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虚空中,苏离占据有利地势,扬弓搭箭,三支弓箭齐射,剧烈的破空声响彻天际,弓箭如同追星赶月般先后没入还未完全消散的光芒之中!
箭矢破空而来,强烈的锋锐之气令身处光芒中的龙一刹那间如坠冰窟,浑身肌肤紧绷,浓浓的死亡感遍布周身!
面色剧变,来不及多想,龙一双手起印,体内力量如同火山爆发出来,在其身前凝聚成为一柄长达近十丈的血色巨锤!
“憾天:破天锤!”
暴喝声自龙一空中传出,先前没有消散的光芒在此刻尽数散去,露出其中景象!
破天锤现世,众人目光一凝,只见龙一双臂抱着巨大的锤柄,犹如陨石般冲着射来的箭矢轰然砸下!
巨锤砸下,狂猛无匹的力量连同其周遭数十米的空气都被生生挤爆!
“轰~”
苏离三箭连珠,在破天锤的恐怖力量之下,神隐摧折,弦幻亦是在空中破碎,神隐之箭难觅其踪,在众人疑惑之时,却见龙一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而后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
在龙一的小腹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伤口之上有着黑白双色在弥漫,汩汩鲜血从中流出,龙一拼命地调动着体内力量想要阻止鲜血流出,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腹部的血洞依旧如初!
“怎么可能?”
龙一面色苍白,钻心的痛楚让他浑身发抖,五脏六腑皆是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一下!
与此同时,傲立虚空的苏离手中青光一闪,灭仙针浮现,在他手中化为一柄数十米的大刀!
“趁他病,要他命!”
思及此,苏离手腕翻转,手中长达数十米的大刀横贯虚空,森寒的刀光在龙一惊恐万状的神色中瞬间掠过他的身体!
“嗤~”
刃锋自龙一头顶斩下,只闻一声刀刃入肉的声音响起,在场所有人便见到了一幕令他们肝胆俱裂的血腥场景!
只见龙一双目圆睁,口鼻中已然没有呼吸,三息过后,他的身体从头顶开始渗出猩红的血液,直至下身,而后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之中,龙一的身体便一分为二,死状极为可怖!
咕噜~
血腥恐怖的场景,天地寂静,连风都在此刻停止,唯有无数道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反观苏离,接连不断地进攻,已经彻底掏空了他的力量,此刻的他面色惨白的靠在幻阴魔境的围栏之上,话都说不出来,此时,哪怕是个普通人都能轻易的要了他的小命!
“看来这就是我的极限了,与那些顶尖的地仙境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靠在围栏,苏离心头暗暗思索着,地面上,莽荒殿众人个个面色阴沉如水,那个领头的男人同样如此,但更多的是无奈,他并不知道阴阳学宗什么时候出了个怪胎!
龙一本身是莽荒殿真传弟子,排名在前五十之列,所修炼的憾天,更是属于顶尖的大乘功法,连他都败得如此凄惨,剩余的莽荒殿弟子无论是谁上去都不够看!
“唉~”
无声一叹,男人看着虚弱不堪的苏离,目光微闪,内心经历起了天人交战!
沉思良久,男人眼神中闪过一抹凶光,冲着离得自己最近的一人悄声说道:“去杀了他!”
闻言,那个弟子面色凝重,狐疑道:“长老,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你不用去管,只要有我在,你便不会有事!”
那弟子点了点头,苏离的虚弱他同样看在眼里,此刻出手,确实是绝佳的机会!
说干就干,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莽荒殿弟子纵身跃入了幻阴魔境之中,抬拳便向无力抗衡的苏离轰杀而去!
“卑鄙之徒!”
“无耻之尤!”
…………
眼见莽荒殿之人竟然要行偷袭之行,学宗的所有弟子都是怒骂出声,眼下的苏离虚弱至极,已经没了能够继续下去的力量,莽荒殿此举简直无耻至极!
听闻学宗弟子的怒骂声,那中年男人面色不变,像是没听见一般闭上了眼睛!
幻阴魔境中,苏离看着轰杀而来的莽荒殿弟子,面色不变,只是淡淡的看着,直到那只足以要他命的拳头抵至他面门之时,学宗的深处,忽然传出一股强烈气压,压得无数人喘不过气来!
恐怖无匹的气势弥漫着整个阴阳学宗,抵至苏离面门的拳头更是瞬间化作一团血雾!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自那青年口中传出,与此同时,一道清丽的话语声响起:“莽荒殿贵为仙级宗门,竟是连规矩都忘了吗?”
话语刚落,天际掠来一道流光,学宗无数弟子见到来人,皆是附身行礼:“弟子拜见玉锦姐姐!”
玉锦不喜他人称她为长老,除了宗门高层之外,整个学宗的弟子皆是称呼她为姐姐,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确实是很在意自己的年龄问题!
玉锦美目看着莽荒殿领头的男人,讥讽道:“黄元,你胆敢在我阴阳学宗撒野?!”
黄元,莽荒殿执事长老之一,身份尊崇,乃是莽荒殿殿主的亲信之一!
闻言,黄元睁开双目,淡淡道:“不敢,本宗弟子一时气不过,做出了不恰当的举动,还望见谅!”
“哼,我还当莽荒殿输不起了!”
玉锦冷哼一声,冰寒目光转而看向苏离,瞬间变得柔和起来,掠身至他的身旁,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脱力而已,并无大碍!
看到苏离无恙,玉锦看着黄元:“还要继续吗?”
黄元眼角抽搐,压着火气道:“不必了,此次是本宗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只期望下次的真传大比再见了!”
玉锦闻言笑了笑没说话,素手微扬,幻阴魔境顿时消失而去!
幻阴魔境消失之时,先前在场中死去的莽荒殿弟子竟个个死而复生,凭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见状,苏离发现众人面色如常,丝毫不觉得稀奇,唯有他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人分明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眼下怎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