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吩咐一阵下令道:“俺们诈城非常关键,这数十名将士可能有去无回。”
秋月忠信一听诈城太过危险,更是关键一环,当下自告奋勇道:“侍大将,我愿带队诈城,一举拿下府内城南门。”
“中”陈冲拍着秋月忠信臂膀称赞有加道:“俺果然没看错你,你不但要给俺夺下城门,还要好好活下来,放心吧,只要你们拿下城门,俺会立即下令在城外的大军冲进城去。
你们第三大队将会是此战首功,按照主公定下的规矩,城中五分之一钱财俺给你们第三大队一半。”
“谢侍大将,秋月忠信定当拿下府内城南门。”秋月忠信听着侍大将当着众将士许下承诺欣喜若狂道:“侍大将就等着我拿下府内城南城门吧”
陈冲看向身旁被主公安排随军协助作战的特战队队正梁雄下令道:“你同秋月忠信挑选五十名精锐敢死队,给俺拿下府内城南门。”
“是、嗨”梁雄同秋月忠信躬身领命而去
陈冲看向手下浪人营众将下令道:“集中所有马匹,给俺挑选骑术最好的将士暂编为攻城骑兵先锋,由俺亲自带队,等敢死队夺下府内城南门,一举冲入城中,拿下府内城。”
“嗨、是”众将躬身领命
黎明前的黑夜格外黑暗,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正连夜朝着大分郡府内城摸黑进发,沿途所遇商旅行人一一扣留。
天刚放亮,由城下町环绕的府内城出现在陈冲视野中,十几名大友武士打着哈欠从府内城出城来巡视,城下町早已热闹起来,商旅百姓都在忙着生意买卖,似乎并没有受北部义军攻城略地影响多少。
商旅百姓纷纷推着小车挑着货物往来,一群数十人组成的大商团队伍正赶着牛车满载着货物在后赶来,一个个头戴斗笠,显然是连夜赶路而来。
一众大友军将士见来了个大商团,这进城下町的油水自是多了,一个个大友武士看着数十人的商团队伍喜上眉梢,一名大友军将领更是主动上前来朝着秋月忠信带领的敢死队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商人?”
秋月忠信操着一口筑前国口音回道:“我们是从长崎过来的”
“长崎”大友军将领一脸疑惑问道:“听说筑后国被浪人一揆占领了,你们从筑后国过来就没有遇到浪人一揆吗?”
“浪人一揆”秋月忠信发现自己露出了破绽,当即解释道:“我们是绕道肥后国赶来的”
“纳尼”大友军将领一脸不可置信又问道:“肥后国正在打仗,你们怎么过来的,你很不诚实,你在说谎。”
秋月忠信见被对方拆穿谎言,迅速从满载着货物的牛车中拉出一把武士刀朝着对面的大友将领劈上去高呼道:“醒过(进攻),驼子你给(冲锋),攻下城门。”
“醒过”一众敢死队纷纷拔刀将身边的大友军将士砍杀在地高叫着朝着城门冲杀过去,整个城下町顿时大乱,商旅百姓纷纷四下乱逃。
“八嘎,是浪人一揆袭城。”内府城城门口的大友军将士见正要进城的商队突然发动袭击,为首的大友军将领当即高呼鸟叫道:“快快拦住浪人一揆,快关城门。”
数十名精锐义军敢死队同城门大友军军将士拼杀起来,大友军自是不敌蓄势待发凶狠无比的义军浪人营敢死队,大友军瞬间死伤惨重。
为首的大友军将领见抵挡不住浪人一揆的攻势高呼鸟叫下令道:“忒带(撤退),快快关城门。”
“嗨”剩下的大友将士纷纷朝着城门口撤退
正在远处等待秋月忠信夺下城门发起冲锋的陈冲见秋月忠信率领的敢死队还未到城门口就提前发动进攻,遭到大友军奋起抵抗,幸好驻守城门的大友军人数不多。
“他奶奶的,秋月忠信没能夺下城门。”陈冲见势不妙当即朝着身后的数十名精锐骑兵高呼下令道:“驼子你给,醒过。”
“驼子你给”数十骑紧跟着陈冲打马挥着长枪加长版倭刀朝着城门冲杀而去
府内城南城楼上的大友军并不多,得知扮作商队的浪人一揆突袭城门,守军将领高呼鸟叫着支援南城门:“快去城门将浪人一揆通通赶出去”
“嗨”大友军纷纷朝着城门口赶去
秋月忠信见城门正在关闭,当下疾呼道:“驼子你给,醒过。”
“驼子你给”城门口成了双方拼死血战的战场,秋月忠信带着手下敢死队悍不畏死朝着正要关闭的城门杀过来,一路所向披靡,大友军将士纷纷惨死刀下。
城中的大友军正在赶来支援,城外的义军数十骑也在陈冲带着纵马冲来,双方都在赛跑,目标都是城门。
秋月忠信双手握着鲜血直流的武士刀冲杀在前,全身上下血迹斑斑,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杀”陈冲挥刀纵马冲进城门朝着身后将士下令道:“儿郎们,随俺杀进城去。”
“驼子你给”秋月忠信一见侍大将亲自带兵冲杀赶来,顿时犹如打鸡血般哇哇鸟叫着:“醒过”
城门口喊杀声震天,义军浪人营将士悍不畏死地对大友武士发动疯狂进攻,大友武士纷纷奋起抵抗,双方在城门口杀得血流成河。
就在双方在城门内白热化拼杀越演越烈之时,后阵的大批义军浪人营各队将士纷纷赶来,一见秋月忠信诈城失败,并未带队参与诈城的梁雄当即高呼下令道:“特战队准备,随我来。”
