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瀚统率五万大军从九州城渡海经对马岛北部的大浦湾稍作休整,陈阿信率东海水师协助陆师渡海,赵有麟、徐义勇(小野义勇)、宋思林三人统率一万六千水陆大军参与进攻釜山日军。
陈瀚接到林江击败五万侵朝日军,收编两万余降兵,正出兵攻占釜山北部一带,切断釜山侵朝日军北逃之路。陈瀚决定集中兵力迅速攻下釜山地区,再分兵作战。
陈瀚命赵有麟、陈冲、徐义勇、宋思林统率两万大军从水左营登陆,陈瀚亲率三万大军从釜山浦进攻釜山城,同时下令林江出兵攻打釜山北面的东莱城。
五万海东水陆大军从大浦湾出发,快抵达釜山浦外绝影岛东南海域时兵分两路作战,陈瀚亲率三万水陆大军经釜山浦直扑向釜山城杀来。
釜山城自从被侵朝日军小西行长第一番队攻占以来,一直是侵朝日军补给战略要地,丰臣秀吉调集日本水军主力保护海上辎重船队运输,随着日本水军节节战败,釜山海战更是遭到台海水师一战歼灭,侵朝日军与日本本土粮草辎重补给完全中断。
南下釜山的五万日军开始面临着粮草辎重补给严重问题,因此才迫不及待对金海邑发起渡江进攻,以期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击败海东军、义兵、朝鲜兵,攻入兵力空虚的全罗道,获得充足的粮食补给。
洛东江之役,西征的五万侵朝日军惨败,只剩下浅野长政带着第九军团一万余日军逃回东莱城,浅野长政忙与驻守在釜山、左水营的毛利辉元、岛津义弘两人商议应对之策。
随着林江率军围歼福岛正则后出兵攻占釜山北部一带,将釜山一带的两万余日军围堵住。面对局势越来不妙,浅野长政同毛利辉元忙召集众将至釜山城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侵朝日军驻地釜山衙门大堂中,毛利辉元、浅野长政两位总大将主持下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岛津义弘、细川忠兴、木下胜俊及毛利氏家臣等纷纷与会。
一袭大黑官袍的毛利辉元同浅野长政跪座上位,一众参阵大名及其家臣纷纷跪座左右下方,浅野长政扫视着一众与会参阵大名及其家臣,一脸悲愤不已道:“洛东江合战,吾等战败了。”
一众参阵大名及其家臣无不如霜打的茄子焉了,一个个垂头丧气。更是对被困在釜山、东莱城一带深感绝望,带兵回国已不可能,整个日本都被陈瀚攻占,所有带兵出阵朝鲜的大名都成了丧家之犬。
郭国安作为岛津义弘的参谋随岛津义弘出阵朝鲜参战,也随岛津义弘前来参加军事会议。郭国安得知陈瀚出兵卷土重来突袭进攻日本,不到三个月攻下整个日本本土,丰臣秀吉战败被杀,郭国安深感震惊不已。朝鲜也将是陈瀚囊中之物,自己亲眼目睹陈瀚从一介游侠崛起,真是时势造英雄,时也,运也。
浅野长政看着一众士气低落的参阵大名及其家臣道:“吾等今日所面临战事非常不利,请诸公畅所欲言吧。”
毛利辉元出声道:“吾以为当集中兵力突破北面九州义统大军封锁,北上庆尚道北方,与吉川广家合兵一处,再与第六军团、第八军团汇合,集中兵力迎战九州义统大军。”
木下胜俊与其父木下家定一样不太有才,木下家都是靠着裙带关系混上一方大名,姑姑宁宁和姑父丰臣秀吉都死了,木下家的靠山也倒了。
木下胜俊接连被林江大军狂轰滥炸杀得仓皇逃命,心有余悸,忙附和道:“辉元公大人言之有理,吾等不能在釜山坐以待毙了。”
细川忠兴、岛津义弘等纷纷赞同道:“嗨”
浅野长政见一众参阵大名及其家臣纷纷都表态同意,当即道:“吾等需尽快突围北上庆尚道北方”
一众参阵大名纷纷躬身领命道:“嗨”
毛利辉元随即吩咐道:“速速准备撤退北上”
“嗨”一众大名及其家臣纷纷领命告退出大堂
岛津义弘带着郭国安及十几名家臣正忙着赶回左水营,刚到半路上,前方十几骑飞奔而至,小幡持后背上插着岛津氏圆形田字家纹旗号。
为首一身鬼头狮面具足的岛津氏将领忙带着十几骑翻身下马朝着岛津义弘单膝跪拜禀道:“禀主公大人,老主公命臣送家书前来。”
“递上来”岛津义弘看向那名将领问道:“伊集院忠真,国内情形如何?”
“回主公大人,九州义统已夺取天下,老主公不得不臣服于九州义统,九州义统已建立海东国。”伊集院忠真见主公岛津义弘看着家书气得不轻,深知岛津义弘是爆脾气,也不敢再多言。
岛津义弘看向身旁的参谋郭国安问道:“汾阳光禹,吾该如何自处啊?”
