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到问题的关键,对南子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她很清楚,芭苓的法阵盘不管有没有杀伤力,都会非常非常非常的麻烦!
在南子理念中,她宁可和弥生真刀真枪的实战一场,也不想和芭苓发生冲突。
跟打不打得过无关,单纯是太麻烦了,一旦被芭苓掌握节奏,就会被拖成僵局,连源紫衣、瑶池元君、幽幽子、古仪那样的超阶级战力,要是不拿出真正的实力,都破解不了芭苓层出不穷的阵法。
“不行,我不能让芭苓的法阵盘落到头上!”南子虽然不知道芭苓为什么“挑中”自己,对冲到她近前的太一不管不顾,盯着自己打,可她知道:绝对不能被打中!
法阵盘这种东西,别看名字简单,其实包罗万象,能发挥出什么样的作用,全看设计者的心思,说好听点儿是千变万化,说一般点儿是千奇百怪,说难听点儿,那就是千坑万损了!
以南子的视角:芭苓设计的法阵,用于非战斗的,可以归到千变万化中,用于战斗的,那就是千坑万损了,真的是坑死人不偿命,外加损人……有可能利己,有可能不利己。
总之,南子说什么都不沾芭苓的法阵盘,她已经预想到了,芭苓朝自己扔过来的法阵盘很可能伤害性不大,但绝对侮辱性极强!
不过,芭苓的法阵盘可不是没有回头能力,只会横冲直撞的炮弹,它是能够追踪的导弹,而且还不是热追踪,应该叫“对人追缉”,也就是说,瞄上了谁,就会一追到底,哪怕对方会蛇行狸翻之术都躲不开!
“躲?”南子看着飞进的法阵盘轻轻一笑,“我还用得着躲吗?”
虽然心里思绪起伏,变换了好几次,可南子身体上一点儿都不慢,只见她一个跨越时空的横移,飞到了元尊天身后。
元尊天:(O_o)???Whatareyou弄啥嘞!
嘭——一阵明明没有声波传出,却直入精神体的巨响,痒痒阵干干脆脆的砸在了元尊天身上!
不是元尊天反应慢,实在是南子的操作太马叉虫了!
元尊天本想看一看南子怎么应付芭苓的攻击,并作为借鉴,一会儿也用相同的方式来应付,结果……这借鉴根本没用啊!
也不对,其实被痒痒阵困住的元尊天,已经暗暗发誓,一会儿非得模仿南子的“战术”:拿南子当挡箭牌!
什么?南子那么聪明,肯定早就躲得远远的,不让元尊天有拿她当挡箭牌的机会?
呵呵,真有这么想的话,那可就太天真了。
元尊天作为现在太一阵营中的终阶第一人,想彻底击败南子的话,也许还要花些时间,用点儿手段,但如果只是把南子抓到自己身前当挡箭牌,那就是手到擒来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元尊天现在没空想那么多,她正集中精力想办法从痒痒阵里脱身呢。
芭苓的痒痒阵对付南子(在芭苓眼里是弥生)还可以,能够困住南子一段时间,让南子好好尝一尝浑身发痒,痒到让人要死要活的滋味,不过,拿来对付元尊天,就远远不够用了。
不考虑精神体方面的加成,单论身体上的力量,别看元尊天和南子都是终阶,其实她们两个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差距之大,几乎相当于一个是超阶,一个是终阶。
没办法,谁让南子是不合格的终阶,实力还停留在高阶极限的位置,而元尊天又是顶级终阶,实力无限接近超阶呢。
另外还有一点,元尊天是蓝星两仪世界的第一个元初之神,或者说第一个超凡,她天生对蓝星两仪世界的其他超凡有那么一些血脉压制——太一不算,因为他压根不是蓝星两仪世界的存在之灵。
此外,南子这类靠阳能晋升起来,逐渐走向超阶的蓝星超凡,也在渐渐摆脱元尊天的血脉压制,等南子正式达到顶级终阶的层次,就会彻底不再“害怕”元尊天了。
只不过,那些都是未来的情况,现在来说,如果元尊天只是想拿南子当挡箭牌,双方不会拼死拼活,她想收拾南子还是非常简单的——前提是元尊天能从痒痒阵里脱身。
芭苓一边,对于弥生(其实是南子)拿花旗秋田犬(其实是元尊天)当挡箭牌,也感到一阵惊讶。
“弥生虽然一向霸道,对任何人都不讲情面,还喜欢强人所难,但她的性格在那里摆着,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该拿自己人当挡箭牌啊!”芭苓又又……又一次心生困惑,当然,这一次困惑不是来自太一(阿埃斯尔),而是来自已经叛变了的弥生(南子)。
“莫非……弥生(南子)自我解除了催眠?即使不是全部解除,至少也是一部分!”芭苓在南子拿元尊天当挡箭牌的瞬间,便理顺了当前的情况——虽然是错的,而且非常离谱的错误!可芭苓获得的信息不足,能做出这种推断,已经算很不错了。
直到现在,芭苓都没认出元尊天来,她还以为元尊天是一个受到终末之门催眠的“天下界叛徒”。
跟“芭苓心中困惑丛生,南子抓元尊天背锅,元尊天心里连串MMP”这些行为不同,太一更加直接一些:他见芭苓不搭理自己,反而对着南子出手之后,根本没有去担心南子,他甚至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仍然朝着阿埃斯尔冲去!
