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可惜了。”艾伦威尔逊虚伪的表达惋惜,他有一个习惯,非常讨厌别人去自己的家,不管这个人的关系远近。但他本人比较喜欢去别人的家中做客,这种行为简单来说就是双标。
在两人走后,距离下班时间已经不远,艾伦威尔逊拿出来一套扑克牌随便一抽,然后收拾东西离开了白厅。
“真令人惊讶。”开门的梦露略微吃惊,今天这位男士怎么想起来来自己这里了。
“有什么惊讶的,你是我和妻子同等地位的女士。”艾伦威尔逊带着温和的笑容挤进来,这一切都源于扑克牌,也是命运的安排。
梦露也侧身让开,到了今天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除了已婚之外,剩下的方面绝对没的说,喜欢讨女人欢心,并且很有诚意。
梦露不知道,她不是唯一一个这么评价的女人,要不是这些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在,内阁秘书长可以为英国做出更大的贡献。
“罗伯特肯尼迪选情不错,看来拿下民主党候选人几乎是必然的。”艾伦威尔逊放下公文包,直接不太雅观的靠在沙发上。
梦露虽然出身很平凡,但对自己的住处还是很上心的,拿来了一个抱枕塞在男人的后背,询问道,“就这么肯定么?”
“我甚至还可以肯定,他已经处在危险当中,虽然我没有证据,你也不要到处传。”
艾伦威尔逊换了一个姿势直视着梦露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肯尼迪被杀成了一桩悬桉,如果那些凶手还活着,会允许他的弟弟成为总统么?罗伯特肯尼迪还做过司法部长,很明白怎么把事情搞得水落石出。太危险了,换做是我,我肯定不能允许他上台。”
心中计算一下时间,罗伯特肯尼迪大概也就剩下两个月的寿命了,现在干掉肯尼迪的人无非就是希望他这个肯尼迪的弟弟没这么受欢迎。
一旦确定了无法通过正常手段阻止其进入白宫,那么连总统都能干掉,还差一个候选人?
是嘛?梦露有些失魂落魄,但马上脸色就恢复如常,“就好像你很了解一样,你根本没去过几次美国。”
“深层政府都这样,不同区分哪个国家。”艾伦威尔逊拉着梦露的手拽进自己怀中老神在在着,“我作为内阁秘书长的权力是无限的。”
肯尼迪兄弟俩在私德上固然是一团糟,但很多事情上确实让美国人相信,他们是为了这个国家更好。
选举中的罗伯特肯尼迪也正在树立反战大旗,在演讲中说,我们勇敢的年轻人,正在东南亚的沼泽地里死去。
这其中可能有人会写一首诗,这其中有人可能会治愈癌症,这其中有人可能会在世界大赛中拿奖,或是在舞台给我们欢笑;或建设一座桥梁或一个大学,这其中有人教孩子
让这些人活下来是我们的责任。如果他们因为自己国家的虚荣心而死亡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但对于已经发动的战争来说,这种表态并非是一个让所有人接受的言论,对于世界上最强的国家来说,其他国家对你的期望也不是按照一般国家来的,美国战败会极大的挫败国家信心。
幸亏每隔几年苏联就跳进了阿富汗,不然美国很长时间都会深受后遗症困扰,万一苏联也学某大国进行一个有限的干涉,换掉了阿富汗政府首脑,在栽赃阿明要和巴基斯坦讲和承认杜兰线,苏联是应邀干掉卖国贼就撤军了呢?
下一步则是利用强大的重工业武装阿富汗收复故土,在策动印度南北夹击,自己做两国的大后方。
处在几十年后的视角来看,这是完全可能的,只不过苏联的外交能力就和这个国家一样是二极管,从没有中间路线。
他要是苏联人那肯定是按照这个路线走,但他是英国人,没有必要设想怎么让苏联避免掉坑,从这个时间开始,苏联正在一步一步步入巅峰,一旦确认美国在越南顶不住,苏联就会转守为攻。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时间罗伯特肯尼迪的反战言论,是很让美国难堪的,美国还觉得优势在我,越南的局势还能够拯救拯救。
而且肯尼迪家族去年还有一个举动,苏联着名诗人叶夫根尼·叶甫图申科来美国访问。
罗伯特·肯尼迪为他在希科里希尔的家中举行了盛大晚宴,这是肯尼迪家族“向外扩大影响”的典型做法。肯尼迪家族和叶夫根尼·叶甫图申科一起谈论诗歌、冷战、越南和其它数以百计的话题达好几个小时。这很难不令人多想。
“搞政治的太危险了。”梦露抬起头盯着自称是英国无上权威的男人,“让我看看,你会不会因为某件事牺牲掉我。”
“那绝对不会,我不是那种人。”艾伦威尔逊想不想的道,“我又不需要做首相或者总统,深层政府的事,我早已经做到了。”
四月一日上午,经过迪拜休息一天的帕梅拉蒙巴顿,出现在了伦敦国际机场,走出机场就见到了熟悉的身影,快走两步扑进了丈夫的怀中,“没趁着我不在伦敦做坏事吧?”
