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城发生的一切,震惊了整个七国。尽管这里属于中世纪的文明水准。但是各大贵族之间使用渡鸦交流。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七国。
几乎所有的贵族都知道了,君临城出现了一个怪物。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数百名士兵,并胁迫了国王。而他提出的唯一要求竟然是,异鬼复苏了,所有的贵族必须准备北上,对抗异鬼。
异鬼这种东西,在漫长的时间中,已经变成了一种传说一样的东西。没有人会将这东西当真。但是君临城发生的一切,让所有人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数千年来。巨龙灭绝,魔法消失,异鬼成为遥远的传说。一切都没问题。但是今天,魔法再一次出现了。君临城的那个怪物使用的力量,毫无疑问是魔法。除了魔法之外,谁还能够发出十几米长的火焰刀气,一刀杀掉超过三十名士兵。
而既然魔法出现了。那就意味着一切跟魔法有关的东西,有可能变成了真的。异鬼,终于变成了一个他们开始正视的名词。
然而这并不够,指望一些贵族弄清楚长城以外发生的事情,然后做出应对。还不如期盼着夜王在越过长城的时候摔死呢。后者的几率比较大一些。
君临城,小国王托曼一脸气愤的望着陆启明,坐在那张高贵无比的铁王座上。那是国王的位置,是属于他的位置。
但是陆启明似乎并不在乎这种东西。他坐在铁王座上,来回扭动了几下。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难道就不能在这张王座上垫一个垫子?这可是铁做的,你坐着不觉得硌得慌。”
陆启明一本正经的讨论着,铁王座容易让人得痔疮的话题。眼见着托曼瑟曦,以及周围的一众大臣一脸铁青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看起来是没有人注意过这个问题了?也是,没有坐过这张椅子的人,自然不知道坐上去是什么感觉?而做过的人肯定也不会揭穿这种糗事的。所以,为了让所有人都更好的体验一下这种难受的感觉。我有一个提议。不如,你们挨个的坐上来试试如何?”
“住口,你这个怪物。这是铁王座,是七国王权的象征,你……”说话的是瑟曦,她很早窥视这张王座了。而且这个女人做事向来都是不顾后果的。詹姆下意识的想要捂住她的嘴。但是没等他动手,整个大厅就被一声巨响惊呆了。
“你……”瑟曦一脸的不可思议,包括大学士,财务大臣,法务大臣之类的高层也都一脸的呆滞。因为就在刚才,陆启明一剑将铁王座劈成了两半。
“怎么了?很惊讶吗?想想看,为了这张破椅子,死了多少人,掀起了多少战争。我现在为你们终结这一切,怎么难道没有人感谢我吗?”
躲在人群之后的小指头只感觉眼前一黑,险些昏倒在地。那个位置,是他追逐了一生的目标。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七国的权利跟那张椅子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但是小指头仍旧感觉心中某些东西裂开了。
“你做了什么?那可是铁王座……”说话的是托曼,小国王眼见着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拆了自己的椅子。一时忍不住脱口而出。他身边的白袍试图捂住他的嘴,但是太迟了。而托曼说完之后,也感觉后悔了。自己面前的可是一个杀人不眼的邪恶巫师。
“我们的托曼国王有意见吗?这个城市中存在着无数的不公,但是你从来都看不到。或者说你看到了,但是你什么都不敢说。因为你知道自己说话不算数。但是现在,我威胁到了你的位子,你就忍不住了?
托曼陛下,这不是一个国王应该有的态度。如果你想要坐稳自己的位置。你就应该更多的看一下下层民众所面对的问题。当然跟你说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反正你也用不到了。”
“不……”瑟曦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已经太迟了,陆启明说完,反手一剑直接将托曼的人头斩下。现场所有人都直接愣了一下。在中世界,贵族的命是非常宝贵的。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不会死,就算是战败了,也能够付赎金把自己赎回来。
至于国王的性命,那就更加宝贵了。否则的话,詹姆弑君者的名号,也不至于流传到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实在是杀掉一个国王,是一件几乎无法想象的事情。
周围的侍卫一阵骚乱,一些忠诚的侍卫直接拔剑冲了上来。无论如何,这种骑士文化盛行的世界,总是有这种忠义之辈的。但是陆启明却毫无怜悯之心,阎魔刀上火焰一闪,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周围那些拔剑的侍卫甚至还没有开始冲锋,就感觉自己眼前人影一晃。然后自己就陷入了昏天黑地的状态。
“不……”瑟曦抱着托曼的尸体,痛哭流涕。这个女人生命中只会为她自己,以及自己的几个孩子流泪。陆启明相信她的泪水是真的。但是这并没什么用。这个世界的陆启明,几乎是心如铁血。
“你这个恶魔……我发誓我一定会……”瑟曦咬牙切齿的诅咒着。一旁的詹姆感觉不对。
“不要……”但是话还没说完,只见陆启明抬手一剑,直接将瑟曦钉在了地上。
“为了不让你以后有机会报复我,我当然要现在就把隐患消除在萌芽中。你说是吗,詹姆?”