“只要拿下阿埃斯尔,问题就解决了!”大衍舞对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的太一大声说道——没错,不带丝毫的犹豫的并非太一,而是大衍舞。
“不对啊,芭苓现在状态明显不对,我觉得应该先对付她!”太一则是希望一步步来,倒不是他不想尽快解决阿埃斯尔,主要是他很清楚,即使把阿埃斯尔赶回天外界,芭苓也没法恢复神智,至少不一定能恢复神智。
催眠芭苓的是终末之门,跟阿埃斯尔关系不大,如在太一看来,如果把阿埃斯尔赶回了天外界,没准终末之门会一怒之下,把芭苓也带去天外界!
“我们将阿埃斯尔赶回天外界,就是破坏了终末之门的计划,他们很可能会抓走芭苓,然后这样……那样……拿芭苓来泄愤!”太一继续给大衍舞灌输“邪恶思想”,以期让大衍舞意识到,芭苓身处危险之中,“我们应该先抓住芭苓,哪怕在她被催眠的状态下,我们也要先抓住她,她只有落到我们手里,我们才能保护她!”
“你这种龌龊思想……都是从哪儿得来的?”大衍舞被太一唠唠叨叨烦到不行,忍不住抱怨道。
“呃……”被大衍舞一质问,太一立即卡壳了,似乎有什么不方便说,但大衍舞轻易就读到了太一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大衍舞无语了——按照她读到信息:太一之所以怀疑阿埃斯尔会对芭苓下毒手,完全是因为太一觉得,要是自己的计划被彻底破坏,他就会拿敌人泄愤!
“你是以己度人啊。”大衍舞给太一来了个盖棺定论。
“不!不!不!重要的事情必须说三遍,我这叫换位思考!”太一做了最后的辩解,然后马上反问道:“要不你来跟我说说,阿埃斯尔会不会那么干?”
这下大衍舞没法回答了。
怎么说呢,尽管大衍舞最初一位太一的担心属于自己吓自己,还把阿埃斯尔想的特别……无耻下流,可当太一反问之后,大衍舞才发现:她真的不敢保证,说阿埃斯尔不会那么干。
阿埃斯尔只有面对强敌的时候才会选择苟道,喊“君子报仇,十年……不,十世都不晚”之类的话,而在面对芭苓这种小坷垃的时候,他可是绝对的强势,甚至杀伐果断也不足以形容,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能有多残忍就有多残忍,能有多暴虐就有多暴虐。
比如塔布利斯,不就是被阿埃斯尔杀人夺宝后挫骨扬灰了么,连精神体残渣都没留下,堪称真正的永世不得超生。
“你的意思是,先救芭苓?”大衍舞被太一说动了——虽然太一说是抓住芭苓,但大衍舞很清楚,抓就等于救。
大衍舞原本没有救援芭苓的想法,她就想着尽快击败阿埃斯尔,只是太一说的太邪乎了,她也跟着产生了犹豫。
至于说牺牲芭苓……即使大衍舞和芭苓关系一般,嗯,其实不能说一般,应该是没什么关系,她几乎和芭苓没有任何交集,也不太重视芭苓,可不重视归不重视,她不管怎么样都必须承认:芭苓对两界大战极其重要,太一阵营缺不了芭苓。
如果以“现在不救芭苓,芭苓就会被杀”作为前提,那么大衍舞也觉得:救芭苓比驱赶阿埃斯尔重要。
大衍舞和太一在精神空间争论的时候,现实中的“太一”稍稍停顿了一下,而就是这么一下的时间,芭苓的攻击到了。
芭苓最先攻击的是南子,那是因为私仇,有那么一瞬间,芭苓失去了理智,只想着收拾南子一顿,担当南子拿元尊天当挡箭牌,接住了痒痒阵之后,芭苓立刻冷静了不少。
“不行,我怎么能盯着弥生(南子)出手呢!”芭苓自省道,“弥生(南子)的战斗力不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在我和弥生(南子)较劲的时间,阿埃斯尔(太一)会伤到小一(阿埃斯尔)的!”
之前芭苓的判断是:阿埃斯尔(太一)正处于最虚弱的状态,哪怕攻击太一(阿埃斯尔),也造不成太多伤害,两人都没什么战斗力,最多就是菜鸟互啄。
然而,看到南子拿元尊天当挡箭牌后,芭苓猛然想到:自己面对的是存在之灵,而不是数据,他们可不会按部就班的来!
另外还有一个关键点:正在吞噬规则的阿埃斯尔不能动,太一能动!
就算在芭苓眼里,太一“变”的阿埃斯尔非常弱,几乎毫无战斗力,他也是一个能动弹的人,打一个不能动,又很虚弱的太一(真正的阿埃斯尔),还是很轻松的!
“弱也是分等级的,能动的弱鸡和不能动的弱鸡,双方在战斗力方面有本质的差距!”芭苓很快有了新的判断。
于是,芭苓果断放弃了跟南子纠缠,转为攻击太一,以阻止太一去伤害阿埃斯尔。
“阿埃斯尔现在很虚弱,我不能用攻击性太强的法阵盘来对付他,要以困住他为主,等小一吞噬完规则,我们就可以撤退了。”更改思路后,芭苓制定好了计划。
“别想从我这里过去,想要攻击小一,除非踏过我……法阵盘的尸体!”芭苓对着太一大喝一声,扔出了三个法阵盘,“看我昏昏阵、睡睡阵和低气压阵!”
太一:(꒪⌓꒪)芭苓,你是认真的吗?给阵法起这种名字?
大衍舞:(๑•̀ㅂ•́)و✧很好,一听法阵盘的名字,就知道是什么阵法了!
对于明显以控制人为主的阵法,大衍舞刹那间便想好了应对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