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之前,讲到哪里了来着?”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不是任何地方。
这里不是地球,也不是天球,并不位于星空之中,更不位于已知的位置。
它就是一个——没有位置的位置。
其名为——
根源的入口。
下方,或许也可能是上方巨大的白色旋涡的外面,一面桌子和椅子,正漂浮在那里,一个有些虚幻的人影正坐在那个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嗯劳伦斯那个时代的干红。”
他的三根手指捏着那个水晶杯子的底端,在自言自语之后,轻轻的将杯中红色的酒水一饮而尽。
无比的优雅。
“啊劳伦斯带来的习惯吗.我现在总是会想要来点甜点。”
浓烈至醉的干红配上一点甜点,可是文艺复兴时期最流行的吃法,劳伦斯作为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的,佛罗伦萨的“大人物”,自然也无比的享受这种吃法。
“你们要来点吗?来一点,然后继续听我讲故事。”
有些虚幻的人影想要显露外貌的样子,对着自己的对面说道,可是数种外貌在他的身上来回闪动,似乎是有些不稳定的样子。
“啧,安那努分离出去之后就一直这个样子了,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吗.”
“所以呢?你们要来点吗?”
他再次看向对面问道,外貌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那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少年,脸上带着一点礼貌的笑容。
他自然就是从世界流失出去的那一丝根源,受到世界与世界之间的“穿越者现象”的影响,而拥有了灵长类拟态的外形的,灵长类态根源之丝。
也就是——ANNO。
要全部大写,因为不列颠的那位是Anno,如果不来点区别的话,不方便区分。
根源之丝深知这一点。
而面对对面那人“要来点吗?”的反复请求,在根源之丝对面的两个存在,选择了沉默。
“.看样子,你们拒绝了。”
根源之丝轻叹了一声。
“这可是洛伦佐私人酒庄生产的干红。”
然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哦,是姓美第奇的那个洛伦佐,不是姓克雷迪的那个。”
佛罗伦萨有两个有名的洛伦佐,一个是洛伦佐·德·美第奇,劳伦斯的顶头上司,佛罗伦萨的主人,另一位则是
洛伦佐·迪·克雷迪,一个仅用一把匕首就差点达成了单杀一个anno成就的猛人。
根源之丝将干红从醒酒器之中倒进了水晶杯里,继续自娱自乐的享受了起来。
因为他的时间没多少了。
至于这瓶据说是生产自洛伦佐·德·美第奇私人红酒庄园的高级干红是怎么来的
根源之丝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旅途,那么享受一下自己在旅途之中经历的,没有问题。
醒酒器和水晶杯轻轻碰撞,根源之丝稍有失误的样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叮——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色。”
没有在乎自己的失误,将醒酒器放在一边,三根手指捏住了水晶杯的底部。
“你的身后是城门,你的身前是茫然多的妖精。”
“你们是集体意识,并非个体意识,但——你们能想象出来吗?”
“哦对,毕竟你们没有真正见过。”
根源之丝的身边亮起了一丝光芒。
一个和他样貌一样的青年,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但眼神之中并没有神智的样子。
“这位是安诺。”
根源之丝对着对面的两个存在介绍到。
“抑止力们,这是安诺。”
根源之丝强调了一句。
两个抑止力却没有回答。
祂们也无法回答。
只能用仿佛单独个体一样的,惊恐的眼神看着根源之丝。
而除了安诺之外,根源之丝的身边,还存在着其他的亮光。
“这位是劳伦斯·安诺·法尔高。”那是一位留着黑色长发,气质优雅,欧洲面孔的男子。
“这位是左村安诺。”那是一位同样黑色长发,却并不高大,显得锋芒毕露的亚洲面孔男子。
“这位是欧申安诺斯。”那是一位留着蓝色的板寸头,身形可以堪称“巨大”的男子,只看面庞就知道他一定会非常豪爽。
“这位是诺尔拉·布罗尔。”那是一位穿着英伦男孩服饰的小男孩,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很是可爱。
“这位是项安。”那是一位身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周围的气息却有些阴森的亚洲壮汉。
“这位是”
最后一个光芒还有点不闪亮的样子,根源之丝有些疑惑的样子,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笑着再次唤出了一个光点。
这个光点比之刚刚的那个光点还要暗弱。
但两个光芒凑在了一起,就变成了最亮的那个。
“这两位是安那努和恩奇都。”
那是两个相貌一模一样的,单看外貌根本看不出来是男是女的美人。
根源之丝将干红一饮而尽,从自己的座椅上站了起来,而后在虚空中行走了起来。
“你们将我,带回了这个世界,从这一点出发,我其实应该感谢你们。”
他走到了第一个anno,也就是安诺的身边。
“但你们并没有对根源的敬畏。”
根源之丝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很遗憾地样子。
“从一开始,到现在一切结束,你们都没有对根源存在任何的敬畏。”
“盖亚,阿赖耶,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抬起了头,笑容之中带着冷意。
“为什么一个从一开始就有着自我意识的,一小部分根源,会任由你们摆布?”
“你们分别有着星球的思考,还有整个灵长类的思考,你们为什么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
盖亚和阿赖耶根本无法和回答,祂们已经完全被限制住了,被眼前的这个——根源之丝限制住了。
这里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一切的一切都是拟似。
根源之丝一步一步的,在这个星球中山行走,根源之丝一步一步的,在灵长类的历史中行走。
但他的性质,注定了某些事情是会发生的。
两个抑止力被限制在根源之涡,就是一个“注定”。
“你们,已经失去了‘资格’。”
根源之丝嘴角的笑容,带着些许的残酷,但依旧是在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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