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之后,陈念之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道兄不必失落,或许还有补足气血,弥补寿元的机缘呢。”
“以你现在的情况,只要寿元充足,下次即使不借助外物也有**成把握突破紫府。”
“你不必这般安慰。”韦墟源摇了摇头,满脸痛苦的道:“延寿宝物珍贵无比,我们韦氏现在的情况哪里能买得起呢?”
陈念之眸子微微一动,还是认真的说道:“昔日你我一并闯荡泼墨岭的时候,你曾告诉我,你是真心与我结交,我也认你这个朋友。”
“听说魏国有株延寿灵杏,一枚就能增十年寿元,我去魏国为你够买延寿灵杏,你且先回余郡静候佳音。”
“这……”
韦墟源迟疑了片刻,最终竟然拜倒在地。
陈念之连忙将他扶住,连忙说道:“道兄,何至如此?”
那韦墟源哽咽着抓住陈念之的手,竟是老泪纵横的道。
“愚兄一生交友数十人,自以为交游广阔,但是无一能像你这般待我。”
“日后我若能突破紫府,再苟活两百年,贤弟但有所求,愚兄必定肝脑涂地,以报成道之恩。”
“道兄严重了。”
陈念之笑了笑,将他扶起来道:“此去山高水远,道兄精元现在亏损,还请照顾好自己。”
“……”
跟韦墟源分别,陈念之没有多留,当天就带着小丫头离去。
本来他是准备两人同路的,如果韦墟源修为突破紫府,也好沿途有个照应,到时候邓远武也未必敢动手。
但是如今韦墟源突破失败,却又是另一种局面了。
虽然此刻韦墟源真元已经接近了紫府,但是燃烧精血之后,气血亏损太过严重,这种状态的韦墟源,一旦动手的话就会真元大损。
精血和真元同时出现越严重损伤的话,那么就是精元大损,到时候韦墟源恐怕就没几日可活了。
陈念之明白自己被邓家修士盯住了,自然不想给韦墟源带去灾祸,于是借机购买灵杏跟韦墟源分开。
却说他这边刚离开余阳坊市,另一边的邓元武就发现了异常。
“才两日,怎么这么快就离去?”邓家族兄皱起了眉头,面色凝重地说道:“那人是生面孔,燕国估计没有认识他的熟人。”
“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查不出他的来历。”
“哼。”
那邓元武冷哼一声,格外自信的道:“左右不过是筑基修士,仅仅是筑基八层而已,还能逃过我的手掌心不成?”
“先追上他再说。”
“……”
“还真敢追上来。”
陈念之带着丫丫飞了三千多里,发现后方两道流光追了上来。
他眉头皱了皱,目光露出了一丝冷凝,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杀念。
邓氏仙族毕竟是金丹仙族,以他眼下的实力,还是能不要得罪就不要得罪的好。
想到这里他脚下湛蓝剑罡大涨,离火归墟剑的速度加快了一大截,化作璀璨剑光划破长空,就要将两人甩开。
“三阶仙剑。”
那邓元武露出了贪婪之色,一柄三阶下品仙剑至少价值五六万枚灵石,连他手中都没有这等宝物。
眼看就要被陈念之甩开,邓元武看向一旁的族兄,连忙高声说道。
“族兄你的渡空舟了,不要藏私了。”
“好。”
那邓家族兄长声应道,抬手取出了一枚三寸小舟。
那小舟乃是三阶宝舟,随着他的催动竟然化作了一丈大小,带着两人追了下去。
这种小心宝舟速度极快,一般是修士斗法之时才能使用,竟然跟上了离火归墟剑的速度。
眼看那宝舟追来,陈念子目光微微一凝,离火归墟剑催发到极致可日行三万里,竟然还甩不开他们。
这一追一逃一转眼就划过了天机,一转眼就飞了一个多月,陈念之带着丫丫数次找机会甩开他们,最终竟然还被是被他们追了上来。
一直到陈念之飞入了苍青山脉,两人竟然还穷追不舍。
“还不肯放弃吗?”
“御剑需要消耗真元,宝舟却可以用灵石催动,这样下去我恐怕会真元不济。”
陈念之目光凛然,眼看两人还在追,彻底下了杀心。
服下一枚复元丹恢复真元,陈念之回头扫视了一眼追来的两人,他脚下剑光暴涨,径直飞入了黑鹰岭的疆域之中。
一路又飞了十万多里,一直飞入了黑鹰岭深处之后,他的剑光一转,终于停在了天穹之上,慢条斯理的服下最后两枚复元丹。
又拿起灵石不断汲取,快速回复着真元,将自身的状态恢复到巅峰。
眼看他停在虚空之中,那邓元武追了上来,老远就狂笑道。
“跑啊,怎么不跑了?”
“锵——”
邓元武话还没说完,湛蓝色剑罡迎风暴涨,竟然锵的一声斩了过来。
“小心。”
那邓家族兄目光一凝,激活了宝舟的防御阵法,化作一道光幕挡住了离火归墟剑。
不过本命仙剑确实不凡,化作三十丈剑罡接连斩出,将防御阵法打的连连颤抖。
“我这宝舟防御阵法不强,挡不住多久。”
邓家族兄话音落下,催动神通壬水神雷打下,那邓家族兄名为邓元杰,来历虽然比不上邓元武,但其父也是邓家的紫府修士。
仗着父亲的支持,此人也曾突破过一次紫府,贯穿了四成紫府道脉。
此刻他催动壬水神雷打下,确实是相当的不凡,恍惚间像是一条天河化作神雷当空落下。
“哼——”
陈念子目光一冷,虽说是水火相克,但是以邓元杰的修为催动壬水神雷,根本就不可能奈何得了离火归墟剑。
毕竟真元不是法力,再浑厚的真元也少了几分法力的玄妙,也不可能让神通威力达到三阶。
只见离火归墟剑的剑罡暴涨,汹汹离火将壬水神雷磨灭于无形,然后继续斩向宝舟阵法。
“不过是筑基八层,此人怎么会这么强。”
“能有三阶本命仙剑,莫非他拥有某种道体不成?”
邓元武猖狂的面色顿住,又露出了几分嫉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