郭国安见主公一时难做决断,忙回道:“九州义统已夺取天下,老主公即已选择臣服与九州义统,主公大人当顺势而为,我们中原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岛津义弘对兄长的家书很抓狂,兄长再次独自决定归顺陈瀚,就连侄儿岛津忠丰也归顺了海东军,还派使者前来劝说自己归顺海东军,以作内应,岛津义弘就是典型的莽夫,嫉恶如仇,很是不满兄长归顺陈瀚,当即吩咐道:“速回左水营”
“嗨”一众家臣纷纷跟着打马朝着东北方向的左水营赶去
左水营外海海面上,六十余艘东海水师战船正向左水营港湾码头驶来。陈阿信站在旗舰上左手握着望远镜观察着码头上没有一个日军身影,当即下令道:“舰炮试探进攻”
“是”旗舰上的舰炮将士领命忙装火药包、炮弹:“放”
轰,一声巨响,呼啸而至的炮弹直扑向码头北面左水营营地袭来,随即发出一声轰隆巨响,左水营营地中的岛津军纷纷惊得跑出来。
岛津义弘正带着一众家臣赶回来,看着左水营外海海面上出现不下六十艘东海水师战船,对方战船尚在很远就发炮轰炸左水营兵营,炮弹径直落在兵营中。
“九州义统军中国崩石火矢尽有如此之远”岛津义弘惊得不轻,回过神来后慌忙疾呼鸟叫下令道:“忒带、忒带”
“嗨”一众家臣纷纷跟着疾呼传令撤退:“忒带……”
郭国安也被陈瀚水师实力越来越强大所震撼,看着被炸得粉碎的营房土墙及被实心弹轰炸成肉泥的将士,郭国安忙向岛津义弘提醒道:“主公大人,丰臣氏天下完了,岛津氏不能为丰臣氏陪葬,归顺海东国主吧。”
一脸稚嫩十四岁的小将岛津忠恒朝着父亲岛津义弘恳求道:“父亲大人,汾阳参谋所言甚是,丰臣氏天下灭亡了,吾岛津氏岂能为丰臣氏陪葬,何况丰臣氏乃是吾岛津氏大敌。”
岛津义弘早已被海东水师舰炮威力震撼,更是被郭国安的提醒惊得不轻,看着儿子也在恳求,当即道:“吾愿归顺海东国主,汾阳光禹。”
“在”郭国安忙领命
“命尔速与海东将领接洽商谈归顺之事”
“嗨”郭国安欣然领命,忙带着数十名岛津武士拉着宽大的白布横幅,在上书写岛津军愿主动归顺等大字,在左水营码头边拉开横幅,希望海东水师将士能看见。
陈阿信看着码头上的岛津军拉着白布横幅表示愿归顺,为之一喜,当即下令大道:“传令大军停止进攻,保持高度戒备。”
“是”传令兵忙打出停止进攻戒备旗语
陈冲见左水营的岛津军居然投降了,随即见一条关船从码头驶来。
关船船头上的郭国安朝着快速驶在前的东海水师将士挥手疾呼道:“别开炮,岛津军愿主动归顺海东国主。”
陈冲看着郭国安大喝下令道:“让倭军都给俺跪拜请降”
“将军,岛津军是主动归顺啊。”郭国安见站在飞月船船头上的陈冲一张刀疤脸,面露凶相,慌忙回道:“好,吾这就赶回去禀明吾主公”随即忙吩咐道:“快掉头回码头”
郭国安刚一上码头,忙向码头上等候的岛津义弘转述陈冲的要求,岛津义弘气得破口大骂怒喝道:“八嘎,吾主动归顺,竟要吾跪降。”
郭国安看着东海水师战船上的舰炮纷纷对准码头上,岛津军若有异动,自己都将会跟着陪葬,忙提醒道:“主公大人,吾等若不跪降,恐会全军覆没啊。”
岛津忠恒看着越来越近的东海水师舰炮纷纷对准码头深感担心,忙跟着苦劝道:“父亲大人,跪降吧。”
“八嘎”岛津义弘瞪了儿子一眼,也被东海水师巨大的舰炮吓得胆颤心惊,岛津水军与陈瀚水军一战险遭全军覆没,岛津义弘忙下令道:“跪降”
“嗨”一众家臣如释重负,纷纷带着数千岛津军伏地跪降在码头上。
东海水师战船停靠在左水营深水码头旁,陈冲带兵冲杀下来,也不理拜服跪降的岛津义弘君臣,迅速出兵控制整个左水营,陈阿信随后率水师陆战队登陆。
郭国安询问得知陈阿信不受陈冲节制,忙起身迎上前去躬身见礼道:“拜见陈督师,吾主公率岛津军主动归降,请陈督师接受吾主公主动归降。”
“跪降,你们不是归顺吗?”陈阿信看着伏地跪拜的岛津义弘及数千将士,忙吩咐道:“岛津家督快请起,难得岛津家督如此恭顺,我定会向主上禀明。”
郭国安忙躬身相谢道:“如此就多谢陈督师美言了”随即向岛津义弘转述陈阿信的话。
岛津义弘忙带着家臣将士起身,一听此话深感气愤,合着自己是被前面那位海东军将领给坑了,随即破口大骂道:“八嘎”
“岛津家督不必动怒”陈阿信见岛津义弘被陈冲那厮给收拾了一番气得不轻,忙宽慰一番后看向郭国安问道:“郭将军,釜山倭军兵力部署如何?”
郭国安忙禀道:“回陈督师,浅野长政、毛利辉元正欲突围北逃庆尚道北方,请陈督师速速出兵阻截。”
陈阿信冷笑道:“想突围北逃,做梦,整个朝鲜都将是我海东国囊中之物,倒要看看他们往哪逃。”随即朝着身边传令兵下令道:“速向主上禀报此事,告诉陈冲立即出兵截住北逃倭军。”
“是”几名传令兵领命翻身上马赶去禀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