足轻,也没有看到足利家的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