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白伸出微颤的手,下一秒便昏厥了过去,离凡刚想开口,却猛然回到了身体之中。
而虚影也在刹那间破灭,离凡宛如做了一场很长的梦,突然间瞪大了眼清醒了过来。
“卓白,卓白?”卓羽见卓白还未醒来,不禁着急了起来。
“放心,他的心结已经大致解开,现在我只需将他体内的浊气逼出,便能恢复了!
听到蓝浔此话,他顿时松了口气,只是见到离凡的面目有些呆滞着,忍不住询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
离凡看了眼卓白,见他脸色已是好转,随即淡语道:“方才的事若他提起还请大家不要说出真相,就全当是做了一场梦。”
说罢,他便起身坐到了一侧,乾坤见他脸色不太好,看来他方才是想起曾经的事,才会和师兄共情还安抚了他的情绪。
“你还好吗?”
乾坤轻声询问道,乾坤也只是双眼无神的点了点头,虽然已经顺利结束,但方才所感受到的那种心痛感并未因此而减少。
“这儿怨气太重,邪灵自是少不了的,怪不得途径此处之人皆命丧于此,合着是送来喂饱他们的。”
林凡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了身,蓝浔看了眼他,冷声道:“你要做什么去?”
“我去陪它们玩玩儿,你们在此好生歇着!”他嘴角流露出一丝坏笑:“竟敢在我眼皮底下肆意妄为,真当我是吃素的!”
卓羽不禁有些愕然:“还是头一回见到灵师如此威风凛凛。”
正打算迈出门槛的林凡猛然回首道:“这是什么话,这种气势是我与生俱来的好吧,不过既然你是第一回,那我今日便让你看看到底什么是威风凛凛!”
“你可别忘了你还深受剧毒,若再运气伤及元神,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蓝浔打坐闭目道。
“放心,我有分寸!”
说罢,林凡一秒变得严肃,踏出了庙外。
见着四下裹挟着乌烟瘴气,若非庙内有那地灵供着,怕是早把这庙给拆了。
“通通都出来吧,你们这些邪灵不是挺有能耐吗,怎么这会还躲躲藏藏起来了?”
林凡面若深谭般喊话道,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小小人族,也妄敢挑衅我们。”
“呵呵呵呵!”
随着诡异的笑声响起,周遭的黑气迅速裹挟至一团,随着阴风席卷而起,散落在各个杂草丛中的的白骨也飞快的聚拢在一块。
见着眼前庞大的白骨巨人,林凡被笼罩在其黑影之下:“哦豁,看样子害的人不少啊,怪不得无法轮回,连只野鬼都不如!”
随着他并指抵眉一出,一道金光便从眉心窜出,他手持人皇,纵身跃起,邪灵见到此剑顿时吓得后退了一步,此剑的灵力太过强大,邪灵只要稍沾上一点便会被蚀化。
“怎么,害怕了不成?”
“呵呵呵呵呵!”尖锐的笑声格外的刺耳,林凡嫌恶的瞥了他一眼:“给我闭嘴,今日你就等着死在我的剑下吧!”
说罢,他持剑而起,见白骨的身躯瞬间分散,化作眼前如漩涡一般的黑气,随着林凡目光一凛,一眼便看穿了它的实体,挥剑甩去。
见人皇穿透而过,它顿时嘶吼了起来,无疑是被击中了要害。
“啊!!!”
它突如其来的一阵嘶吼,引得林凡头疼:“聒噪,看来还是得一招把你了结了!”
“不!!!”
林凡有些疑惑的收回了人皇:“别瞎嚷嚷,你注定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
“你们凭什么都杀我,若非我被奸人所害,又怎会沦落至此,都是你们这些恶毒的人,才害得我沦落到这般田地!”它的声音突然变得粗犷,不禁让林凡蹙紧了眉。
“被奸人所害?什么意思?”
林凡忍不住疑惑的问道,见那团黑气下一秒便又幻化成了一个人形虚影,见他身着朴素,全身的补丁的模样,看样子生前并不富裕,反倒是过着贫困的生活。
“这是我生前的模样,不过也才二十出头,却被那个人残忍杀害,不仅抢夺了我的妻子,还害死了我爹,此仇,我与他不共戴天!”
林凡沉思了片刻,想不到他的生前竟如此之惨,怪不得怨气如此之重,成了这儿的邪灵之首,害了如此多人。
“能否将事情的缘由什么清楚,或许我可以帮你惩治恶人,不过你害了这么多人,也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当真?!”
他骤然瞪大了瞳孔,言语激动道:“只要你能替我惩治了他,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只不过我做杀之人,皆为恶人,我不曾后悔杀了他们,他们也该死!”
生前皆为恶人,还是说你是在为自己所犯下的恶行找借口?”林凡见识了太多阴险狡诈,狡猾多端的各类人群,自是不可能仅凭一面之词就信了。
与此同时,蓝浔也走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他眼冒寒芒的瞥了眼邪灵,冰冷道:“你怎么还和邪灵交流起来了?”
林凡见他就要出手,随即伸手制止:“你也知道邪灵因怨而化,听他说完也无妨!”
见到蓝浔的出现,他不禁脸色惶恐了起来,和方才的人皇一样,蓝浔自身裹挟的灵力同样让他畏惧。
“行吧,不过我劝你别被这些东西蒙蔽了眼,他们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拿捏你们人的弱点!”
“放心,我都活到这岁数了,还什么没见过,此等雕虫小技我还是看得出的。”林凡豁然一笑道。
“喂,废话少说,自报家门,可别在我我面前使绊子,不然我可是会让你灰飞烟灭的哦。”林凡悠然一笑道。
“是、是,我这就道来!”
“不过在此之前,为了以示清白,证明那些人罪该万死,你们二人且看这些!”
话落,在他身侧的黑气便幻化出一个个循环的虚影,而虚影所呈现的画面均是那些人在受邪灵的恐惧之下暴露出的阴暗一面。
第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自小由父母艰苦供到大,最后功名成就之后娶了富人家妻子却还嫌弃父母的贫酸,甚至还狠心不认他们,导致父亲气得病死,母亲则郁郁而终。
第二个强抢民女,杀人放火的事无恶不作,为的就是满足自己的利欲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