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伦敦了么?怎么想起来去那了。葛罗米柯倒是会安排。”福尔采娃见到儿子归来本来很高兴,但听到安排就晴转多云。
“反正只是暂时的去处,对西方有些了解,我还会回来工作的,母亲。”
阿列克谢耶夫将下一站一笔带过,拉着母亲的手坐下来,“说到这一次的行动,相信一个月之内兄弟国家的领导人来到莫斯科讨论之后就进入尾声了。我记得很多年前,尤拉叔叔说过,波兰的事情平息只是暂时的,到了某个时候他们还会闹。”
“你在我和你父亲面前,都没有这么听话。”福尔采娃有些吃味的滴咕,“要不是他不在了,我非要问问他给你灌了什么**汤,做什么不好,做情报人员。做科学家、做医生、实在不行做教师都行。”
“是肃反工作者。”阿列克谢耶夫纠正母亲的说法,随后拿着大马士革钢刀耍了一个刀花道,“我不否认那些职业很重要,但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做一个安全部门的工作者也是一样的。”
阿列克谢耶夫保证,绝对不是因为克格勃威风才这么做,事实上凭借福尔采娃的地位,他还有更多好职业可以抉择。
这一点福尔采娃也从来不否认,文化沙皇也是有儿子的,可以提供众多的道路为儿子选择,不会比任何人差。
“我可能又要升职了,等到这一次晋升,才应该去伦敦上任。”阿列克谢耶夫给母亲吃了一个定心丸,以他参加工作之后的业绩来看,只有年龄才是阻挡他前进的障碍,剩下一切都不是阻碍。
一旦这一次获得晋升,二十二岁晋升中校也不算慢了,虽然克格勃有三十六岁做主席,大将军衔的先例,但谁都知道那是一个特定时期出现的事,现在和那个时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别说是效彷,连谢列平整个一派都在靠边站。
“我是没什么说的,除了注意安全,反正你也长大了。”福尔采娃一脸责怪,“这一次回来好好休息一阵。”
“母亲,哦,阿廖沙,你回来了。”恰在这时,斯韦特兰娜推门而入声音已经传进来,看着有些陌生的弟弟大招呼。
“姐姐,好久不见。”阿列克谢耶夫笑着打招呼,随后起身道,“我还有自己的事,你和母亲聊聊。”
“刚回来就要走,母亲,你应该给阿廖沙找一个妻子了,这样也许他就不会到处乱跑。”斯韦特兰娜带着坏笑提意见,然后自夸道,“这真是一个好主意,我是怎么想的呢?”
“把你自己嫁出去吧,难道你要和勃列日涅娃学习么?”面对姐姐的馊主意,阿列克谢耶夫反唇相讥,随后也不等对方开口直接脚底抹油。
长时间不回莫斯科,他还是想要到处转转,找几个同事逛一逛,就来到了莫斯科的特供商店,里面都是进口自西方的产品,和几个朋友来到这,就见到商店门口的劳斯来斯银魅。
“我记得这是芬兰政府送给国家的礼物,一共有两辆,分别送给了第一书记和部长会议主席。”阿列克谢耶夫旁边的朋友开口道。
正说着,劳斯来斯的主人已经从特供商店里面出来了,看得出来这一天的收获不错,阿里克谢耶夫脸色一变,随后上前笑着打招呼,“加琳娜姐姐,好久不见,没想到今天在这碰到你了。”
“阿廖沙,你不是在华沙么?”拎着大包小包的勃列日涅娃面带惊讶,显然没想到在这碰到了熟人,主动开口道,“看上什么了,我给你卖。”
“我没什么需要的,过来就是到处转转,然后准备找一个地方喝一杯。”阿列克谢耶夫耸耸肩道,“可能过一段时间,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做。”
“想要喝酒有什么难的,跟我走。”勃列日涅娃嘿嘿一笑,热情的招呼着在场的人,赢得了一片赞同之声,勃列日涅夫的女儿当然有这个面子,“不过阿廖沙,你成年了没有,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受到责备。”
阿列克谢耶夫一脸的不耐,“说的不错,我是专门过来买奶瓶的,正好被你碰到了。”
两人年轻相差近二十岁,本来就不是一代人,可因为上一辈的工作关系,不是一代人的两人还认识,这就很尴尬了。
