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距离宴席结束已有两个时辰,这阳春园便是皇帝给狂傲安排的简居。
正所谓阳春白雪,无奈黄橙儿酒醉,这才空出白雪阁。
“贤侄,今日之事,朕身不由己。”
“无妨!”狂傲摆了摆手,望了一眼靠在肩头醉酒不醒的橙儿,轻抚秀发笑道:“既然要演戏,自然要真一点,不然那帮大臣如何相信?只是那位丞相可不简单。”
“他是魏威,至于什么来历就无从可知,说起来,他的丞相之位还是先帝给的。先帝曾多次嘱咐,万不可撤去丞相之位,不然王国危矣!”
狂傲听之细细思索,似是揣摩先帝之意,半晌后才道:“天色不早了,陛下还是早早回去歇息!”
“傲贤侄如此说了,朕便挑个机灵的下人代替朕照顾二位!”
皇帝说着便摆手离去,独黄橙儿酒醉于狂傲肩边。
明月当空,却无人欣赏;
佳人在怀,却酒醉不醒!
终究是自己逃避,辜负一番真情,前世之情,焉知今生之所爱。
此生就让我好好爱你一次可好!
微风起,卷起老树枫叶两三片,枫舞乱眼眸;抚额前秀发,观红颜倾城之貌,叹弱水三千,恨终只取一瓢!
罢了!狂傲叹息一声,托起佳人下颚,殊不知唇已触碰到佳人小嘴。
这一刻,他的心和佳人一同跳动着。
聆听“扑通、扑通”之声,触佳人嘴唇柔软,已将佳人拦腰抱起向着近前小屋而去……
丞相府门前,一个瘦小老汉站于门口,似是在迎接什么人。
老汉始终紧皱眉头不时眺望街边尽头,直到一辆马车转过街边向着这里行来,老汉才急匆匆跑过去似是要将马车中人迎出来。
马车终究是停在了丞相府门前,借着明亮的月光,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人掀开帘子从中抬脚走出。
“老爷,您回来了!”瘦小老汉低躬着身子就站在马车下面,不知是背早已驼了,还是在这所谓的老爷面前根本不敢抬起腰板。
“过来!”满脸胡须之人根本不理会老汉的问候,却是低沉着声音短暂的说了两个字。
如此摸不着头脑的话,听在老汉耳中却是恭恭敬敬的上前几步趴在马车边上,似是等待着什么。
果不其然那所谓的老爷便是踩着老汉的背走了下来,从始至终不曾看老汉一眼。
老汉也不气,爬起匆匆望了一眼牵马之人的背影便跟着老爷走进了门院。
虽说快上几步便能跟在老爷身旁,可惜主仆有别,他可不敢和老爷齐步而行。
纵使这样,他还是落后几步,看老爷今天似乎很生气,若是因为自己的失礼将那股气发泄到他的头上,那他岂不冤屈。
走进厅堂,不等老爷说话,那老汉不知从何端上一杯热茶,正恭敬的站在一边。
魏威背对着老汉,回头扫了一眼,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有些怒目圆睁似是自言又似是对面前老汉骂道:“黄晋真是好大的威风,翅膀硬了,不听老臣的话了,好得很!”
“老爷,出了何事?”老汉低着的头缓缓抬起几分。
“罢了!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说与你听或许能给我解惑也不一定。”
魏威将茶杯放在桌上,这才缓缓讲了起来:“十三年前,皇室丢失的公主在今夜突然出现,那皇帝虽用糊弄之言瞒过诸多大臣,可老夫又岂是他能瞒过去?”
魏威抚了抚胡须,似是有几分嘲讽。
“当年之事老夫也亲眼目睹过,公主消失后黄晋可是第一个听后差点昏死之人。若是演戏,这一切早已有所算计的话,那黄晋可是演的有些过了。毕竟那等失常的暴怒情绪不是经历过生死离别,一般人可是模仿不来。”
老汉听之点了点头也思索了起来,只是魏威的下一句话却是让老汉想到什么,却是眼前一亮。
“最让老夫觉得奇怪的却是公主不经意间散发出的一丝土灵根气息,若不是老夫修为比那妮子深厚,恐怕很难发觉。”
老汉虽是凡人,可跟在魏威身边却是经常听其无意间说起一些修仙者的事情。
久而久之,他也清楚老爷也是那传说中的修仙者,似等阶极高,如今听见此次回来的公主也不一般,莫不也是修炼者。
魏威如此猜测,也是逍遥客栈慕掌柜传来秘信声称有修士潜入城池,而且恰好一男一女,这也就解释了皇宫突然多出的二人。
“老爷,既然感知到公主是修仙者,难道是有修仙者冒充公主?”老汉眉头紧锁,似是察觉到什么,接着道:“毕竟公主失踪十三年,又怎么可能突然回来!”
“嘿嘿!冒充,怎么可能,公主的气息和十三年前一模一样,又怎么可能是冒充?”
魏威嘿嘿一笑,老汉见老爷虽然没有因此怪罪于他,但也不敢再胡乱开口。
反而魏威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怪不得那黄晋翅膀硬了,原来是有个修仙者的女儿在背后撑腰。”
“原本是想将那公主娶过来当作炉鼎,顺便吸取土灵根为己所用,可那黄晋竟然当众将那妮子嫁给一个不相关的外人。”
魏威满脸胡须一抖,眼中狠辣之意一闪而逝。
“老夫的东西又岂是他人的玩物,姓傲么?一个凡夫俗子,你也配作老夫的对手。”
所谓炉鼎,一般只有某种特殊体质或者天赋异禀的潜质,被当作炉鼎用以其他修为高深之人强行采阴补阳的女修。
炉鼎的存在只是供于修为强大之辈吸取阴元,突破某个瓶颈或者增强修为。
被当作炉鼎之人,大多不是阴元亏损而死便是一身修为被吸光而亡。
至于双修便是二人真元融合形成强大真元用以突破或提升修为,二人皆受可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