“我不是那种人。”道德真空说话就是这么普通又这么自信,伸手轻拍着帕梅拉蒙巴顿的后背,直接抓着手并排的往外走。
两人就好像是刚认识的那段时光,那时,他们相识不久,突然觉得最大的兴趣是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谈话、聊天,可以从早晨一直说到晚上,还说不够。那时,如同突然堕入了那从童年和少年时代起就暗自憧憬着的神话般的爱情世界。
那正是次大陆燥热的时候,新德里上空的太阳像一个殷红的火球低低地挂在天上,红装素裹,显得分外妖娆。两人的爱情在不间断的幸福的狂飚中旋转着,这幸福彷佛已经是既成事实,起码也是即将实现的事实了。
然而,就是在那个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毒化他们的幸福,使美好的感情变得不那么自然。
“来的时候在吉隆坡呆了两天,都在中东和巴迪亚公主谈了一下。”帕梅拉蒙巴顿说着自己回来的所见所闻,总体来说还算不错,“不过亲爱的,你也知道父亲和美**界很多将领都认识,似乎这一任的美军总司令的位置?已经不稳了。”
“就那个威斯特摩兰上将?他确实几乎已经和这一场战争绑定了,我要是他就别挣扎了。”艾伦威尔逊轻笑着回答,“还不如嘴硬到底,这样还可以贴近一下保守派的支持,我看他现在最应该学的人就是曼施坦因,赶紧写一本失去的胜利,把责任甩给美国政府,强调美军英勇作战,都是**拖后腿导致迟迟不能胜利。”
“你的嘴巴还是这么犀利。”帕梅拉蒙巴顿忍不住偷笑着,曼施坦因在世界的知名度颇高,但自己的丈夫好像不太待见这个德国将领。
“我的火箭才犀利呢!”艾伦威尔逊就是没尾巴,不然早就翘起来了,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口花花。
“到时候我看看是不是像是说的这么犀利。”帕梅拉蒙巴顿一挑眉,然后说起另外一个问题,“你让我终止挤兑黄金,是为什么?”
“原因是法国现在消化不良了,挤兑黄金带来了法郎的升值,而就像是我在挤兑黄金之前就说的。法国还没有力量带动欧洲其他国家和法国一起行动,法国人得到了黄金,但法郎升值带来的压力,也导致了法国出口的压力在加大。”
艾伦威尔逊侃侃而谈,法国挤兑黄金的举动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这个临界点就是法国的工业能不能承担法郎继续升值。
法国以美国六分之一的经济总量,吞了几千吨黄金进去,肯定会消化不良的。
这一次的挤兑黄金,其他国家也在观望,主要观望两点,法国还能吞多少,第二点就是美国会不会报复法国,这个报复指的是在金融领域。
如果法国不能再继续挤兑下去,说明法国的挤兑已经见顶。而美国要是无法在金融领域让法国吃亏,那么说明法国这一轮的挤兑,也证明了美联储的虚弱,前者只是衡量法国的金融实力,后者的意义就大了,你连法国都报复不了,还有其他国家呢。
不提别的国家,和法国有相同经济实力的还有联邦德国,除了联邦德国之外还有英国,扛住了法国不代表也能扛住另外两个。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些年跟在法国人屁股后面兑换了多少黄金。”艾伦威尔逊也很感兴趣这个问题,这也是头一次问。
“我以为你会一直表现出来不感兴趣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帕梅拉蒙巴顿听完笑的很灿烂,伸出四个手指,“不到四百,是不是很厉害,要夸奖就快一点,现在夸还有用。”
“我的帕梅拉真是太厉害了。”艾伦威尔逊捏着妻子的下巴轻扯了两下,“赶紧把舌头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