陆启明抬头望着詹姆,对方左手死死的按在剑上。但是最终并没有勇气拔剑。
“很好,詹姆。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陆启明没有杀詹姆。他虽然看似滥杀无辜,但是还是有一定的用意的。不管是托曼,还是瑟曦,都算是位高权重,但是有德位不配的那种。简单的说,这俩人的智力,情商都无法匹配他们的地位。而这种人,往往就是那种最容易坏事的人。所以陆启明提前出手,清除了这些隐患。
但是詹姆暂时不能死,如果他再死了兰尼斯特家族全军覆没,西境就会彻底的陷入混乱。陆启明需要一个人来统领西境的军队。
“很痛苦吗,詹姆。想要找我复仇吗?那就回到西境整顿你们的军队,准备好粮草来找我复仇吧。对了,到时候我可能已经回到北境了了。所以,你知道的。”
“呵呵呵呵,你这个恶魔。我不会为你做任何事情的。兰尼斯特,有债必偿。我以家族名义起誓,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兰尼斯特家族,必定成为你所有计划的阻力。”
“所以呢?你为了报仇准备进攻北境,挑起内战,消耗人类联军。这样当异鬼来临之际,你就能够拖着整个世界一起陪葬?詹姆爵士,这就是你的计划?你是这样的人吗?”
“你不知道我能够做出什么是?如果有必要,我会的。”詹姆一字一顿的说到。脸上狠戾的表情,表示他可能真的会为了复仇而不顾一切。
“真是遗憾,詹姆爵士。我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人。但是现在终于证实了一件事,整个七国最被下半身支配的男人就是你了,詹姆兰尼斯特。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原本不想这样做的,但是我希望你在复仇之前想一下,你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有一些别的……牵挂?”
陆启明意有所指,但是詹姆却一下子跳了起来。
“弥塞拉?你想干什么?”詹姆原本疯狂扭曲的眼神,一下子清醒起来。是的,他还有一个女儿存在。他非常清楚,名义上劳勃国王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他跟自己的姐姐瑟曦所生。
现在,乔弗里,跟托曼都已经死去。但是远嫁多恩的弥赛菈却还好好的活着。而现在,弥赛菈是他最后的牵挂了。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变得如此的极端,消沉。据我所知,弥赛菈公主在多恩其实受到了非常好的照顾,她现在生活的很幸福。但是这种幸福随时都有可能破裂。被我,被你,被异鬼打破。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
“.…..”詹姆只感觉自己一生中遇到的所有痛苦跟折磨,哪怕自己引以为傲的右手被斩断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苦过。眼前的这个恶魔,杀了自己儿子,跟爱人,然后又用自己最后的亲人威胁自己。
老实说,詹姆不知道该怎做。他甚至像直接拔出剑来冲上去,让对方顺便砍了自己。或者是直接自己了断完事。
“詹姆兰尼斯特,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昨晚你该做的事情。如果到了最后,我们能够成功的击败异鬼,保存人类的文明。那我可以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我可以不用魔法,跟你决斗。如果你赢了,那你可以杀掉我,为所以你爱的人复仇。”
这句话让詹姆眼前亮了一下。他其实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有了弥赛菈,陆启明又给他加了一个,这让詹姆最终还是决定活下去,活到自己亲手复仇的那一天。
“很好,知道吗?你其实不是第一人选。在我心中,最佳的人选应该是你的父亲,泰温兰尼斯特。只可惜……”
…………………
临冬城,普通的士兵感觉不到,但是城堡内的那些守卫却感觉到了。这座城堡的权利阶层正处于一种古怪的气氛中。
自从萨珊果断的将卢斯波顿的妻子,以及还未出生的孩子一起,推下城墙之后。她在临冬城的地位就变得微妙起来。
卢斯波顿什么话都没说,就如同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小剥皮拉姆斯可是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直到萨珊动手之后,他才发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萨珊虽然嫁给了他,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应该说他们囚禁了萨珊。所以,理论上萨珊在这个家族中是不具备话语权的。
萨珊的一举一动都应该受到自己的支配,因此就引出了一个非常无解的问题。尽管很容易就能够查清是萨珊杀掉了自己的便宜后妈,跟弟弟。但是没有人会认为这是出自萨珊的意愿。父亲会毫不犹豫的将罪行按到自己的头上。表面上萨珊替自己做了一件大事。但是这件事的所有后果,还是会折射到自己身上。
拉姆斯思来想去,感觉自己被萨珊阴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在帮他夺取继承权。而是再制造他跟父亲之间的矛盾。不要忘了,对方可是姓史塔克的。如果波顿家族的人都死了,那么临冬城理所当然的会落到萨珊的手中。
想到这里,拉姆斯恨不得立即回家,狠狠的虐待一番萨珊,让她知道欺骗自己的后果。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城墙上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席琳拜拉席恩已经带着大军兵临城下了。
靠着背叛夺取的权利,总是充斥着各种问题的。卢斯波顿非常清楚,自己从未真正掌控临冬城。在这座城市中的大多数的平民,都还念着史塔克家族。尽管他看不清奈德史塔克,跟罗伯史塔克的迂腐。但是也必须得承认,史塔克家族在北境是深得民心的。整个北境至少还有一半的封臣在观望。只要自己露出丝毫的破绽,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卖掉自己。
所以,面对拉姆斯带领精锐夜袭的战术。他毫不犹豫的否决了。为今之计的临冬城,需要的就是稳定。这座城池坚固无比。席琳拜拉席恩的军队,精锐都是骑兵。步兵都已经消耗在了君临城一战中。他们缺少足够的攻城手段。所以只要坚守不出,严寒跟补给自然会逼退敌人。
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够保存大部分的力两,来处理临冬城隐藏的各种矛盾。卢斯波顿算是整部剧中最深藏不漏的角色之一。论道大局观,也是第一梯队的。他的战术绝对是最符合临冬城现状的。
然而有人不这么想。小剥皮拉姆斯,他现在很慌。尽管卢斯波顿什么话都没说。但是他仍旧感觉父亲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杀气。这是一种典型的心虚。他总觉得,父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处死自己。
拉姆斯很慌,他认为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他需要做点什么,挽回自己在父亲那里的印象。夜晚,拉姆斯召集了自己直属的一只精锐突击队。他要向父亲证明自己的军事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