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面对玛修,岩窟王,赫拉克勒斯三骑冲过来的从者,盖提亚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冷笑的声音,然后——张开了自己的双臂。
咔——
盖提亚的双臂,裂开了。就仿佛他的双臂上,出现了两个巨大的嘴巴一样,但从中出现的,并非是牙齿与舌头,而是——
眼睛。
是和魔神柱一模一样的眼睛。
也就是说
嗡——
咻——
盖提亚的双臂出现的眼睛中,魔力光束,轰击了出来。
“小心!”
玛修认识赫拉克勒斯,但并不认识岩窟王,不过就算不认识,玛修也会放心的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能够响应藤丸立香,出现在这个地方,本身就说明了,他也一样是会为了人理而战斗的战士。
她举起了盾牌,挡在了另外两人的身前,然而
“啊啊啊啊啊——————”
赫拉克勒斯悍不畏死,越过了玛修筑起的防线,抡着巨斧就劈了过去,根本就不在意那些魔力光束将他的**贯穿。
至于岩窟王,他的速度比玛修快得多,仿佛一道影子一样,闪过了玛修的视线,重新出现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盖提亚的侧后方,手中,则是抓住了一个闪烁着雷光,缠绕着黑炎的球体。
“见识一下——地狱吧!”
轰轰轰————!
不止岩窟王手中的球体,连带着岩窟王身边的半空中,也发射出了滚滚袭来的蓝黑色魔力,向着盖提亚的后背轰了过去。
盖提亚察觉到了岩窟王的打算,冷笑了一声。
“地狱那种东西,你以为我们没有见识过吗!”
抬手一掌,用坚硬的腕部接下了赫拉克勒斯的斧头,微微侧身,又避开了岩窟王的攻击,盖提亚的声音之中带着轻蔑。
“正是因为见识到了足够多的地狱,我们——才会对人类如此失望啊!!!”
“喝啊——”
玛修不管不顾的跳了起来,将盾牌压在了身下,就冲着盖提亚砸了下来。
“啧。”
盖提亚有些恼怒,一脚踹开了赫拉克勒斯,然后便想要打飞玛修。
“真残酷啊。”岩窟王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盖提亚的侧方。
“这就是,所谓——绝望!!!”
“什么!?”
岩窟王出现的角度和时机,就算是盖提亚都微微愣了一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岩窟王大笑着,双手已经缠上了黑炎,对着盖提亚发动了堪称疯狂的攻击。
“EX职介,Avenger某种意义上,那可是一群比Berserker还要偏执的疯子.立香,你是怎么和他结下缘分的?”劳伦斯做好了解放宝具的准备,看着那个一边狂笑一边攻击的基督山伯爵,嘴角抽了抽。
“是在梦里。”藤丸立香一边准备着召唤阵一边注意着和盖提亚的战场,和劳伦斯说道,“大概是从伦敦特异点回来之后吧,我有一段时间一直在做噩梦,劳伦斯小姐应该记得吧,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几乎每天都会梦到岩窟王先生。”
“这应该就是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居然还能这样吗不,这样或许也不算意外。”劳伦斯微微诧异,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毕竟从者这种东西.实在是千奇百怪。忽的,劳伦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等等,立香!”
劳伦斯立刻打断了自己准备释放宝具的节奏,向着藤丸立香扑了过去,将藤丸立香揽在怀里之后,直接就地一个翻滚。
——轰!!!
刚刚藤丸立香半蹲着的位置,已经炸开了一个大坑。
“劳伦斯小姐!”
藤丸立香被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
盖提亚那个家伙,明明还在和玛修他们缠斗,那刚刚的攻击是——!?
“.第三宝具。”劳伦斯为了保护立香,后背受到了一点余波的冲击,受了些伤,嘴角挂着一点鲜血,抬起头看向了天空中挂着的大光带,眼神之中带着警惕和.一丝迫切的绝望。
“那个东西,已经开始被启动了,如果被启动的话.我们就完了.”
刚刚的攻击,并不是盖提亚直接发出的,而是盖提亚身边的某个魔神柱轰出来的。
“——哼!!!”
盖提亚大吼了一声。
“都给我——滚开!!”
轰!!!
强劲的魔力以盖提亚为中心骤然爆发,赫拉克勒斯因为这股冲击直接退场,玛修和岩窟王也不得已,被逼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为何不能理解我?为何要与我战斗!?”
“果然——我还是在意着这个问题!”
“你们明明都见识过,明明都感受到过——生命是如此的短暂和无意义,正因如此,才需要一个没有死亡的世界不是吗!?”
盖提亚真正的愤怒了,他咆哮着,对着玛修和藤丸立香质问道。
“藤丸立香!你见识过一切,我们也见识过一切——正因见识过一切,才会为了这一切而叹息。”
“还有劳伦斯,你也知道的吧!”
盖提亚渴求着认同,又看向了争分夺秒治疗着自己伤势的劳伦斯,指着她诘问着。
“就算活着,也只能不断见证死亡,这一点——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你亲手将自己身边的一位又一位至亲埋葬在土里,当时你的表情你都忘掉了吗!”
“藤丸立香,玛修,劳伦斯,没有死亡的行星——理应也是你们所期望的才对!”
劳伦斯和藤丸立香都有些错愕,似乎是有些没搞懂,为什么事到如今,盖提亚还在说这种话。
明明,刚刚都已经打算启动宝具了,现在却又像是只在寻求认同一样,对她们发出了疑问。
似乎也是看出了几人的错愕,盖提亚站直了身子,沉默了数秒。
“我们之中,还有一柱,在动摇着。”
“我们厌恶着人类,但,因为这动摇,所以哪怕只有一个人类也好,我们也希望你们中,能有理解我们的存在。”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只要那样,就说明了一件事。”
“也只有那样,才能说明这件事。”
“我们的计划——是无可动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