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界点 第七百三十二章要求

和时崎狂三的约会只是进行了一半，不过接下来的行程对比上半场约会来说却是有一些差距。

至于差距在什么地方...大概是相处下来的气氛并没有之前那么好，时崎狂三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这一件衣服怎么样？”

一家服装店里面，时崎狂三拿起了一件白色的洋装，和身上黑色的洋装完全相反的颜色。同样也是时崎狂三很少会去选择的颜色。

“还不错。”

这是王权中规中矩的回答，在刚刚的一瞬之间，他在大脑之中已经模拟出时崎狂三穿着这一件白色洋装的模样。气质上面感觉上有一些不符合，但是时崎狂三本人就像是一个衣架子，无论是穿什么衣服都可以显得很好看。

“这样吗？”

听见王权的话，时崎狂三也并没有选择坚持下去。对于王权的评定她还是很相信的。毕竟别人目光什么的都不必要太过在意，需要在意的人也就只有王权一个人。他说好看那就是好看，他说不好看，那么无论谁说好看都会感觉到有一些缺陷。

“那么换一家吧。”

时崎狂三将衣服放回原来的位置拉着王权的手继续往着其他的店铺走了过去。

结果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并没有买到一件合身的衣服。大概是时崎狂三本人的心境出现了一些问题的缘故，她所选的衣服大多数都是和她平时衣着风格完全相反的衣服。

最后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家庭餐厅，想要以此来结束今天这一场的约会，又或者说准备...摊牌。

“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说吗？”

第一句话是由王权开口的，时崎狂三一下午的时间都没有开口说出来，也就代表着她对于这一件事情还是保持着不确定的态度。这个时候也就需要他来做一个主动的表率。

“嗯，的确是这样。”

犹豫了一下，时崎狂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最近这几天的时间都感觉到你有一些怪怪的，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直接提出来没有关系的。”

王权挠了挠自己的脸，他们并不是经常能够看见时崎狂三活动，不过王权算得上是一个特例。而且他也自认为比较会观察身边人的脸色，最近时崎狂三有一些不对劲他是早就发现了，可是他并没有什么和时崎狂三独处的空间，更多的时候他倒是和时崎狂三的分身待在一起。

“嗯，的确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略微低下了头，因为额头位置的刘海，让王权也很难看清楚此时此刻她脸上的表情。除开这个以外，也很能难看见时崎狂三脸上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你和最初精灵认识吗？”

听见时崎狂三这一句话就已经让王权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了。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息？”

“从齐木那边得到的信息，我能够从你这里知道这个信息究竟是不是可靠的。”

一时之间，王权听见了木板断裂的声音。而这个声音是从时崎狂三的手边发出来的，因为她激动，所以她掰下了桌子的一角。

“没错，齐木说得的确没有错。”

放弃了想要隐瞒过去的想法，这样的事情迟早是需要去面对的。所以就算是他想要拖延，主观意识想要回避这个问题都是没有办法的。只要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真实的，那么最后都是要回到这个问题的中心来。

“我和澪之间的确是拥有不菲的关系...不过在我的眼中，澪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一开始我也不能够判明，澪就是狂三口中的那个最初精灵。”

“你的意思是，在你的注视下她并没有做出什么令人感觉到嫌恶的事情吗？”

时崎狂三放下手中被她掰下来的木块，她略微抬起头，酒红色的瞳孔之中没有带上过多的情感。

“或许是有过，不过在那之前，能不能够告诉我，为什么对于澪的嫌恶会达到这个程度。”

脑海里面不知不觉就联想起了在地下城的时候，有人突兀的变异，并且那种特殊的能力他似乎是从什么地方...不，他从八舞姐妹面前看见过，同样的天使。不过感觉上是有明显的差异。

“砰。”

这并不是时崎狂三在攻击王权，也并不是警告，只是单纯的使用自己的天使让面前被她不小心破坏的桌子恢复成原本的模样。毕竟现在还在公共的空间之中，即便他们身边部下了结界，但是他们可是点了餐的。

再过不久大概也就有服务员过来上菜之类的，被看见现在这个状况也会有一些麻烦。

“最初精灵，也就是你口中的澪，她曾经让我杀害过我的挚友。这一件事情我曾经告诉过你，至于为什么...”

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冷静了下来，时崎狂三开始对着王权阐述情况。

“精灵是怎么出现的？目前而言，受到观测的精灵，除开夜刀神十香这个特别个例以外，其他的精灵，通过主观的观测到的信息告诉我，全部的精灵都是由人类转变而来的。”

王权点了点头，这么一条信息他之前也就了解了一些，昨天也在本条二亚那边了解了七七八八。

“是通过灵结晶，让人类转变成为精灵，拥有天使对吗？”

“的确是这样没有错...那么灵结晶是怎么来的？真的单纯只是由最初精灵所分散出来的产物吗？”

“难道不是吗？”

王权皱了皱眉，灵结晶理应该是由澪身上分散出来的力量才对。

“是，的确是这样没有错。不过力量程度确是完全不相同，反转的灵结晶其实才是灵结晶真正的模样。那天你也看见了，反转的十香，还有反转的折纸两个特别的形态。”

时崎狂三和王权直视，并没有任何想要规避的意思。

“拉塔托斯克对你的解释，那是灵力的回流所形成的现象。那种回答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

“你的意思是...灵结晶原本的模样就是那一副反转的姿态，通过某一种特殊的方式来将灵力回流才变成现在的这个模样的吗？”

王权并不是白痴，只是轻微的提了一下，他也就迅速的联想到了这么一点。

“的确是这样没有错，所有的灵结晶原本的模样也就是反转的灵结晶。不过你认为为什么灵结晶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并没有反驳王权的观点，时崎狂三接着王权的话后面对着他继续提问说道。

“那是...”

