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看着他的神色,这才笑道:“在天墟山的时候,我遇到了杨远禾,就想着他们杨家收藏了丙火神雷神通,于是想用庚金神雷将其换下来。”
“那杨远禾还不算太笨,知道自己得罪了许家,自然不愿意再得罪我们,于是干脆同意了这笔买卖。”
“那也未必,那杨远禾可是金水双灵根,这庚金神雷他换了不亏。”
陈念之不动声色的道,心中对杨远禾此人不太看得上。
三年前四大仙族得了壬水之晶后,潘家孤注一掷,将其中一枚壬水之晶使用掉了,潘家的潘凌然使用之后贯穿了五成紫府道脉。
余下的一枚壬水之晶,潘伯渊还是准备给潘凌虚,看样子二十年后潘凌虚多半是能突破紫府了。
许家的许灵萱,几年前用仓坤山产出的辛金之晶第二次突破紫府成功,还余下了壬水之晶没用,说不定以后还能在培养出一位紫府。
唯有杨家出现了意外,杨远禾将两枚壬水之晶分开使用,结果那两人都仅贯穿了三四成紫府道脉。
这分开使用之后,看起来对家族成员算是公平了,但是这个世界上又哪来的绝对公平呢?
对于这些紫府仙族而言,能否培养出一位紫府老祖是一等一的大事。
杨氏如今仅有杨远禾一人支撑门面,却身怀两尊三阶上品的镇族至宝,还占据着灵郡偌大的资源和一条三阶地底火脉,恐怕也会引起他人的窥伺。
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是集中精力办大事,将资源集中到最有可能突破的修士身上。
等到培养出第二位紫府之后,两位紫府守住杨氏仙族的产业,迟早还是能培养出第三位紫府的。
陈念之大概猜测的道杨远禾的想法,杨氏从妖兽之乱和天蟒湖两战之中获利颇丰。
直白点说杨氏如今是富得流油,族库中的资源加上潘氏每年的利润,足以让他安心的修炼到紫府后期,甚至日后说不定有机会冲击金丹之境。
杨远禾不太乐意培养出更多的紫府修士,分薄了权力和资源。
只是在陈念之看来,杨正元死后杨氏如今实力单薄的很,杨远禾自身手段和战力却终究差了一些,两件镇族至宝和巨量的资源,也许就会成为取祸之道。
毕竟两件镇族至宝价值加起来就有四十多万灵石,恐怕紫府后期的修士,乃至假丹修士也会垂涎几分。
当然,这跟陈念之没有什么关系,他微笑着说道:“有了丙火神雷,我们陈家就已经集齐了五行纯阳神雷中的三种。”
“听说许氏仙族还有戊土神雷,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出售。”
“不行。”
老族长摇了摇头,无奈叹息道:“我问过许乾阳,他告诉我许家的戊土神雷传承,是数百年前从青阳宗置换而来。”
“如今每一位修行此神通的修士,都发过心魔血誓不将此神通传给家族以外的人。”
听他这么说,陈念之点了点头,这是为了防止神通烂大街的常见手段。
老族长用庚金神雷跟杨远禾置换丙火神雷的时候,也是互相立过心魔血誓的,陈念之想要学习此神通,也需要立下血誓才行。
眼看陈念之立下血誓,收了丙火神雷神通之后,老族长又微微笑道。
“我此来,也是有一件事情找你帮忙。”
陈念之眉毛挑了挑:“何事?”
“观过姜老祖雷劫之后,我已经明白我自己的不足。”
老族长没有迟疑,面色沉凝的说道:“我准备炼制第二件本命法宝。”
随着陈长玄的话语,陈念之很快明白了老族长的想法。
自从看过姜玲珑度雷劫之后,陈长玄就明白自己的不足。
虽然他有三宝赤金旗,但是此宝的潜能始终是有限的,随着他的修为增长终究会跟不上脚步。
真正能持久依仗的,也就一柄赤焰灵刀罢了,可是仅凭一柄赤焰灵刀,他自忖哪怕机缘极大,修炼到了金丹之境,但金丹雷劫之下也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我的想法是炼制第二尊本命法宝,而且是一套阵旗法宝。”
“阵器法宝?”
陈念之眸子闪过些许的光芒,以本命阵器法宝算是极其罕见的。
因为本命阵器是足足一套的,讲究的是以量取胜,以阵法的威能克制敌手,所以对材料消耗太大了。
而越是修炼到高阶,对材料的稀缺也就会越大,无论是铸就器体的材料还是五行精气都会不小。
低阶的天材地宝还是比较好找,可是到了高阶以后若是不能提升材质,恐怕也会出现崩毁的危险。
而且想要以本命阵器作为本命法宝,还需要高深的阵法造诣才行,否则就算炼制成功了也根本无法催动。
就算炼制成功,也能够催动,阵器法宝也会有一个极大的缺点,那就是阵法对元神和法力乃至心力都会有很大的负担。
催动一套阵器的消耗的心力,至少能催动三四件法宝,再加上阵法可以被破阵手段克制,所以陈念之是不愿意炼制阵法类本命法宝。
抛开这些缺点不谈,阵法的威力极其强大,甚至能做到越阶而战,可以说是增强战力的最优手段之一。
想到这里,陈念之开口问道:“老叔公,你准备炼制什么样的本命法宝?”
“你看此物。”
“前次分了七枚贝珠,此宝同根同源,可以做一套本命法宝的主材。”
老族长说着,取出了七枚三阶贝珠,面带喜色的说道。
陈念之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之后说道:“您是金灵根,金水相生,可取太白庚金融入其中,这样的话就可以做本命法宝了。”
“我也是真么想的。”
老族长露出了几分笑容,家族之中还有一块三阶太白庚金,恰好可以作为本命法宝的另一件主材。
而且庚金地脉之中还有一块二阶庚金矿脉,每年都能产出一两份太白庚金,可以取大量融入其中增强威能。
看着七枚三阶贝珠,陈念之沉思了一下,然后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