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现在也在准备扫盲班结业考试,等年后回来,授课内容就要按这考试成绩来分了,结业考试没过的就得重读扫盲班,过了的才有后面的理论课,否则听不懂的,书上的字都认不全,功课也不会写,坐在课堂里有什么用呢。
这样的安排都是一早就定下来的,所以最早各村镇的人得知消息后第一反应都是找识字的,但找来找去,识字的人真是凤毛麟角,只能硬着头皮过来,先学了再说,学到多少算多少。
照临查阅了他们这段时间扫盲班的几轮小测验成绩,觉得明年在这里收完一季冬小麦后,还得留他们多读几天书,再发种子回家种地,不然怕他们那点文化水平无法学以致用,回家试种的收成不如在凉水镇。
怕挨骂。
照临琢磨着得把这种可能性掐死在萌芽中。
于是,她决定等成绩出来后得对外说两句,不然肯定会有人因为收成不理想而怪罪到祁可身上。
人性如此,就算这些来读书的人知道自己斤两不乱说什么,跟着一同种地但对结果失望的家人肯定要发泄情绪的。
照临做好决定后,转身又开始安排年礼,头上的上司太多,个个都要送到位。
好处当然也有,就刚刚那个提防黑锅的打算,趁机跟诸位上司们说一声,后面要真有黑锅也扣不到祁可头上。
医院的重症病人,有的身体好转可以回家休养,大部分人仍要留在凉水镇过年,仅有的一点差别是住病房还是住民宅。
有些身体好转但还未到康复标准的病人,家人在医院附近租了民宅出院居住,定时上医院复诊开药,其余时间就跟正常人一样生活。
能大老远来凉水镇求医的基本上都不差钱,虽然没能回家但儿孙赶来依然有一家团圆的热闹气氛。
镇上又有祁可特意布下的聚灵阵,只要她在镇上,时不时地就会在这边张开个千荷境的口子让灵气溢散一点出来,有病的袪病,没病的延年,在这里住久了,只会越来越不想走。
那严重烧伤的张家少奶奶母女三人,两个轻伤的女儿是早就出院租了民宅陪伴母亲,祁可去福县一个多月后母亲也出院了。
当时已经可以回家,但烧伤太严重,肤色严重不均,医院给开了药字号的药妆来达到均衡肤色的目的。
母女三人就一直在民宅里做最后的护肤调理,现在眼看着要过年了,家里派船来接,她们又在祁氏药铺里买了三人份的药妆,在脂粉店买了同款但妆字号的护肤品,准备带回家当送人的小礼物。
母女三人亲身用过药字号的药妆,知道效果,新生的皮肤光滑柔嫩肤色也比刚出院时好了很多,上个淡妆能出门见人,所以才买妆字号送女眷亲友们,要是都用得好,肯定能给祁老板拉好多生意。
她们都伤在上半身,为了养伤头发自然是全剃光了,头皮受伤的部位本来以为不会长头发了,但是脂粉店的生发油真是让人惊喜的好物,自从大夫说可以蓄头发了就开始用,以为长不了的头发都长出来了,没有哪块头皮秃一块,头发根根粗壮并乌黑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