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越来越近,神威将军府越来越热闹,袁歌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无聊。
他实在是难以融入他人的这种欢闹,然而春节期间,各府各部都在休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搂着吕绮玲躺在炕上,为了造孩子而努力。
蔡琰入府后一直没能得到宠幸,也渐渐明白了袁歌大概从来没有想过纳她为妾,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每天演奏的音乐也变得哀怨起来,配合笛子这种可恶的乐器,让袁歌的身心全都受到了摧残。
为此,袁歌特意又派人去蔡府将蔡琰都全部身家都搬了过来,以喜欢听萧为缘由,让蔡琰暂时放弃了用笛子来摧残袁歌。
蔡琰哀怨了一段时间后,也渐渐豁达了起来,音乐比原本变得更加大气自然。
饱读诗书气自华,她不像是吕绮玲,将袁歌作为自己生活的全部,她有自己丰富的内心世界,除了袁歌,她还有音乐可以承载她的生命。
小小的侧室,便是她的一方世界,不需要去考虑儿女情长,也不用在意家族存亡,音乐便是她存在的意义。
大年初一,前来神威将军府拜访的文武百官便如同开了闸的江水般络绎不绝,袁歌一一接待,和客人坐在一起听听小曲儿,磕点瓜子,坐看美姬起舞,生活总算是多了点不一样的颜色。
蔡邕也厚着脸皮来过,想要求见蔡琰一面,袁歌没有答应,他可不想自己精心培养的绝世妖孽和其他人有半点关系。
据老丈人吕布所说,昭姬她悟性极高,对气的掌控领悟很快,若是能改掉太过善良的性子,战场上抵得过千军万马。
文武百官们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一个接着一个,一批接着一批,袁歌一直忙到头七过了,才渐渐闲下来,着手准备去袁家年会上认祖归宗。
原本是计划大年初二去的,不过迟一些也无妨,神威将军府上的热闹只要人眼睛不瞎,耳朵不聋,都能看得到,听得见。
去袁逢司空府的人选,除了肯定要带的吕绮玲外,袁歌选择把老丈人也带上镇场子,有老丈人吕布在,大多数的危机都能逢凶化吉。
许多麻烦单靠吕绮玲也能解决,不过袁歌已经观察到吕绮玲两周没来月事了,担心则乱,他害怕吕绮玲因为和人动手动了胎气,却也不想想怀孕两周,哪里有胎气可以动。
不过再过一段时间,袁歌肯定是不敢再冒险行房了,因此这两周整日都欲求不满,让吕绮玲都有些想躲着他了,真害怕他那弱不禁风的身体猝死在自己肚皮上。
三人走入司空府,立刻便来了下人接引袁歌去找袁逢,一路上的男男女女也都不断地望向袁歌,想看看这个如今洛阳城内风头最盛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袁逢是求着袁歌来他这里认祖归宗的,自然不敢怠慢,迅速将各位袁家族老叫过来,在他们的见证下,将袁歌的名字写入族谱,便算是完成了认祖归宗仪式。
仪式完成后,袁逢接着问道:“贤侄,你还没有表字么?按族谱上的话,你是应该叫本山的。”
这个时代,字不是人人都有的,只有一些有身份的人才可以有字,当然,以袁歌的身份,是肯定要有字的,可却始终想不出合适的字,取字的事便一直搁浅下来了。
六国为相,谋策天下!
“相谋”原本是袁歌十分中意的字,可领悟谋士之心后,又觉得这字格局太小,以前人为目标,不是他这种拥有系统之人该做的事。
至于“本山”,那就更不行了,这名字在后世已经被赋予了喜剧精神,袁歌实在是不敢用。
一提到这个名字,“摸牌、打牌,胡了!”、“改革春风吹满地”等自带BGM的词语便会在他的脑中回响,没办法,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不用了,字的事不急,以后有中意的再添上好了!”
袁歌婉拒了袁逢的提议,反正以他如今的地位,大概也不会有不开眼的人因为没有字的缘故敢看不起他吧。
如果有的话,袁歌不介意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今天这里可有什么有趣的活动?”无聊的袁歌暂时还不想回去,看不远处的袁家子弟一个个貌似都挺高兴的,于是便问了一句。
袁逢顺着袁歌的目光看去,看到几个袁家的年轻人聚在一起,身前各自放着一堆竹简,脸上或兴奋、或沮丧,却都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在等待什么结果。
袁逢了然一笑,开口道:“今天正好是我袁家旁系子弟年度能力比拼出结果的日子,贤侄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妨一起来看一看。”
“年度能力比拼?”,袁歌有所猜测,却又不敢确定,便又问了一句,边上的吕绮玲和吕布也都被吊起了兴趣,竖起耳朵,想要听听袁逢怎么说。
袁逢点点头,解释道:“我袁家传承数百年,除了我们这一主脉外,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支脉,这些支脉对我袁家势力的巩固也起着极为重要的运用。
然而支脉太多,资源却极其有限,不可能像主脉一样照顾到每一个人,于是便有了这年度能力比拼。
所有支脉,根据势力大小,每一年或每几年,可以获得一个或多个参加年度能力比拼的名额,自由推荐各自支脉中的一个人来参加这年度能力比拼。
我们会为这些参加比拼的人以或购买,或举荐的方式获得一个小村子的村长一职。
这些人需要尽自己所能,发展自己被分配到的村子,年会上根据发展程度综合评分,前三名将会获得袁家不同程度的资源倾斜。”
袁歌鼓了鼓掌,称赞道,“如此妙法,不仅能让支脉归心,还能为我袁家发掘被埋没的人才,补充新鲜血液,当真妙哉!”
袁逢笑着接受了袁歌的称赞,袁家确实当得起这份称赞,其它家族,就算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实力来效仿。
“贤侄只是听我粗略一讲,便能立刻洞悉这其中关键,想来若是从政,也必定能出人头地啊!”
对于袁逢的夸奖,袁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岔开话题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我们去看看吧,希望这一届的年轻人中能有几个出色的俊杰!”
“真龙之资,能有几何!我袁家这一代能有贤侄,便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岂敢再做过多奢求。”
两人走在一起,评点江山,挥斥方遒,说不出的融洽,袁歌以比那些比试之人更小的年纪称他们为年轻人,竟没有一人感觉到其中有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