“是”十几名特战队将士在梁雄带着在浪人营大军竹束盾牌掩护着朝着府内城南城门冲去,趁着双方在城门中拼杀之际,纷纷朝着一侧的城墙下架设浮桥冲去。
“杀给给,别让浪人一揆靠近城墙。”城墙上的大友守军将领鸟叫着下令,
大友军铁炮轻足纷纷朝着城下蜂拥冲来的义军射击‘砰砰……’,城外的义军浪人营也分赶到护城河边上朝着城上射击,城上城下枪声大作,硝烟弥漫。
梁雄带队冲锋在前举着竹束盾牌高呼道:“摁蒙(掩护)”
浪人营将士纷纷扛着竹束盾牌竖立阵前,梁雄指着北边的城墙下高呼下令道:“驼子你给(冲锋)”
“嗨、是”义军特战队纷纷领命在浪人营竹束盾牌掩护下通过架设的浮桥朝着北边的城墙下冲过去,开始迅速搭建竹束盾牌防御,两边竖立着一排竹束盾牌,头顶上也盖着竹束盾牌。
“快将石头撬出来”梁雄镇定自若指挥着手下撬城墙下的石头
城墙上的大友军将士见义军悍不畏死架设浮桥冲到城墙脚下并没有蚁附攻城,而是搭建竹束盾牌防御,不时传来敲打石墙的金属声。
“八嘎,浪人一揆在毁坏城墙。”城上的大友军将领恍然大悟鸟叫道:“醒过”
“嗨”大友军将士纷纷朝着城墙脚下的义军竹束盾牌发起攻击
护城河边的浪人营将士铅弹箭矢纷纷朝着城墙上的大友军射击,使得大友氏军根本无法对城下炸城的特战队展开反击。
特战队将士将十几包火药堆放在撬开一个大洞的城墙中,梁雄在后指挥着着义军将士掩护特战队炸城墙:“点火,撤退,忒带。”百余名义军将士跟着梁雄撒腿就跑
城门口的白刃战越演越烈,陈冲同秋月忠信带着浪人营将士悍不畏死朝着城中不断赶来的大友军发动一次次攻势,大友军不断后退,已经失去对城门控制。
浑身是血的陈冲挥着大刀疯狂砍杀着靠近的大友军将士,身下堆满了双方将士的尸体,城门口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双方狂呼鸟叫喊杀声惊天动地。
秋月忠信看着节节败退的大友军欣喜不已道:“侍大将,大友军快抵挡不住了。”
陈冲朝着身边众将士高呼下令道:“儿郎们,随俺杀进城去,驼子你给。”
“驼子你给”秋月忠信挥着武士刀鸟吼着紧随在陈冲身边砍杀着胆颤心惊的大友军
‘轰’一声滚地惊雷声响起,府内城南城墙尘土冲天而起,大地随之颤抖,犹如地龙翻身(地震),府内城南城墙一大段突然坍塌下来填平了并不宽的护城河,不少大友军将士也被坍塌的城墙埋藏。
正在城门口鏖战占据上风的陈冲及手下一众悍不畏死的义军浪人营将士同大友军纷纷被滚地惊雷声吓得不轻,大友军将士及义军浪人营将士纷纷趴在地上。
陈冲最先反应过来,急吼道:“城墙已拿下,随俺杀进去,驼子你给。”
“驼子你给”浪人营将士纷纷爬起来喊叫着冲杀过去,朝着还爬在地的大友军将士一顿猛砍猛劈,大友军顿时死伤惨重,纷纷落荒而逃朝着城中遁去。
城外的浪人营大军将士一见城墙坍塌,护城河被填平,尘土飞扬散去后府内城中尽现眼前,纷纷高呼下令道:“驼子你给,醒过,杀给给。”
义军将士喊杀着从坍塌的城墙冲杀进城中,城中的大友军还在负隅顽抗,城中此起彼伏的枪声不断,伴随着城中女子尖呼声、哭喊声、惨呼声接连不断。
府内城落城了,成为义军又一个攻下的城堡,混乱不堪的府内城成了人间地狱,大友氏一族及家臣武将为首的统治集团更是成为杀红眼的义军浪人营将士祸祸对象。
城中尸横遍地,义军浪人营杀入城中,城中负隅顽抗的大友氏死党悉数被杀,早有前科的陈冲对混乱的府内城视若无睹。
辎重营副帅李阿岚刚押送辎重赶来看着犹如人间地狱的府内城气愤不已道:“陈营帅,不能任由这帮浪人胡作非为,我们义军的形象都会被他们毁坏了,请陈营帅下令加强军纪。”
“不就是杀几个人嘛,你给俺嚷嚷啥。”陈冲颇为不满,但想到自己的前车之鉴当即道:“放心吧,俺会下令加强军纪巡查。”
李阿岚不解问道:“为何不是现在”
“俺们浪人营将士奋勇杀敌,流血牺牲不少,自然是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嘛。”陈冲面无表情吩咐道:“好啦,你该干啥干啥去。”
“岂有此理”李阿岚气得不轻撂下一句话来:“我定要禀明主公”
“李副帅,俺这就下令。”陈冲忙陪着笑脸,随即怒喝下令道:“都给俺传令下去,所有将士不得滥杀无辜,不得在城中纵火,一经发现,按军法处置,还不快去。”
“嗨”使番传令兵领命而去
陈冲朝着身边几名血迹斑斑的侍卫下令道:“都随俺去大友义统老巢瞧瞧”陈冲带着手下众将直奔居城中的议事厅而来,看着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府内城深感震惊,啧啧称赞,陈冲鸠占鹊巢坐上议事厅上位。
整个府内城被义军浪人营迅速拿下,一众大友氏家臣家眷开北门渡海而逃,府内城不到一日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