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些了吗?”
“你这小子......我明明说过,不要那么拼命的吧。”
恍忽之间,白色的盔甲从眼前一闪而过,伴随着的,是略带疲倦的声音。
“团长,我......”
“你先别说话了,好好躺着吧,这是我身为团长对你下达的命令。”
那声音虽然疲惫,但仍旧带着些许年轻的感觉。
只见那白甲似乎是拽过了一个凳子,坐在了上面。
“德利昂......任何强大都并非是一蹴而就的,你要知道。”
“我明白你急切想要证明自己的那份决心,但操之过急给自己带来的往往只有痛苦和伤害。”
他缓缓说着,声音并不铿锵,但都在耳中回响着。
“你是个上进的骑士,德利昂,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的。”
“在不会伤到自己的前提下,证明给我看吧......”
“你能够变得更强,跑得更快。”
“用你自己的双腿和意志,证明给我看吧。”
......
“团长......”
“宾度卿,好像是做噩梦了呢,感觉睡得很不踏实。”
玛修坐在宾度的旁边,叹了口气。
此时的他变色已经暗了下来,迦勒底的众人也已经撤回了西之村内部。
莫德雷德变成了白色的龙,向着东边飞去,毫无疑问是返回了圣都,而在莫德雷德走后,剩下的那些飞龙骑士,就算是其他人不出手,阿拉什估计一个人就能全部解决掉。
藤丸立香的缝合技术是真的不怎么样,缝的歪扭七八不说,还炸线了,帕西瓦尔又给宾度缝合了一遍才真正帮宾度把那巨大的伤口给缝好。
“抱歉,我的错......”藤丸立香脸色灰暗,双眼无神的靠在一边的墙上,感觉有些自闭。
“哈哈,没关系啦,宾度卿也不会说什么的。”帕西瓦尔笑着安慰了两声。
不会说什么那不就更让我内疚了吗......
藤丸立香欲哭无泪的想到。
“前辈也只是刚刚接触了缝合而已,缝的不好也情有所愿啦,没必要这么难受的。”
还是玛修的安慰用处大一点。
“哈......啊啊......”廖业打了个哈欠,抱着自己的长戈靠着墙已经快睡着了,结果被卡米拉踢了一脚。
“总感觉宾度先生经常提起安诺先生呢。”藤丸立香已经回过了神来,看着昏迷的宾度,眨了眨眼睛。
“不用意外,御主。”阿尔托莉雅笑了笑,“宾度卿在圆桌之中,最为敬重的便是安诺卿了,甚至要超过敬畏我,他对我的态度,更多是忠诚与严谨。”
“毕竟发现了他才能的人是安诺卿啊,当时的王还在埃克托爵士的家中,而安诺卿还是白垩骑士团的团长。”帕西瓦尔回忆着说到。
这些事情,其实是他死之后才知道的,姑且也能算是回忆吧。
“只是被他人庇护是没有未来可言的,若是目光如此短浅,迟早有过不下去的时候。”
“唔,原来如此,所以说,安诺老爷子,是宾度的伯乐?”廖业摇头晃脑的,说出来的话却是实话。
“伯乐是......?”帕西瓦尔不知道伯乐的典故,有些茫然。
“嗯......是谁来着?我记得好像是个相马的......”廖业被问住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伯乐是谁,是什么,只想起来了个大概。
他忘了他好像没学过知识来着......跟在项安的身边也很少负责书面工作,项安能练出一手好看的书法他这个太仆起码要负一半的责任。
......
贝狄威尔是被安诺背回来的。
“来昂纳多女士,你帮贝狄威尔卿调试一下这个吧。”
安诺将已经报废的义肢递给了达芬奇,脸色严肃。
“嗯,这个......”达芬奇看着已经坏损的不成样子的义肢,挠了挠脑袋,“该怎么说呢,想要修的话,已经不现实了。”
“等等我想办法重新做一个吧,不过现在材料不是很多,功能性方面来说可能要差一些,那些飞龙的材料可不上档次。”摇了摇头,达芬奇将坏掉的义肢放在了旁边。
“唉......明明那个魔术结界隐藏的很好啊,为什么还是能被狮子王的圆桌骑士找上来。”安徒生躺在床上滴咕着。
安诺和贝狄威尔在前方抵抗加雷斯和飞龙骑士的时候,他和达芬奇在指挥大批的村民去避难,东之村的后方有个洞窟,现在村民们也还在里面呢,估计明天才能回来。
“还是低估了龙的嗅觉啊。”安诺叹了口气,“抱歉,两位,这件事错在我。”
“用不着自责的,安诺卿,其实就算是更好的魔术结界,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吧?”达芬奇倒是很乐观,拍了拍安诺的肩甲。
安诺微微沉吟,只是一叹,什么都没说。
“也不清楚御主她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安徒生坐了起来,看着一抹摇曳的烛光耸了耸肩,“而且......你的魔药到底管不管用啊?为什么这天都黑了贝狄威尔还没醒?”
“你当我是劳伦斯啊?”达芬奇翻了个白眼,“身体修复怎么说都有个过程的好吧,劳伦斯那是例外中的例外,这是重伤,而且嫉妒缺失魔力,又不是轻伤。”
“对了,来昂纳多女士,请问一下你有和迦勒底那边联系的办法吗?”安诺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问了达芬奇一句,“主要是和劳伦斯的联系方式。”
“嗯?有的哦。”达芬奇眨了眨眼,然后想起了什么,“啊,我记得立香那孩子好像是和我说过,你和劳伦斯,还有谁来着?你们的身份有些特殊来着。”
“特殊......”安诺一愣,旋即笑了笑,“原来劳伦斯是这么描述我们的吗。”
“实际上只有他一个人是特殊的而已,毕竟他所拥有的能力,哪怕是我们其他六个也未曾拥有,这基于他对整个世界的理解方式和解读方式,他总是最优秀的那个。”
“有一说一确实。”达芬奇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来,我看看啊......”
“歪歪歪?劳伦斯在吗?”找出了通讯装置,达芬奇直接打到了劳伦斯工房。
“......什么事......”
然而从通讯另一端传来的,确实劳伦斯虚弱至极的声音。
“意——”
达芬奇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