“那是因为，最初精灵给它们做了一个特殊手段，或许能够称呼为精粹的一种特殊手段。通过其他人类的身体作为实验的苗床，一次次的精粹灵结晶，使它符合人类能够使用。”

没有等王权说完，时崎狂三就像是不想浪费时间一样，直接打断了王权的话继续说道。

“那么，你认为被用来精粹的实验体会是什么下场，她们现在究竟怎么样？每一个灵结晶究竟要通过几个人来进行精粹？”

“应该不至于...”

“下场只有唯一的一个，你也不需要想要去回避。因为这就是现实，为了实现灵结晶的净化，所以每一个苗床都会承受部分灵结晶流出来的能量从而成为了一个怪物。也就在那个时候我亲手杀死了变成了怪物，我的挚友。”

一口气说了出来，王权总感觉她就像是泄气了一样，情绪也开始不受太大的控制。

“除开我的例子不计算，为了精纯这几个灵结晶，澪她总共花费了多长时间，尝试了多少次才得到这个结果？”

“答案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以前有计数过，单纯那一个灵结晶就要付出接近十个人，或者是超过十个人的性命。”

现在存在的精灵，按照计数来说应该会有十个精灵出现，每一个精灵的出现代表着有十多条鲜活的生命被作为实验体。

“这一些事情我并不是不允许，如果不是发生在我的身边，我或许会庆幸，那一些人并不是我认识的朋友又或者是亲人。但是事实残酷如此...”

“抱歉...提起了你伤心的事情。”

王权一只手揽住了时崎狂三的肩膀，想要开口安慰，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要怎么开口。

这一种事情并不是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说是有什么太大的感受，其实也并没有。所以他也只能够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时崎狂三。

“我不需要抱歉，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和澪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如果我选择复仇你会怎么选择？”

时崎狂三并没有挣脱王权的动作，不过王权却是从时崎狂三看向他的目光之中读出了祈求。

“我和她的关系和你差不多，关系同等的亲密。如果你想要复仇，理论上我是不会阻拦，但是我应该会阻止的。”

王权十分认真地对着时崎狂三说道。

听完王权的话后，时崎狂三陷入了沉默之中，一言不发就像是对王权的回答失望透顶一样。不过她也没有去挣脱王权的怀抱，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服务员上餐的时候。

“的确，这样才有权的个性。不过你打算怎么办？”

经过沉默思考，时崎狂三似乎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方式。她不愿意和王权作对，因为现在的她除开王权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剩余了。这里是她最后一个港湾，就算是到生命的结尾，她也不想要改变这个事实。

“我可并没有打算和澪妥协，因为她让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可能会轻易去原谅她的。”

“说的也是，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小事，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也不会轻易去原谅澪吧。”

尝试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时崎狂三是他，而澪则是某一个操纵着身后一切事情的人。她用计划骗自己将自己最亲近的人杀掉了，他会怎么办？大概是疯狂的自责，还有就是强烈的报复心理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一段事情假设上不存在你会怎么办？”

沉默了片刻，王权对着时崎狂三提出来说道。

“假设你的挚友到现在还活着，那一些因为灵结晶而死去的少女到现在还依旧存活着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办？”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我也就没有任何去复仇的想法。大概也只是会把这一切当成恶作剧。”

时崎狂三垂下了眼帘，继续开口说道。

“我不会让你选择我和澪两个人之间，你究竟会选谁。但是不代表我会很融洽的和她生活在一起，即便事实被更改了，我对于她的态度也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发生改变。”

“只是这样的话就可以了，我不会对你进行什么强求。”

这算是解决了吗？不，这只是提了一个方案出来，一个还不能够完全实现的方案。

“你真的有办法可以让她们全部复活过来吗？”

时崎狂三略带希冀的目光看向王权，王权也有一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理论上这一些事情直接找齐木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他不可能会做出这种破坏秩序的事情。那么就只能够把目光放在圣杯上面...”

圣杯，第三法灵魂物质化的杰作，理论上应该是能够让那一些少女进行复活并且受肉。但是王权也不能够确定，这一些进行复活并且受肉的少女究竟是不是那一些少女的本身，又或者只是进行受肉然后注入原本记忆的个体而已。

“圣杯？”

时崎狂三自然不陌生这个词，毕竟那个时候她也是有观摩的。

“嗯...理论上应该可以，但是...”

王权脸上露出了一些苦笑，正准备向时崎狂三解释他脑海里面的猜测，也就在这个时候，王权却是发现对面坐了另外一个人。

“呀嘞呀嘞，我能够帮你完成你的想法。”

这个人也正是齐木楠雄，他不知什么时候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的对面，并且一口口吃着王权刚刚点的想要尝试一下的咖啡果冻。

“不过圣杯我并不能够帮助你获取，当然我也没有理由帮你开其他的辅助器，下一次的圣杯战争，你需要通过自己的能力获得圣杯的认可，通过自己的魔力来支撑从者进行战斗，这就是我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