以勃列日涅娃为首的黑帮组织,总是无视群众意见,冒充他这个希望之星的指路明灯。
英国伦敦,艾伦威尔逊仍然在为了英国尽心尽力,随着五月风暴的高峰过去,必须要利用一下舆论霸权做点什么。比如用异化标签来概括这一次的运动,***、女权、传统文化的崩塌就很合适,这也不完全是污蔑,这本身就是五月风暴的结果之一。
战后的年轻人在这一时期突然开始对长头发、毒品、格瓦拉的头像、***着迷,不再愿意服从长辈、老师、政府。学生的反抗被渐渐描述为是嬉皮士们玩世不恭的个人主义反抗,直接指向的是“个体自由”乃至享乐的生活。
没有一件事会逃过被重新塑造,更别提这种大事,英美有责任有义务,把这一次运动的影响给无害化。艾伦威尔逊首先就认识到了这一点,准备就这件事和美国人好好合作一次。
布雷斯特正在组织英国的社会学家和家长代表做节目,准备拉踩一下法国,寄希望得到法国人这么干了,所以英国绝不这么干的目的。
在外交层面,英国未来一段时间,只要越南战争不结束,英国的外交政策就是坚决反战,不过这个坚决反战仅限于在英国国内,英国没有干涉美国外交政策的能力,“一定要把五月风暴造成天文数字的损失,扣在这些无政府主义者的身上。”
艾伦威尔逊对着内政部的官员强调这一点,虽然法国天文数字一般的损失,也有他的妻子和妻子同等地位的女士们一份,但这不重要,大是大非的问题,竟然讲究事实?简直是笑话。
如果今年的英国经济增长不容乐观,这也是因为法国五月风暴所带来的负面效应,谁让英法两国本质上是邻国呢,法国不负责谁负责?
如果法国付不起这个责任,没关系,近两年爆发抗议的国家不止法国,还有联邦德国和意大利,欧洲主要国家绝对可以肩负起来这个责任,要是还不行,美国这两年的抗议也很厉害,这都是外贸上对英国经济的负面作用。
布雷斯特离开之后,国防部常务次长马金斯来到了内阁办公厅,汇报了关于巴以问题的一些进展,英国一直希望巴以双方能够以谈判来解决问题。当然这是公开立场,马金斯是国防部的常务次长,外交工作和他无关。
国防部所说的进展,是以色列邻国的对抗措施,将边境城镇要塞化,以地道进行联络,进行日拱一卒的操作。本质上属于打造龟壳的举动,战略上和法国的马奇诺防线类似,用来吓阻以色列可能出现的进攻。
目前约旦和埃及都在进行着类似的操作,这么做艾伦威尔逊认为是有用的,因为后世真主党就是凭借这种战术,让以色列知难而退。以色列的作战方式其实就是低配的美国,就算是美国本国,碰到这样的局面办法也不多,比如费卢杰之战就是如此。
碰到这种要塞堡垒群,其实从一战到二十一世纪差不多都是一个办法,大炮兵主义开路。
以色列其实还相当惧怕这种局面,因为以色列没有人力优势,和阿拉伯国家打仗都必须速战速决,只要拖下去,以色列就会很难受。
阿拉伯国家的历次中东战争,都是组建正规军和以色列拼体系作战结果都不好,相反真主党那种打烂仗的办法,以色列却没办法。
“这就好,以色列可以无限期的打出好看的交换比,但只要地面上进展不大,就没问题。”艾伦威尔逊很开心,对约旦方面的反馈很满意。
说话的时间,艾伦威尔逊已经起身,马金斯开口问道,“秘书长,准备去哪?”
“首相让我准备反战的文件,我们未来几年的外交核心,就是反战。”艾伦威尔逊笑容满面的道,“谁让我们爱好和平呢。”
这有什么呢,摸着美国过河嘛,总结经验防止英国碰到类似的问题,不过在实质上,英国当然不会对美国施加压力,在国内圈地自萌的反战就行。
经验无非就是这么几条,正如我们一贯所表现的那样,我们没有充分认识到现代化、高科技的军事装备、军队和理论,在与非正规的、被高度激发起来的人民运动的对抗中,其作用是极有限度的。
同样,我们也没有能够把我们的军事策略,与赢得一个文化完全不同的人民的心灵与思想的任务结合起来。
“我想美国应该更加需要这些经验。”哈罗德威尔逊看着内阁秘书长的拿来的成果,有感而发道。
“我认为考虑到美国人的自尊心,还是让他们自己认识到这一点比较好。”艾伦威尔逊欲言又止道,“不挨揍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