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好,理由要编圆,别让他们怀疑你说谎。”
“不会的,棉花本来就是外来的,海上风云变幻,货物有变很正常,要棉纱的客商那么多,谁先抢到消息谁就走在前面,不管他们信不信,收信后肯定要派人来看一看。”
“嗯,当他们的注意力被牵走后,我们再找机会拿到裘家的户帖迁走你和孩子的户籍。”
“我最怕的就是这里,户帖不好拿,就算我想去偷都不知道是放在哪里。”
“让他们自己拿出来。”
“放把火?”
“你这想法挺厉害的。”
“我这不是没主意么,好像除了放火也没有其他能让他们保护的东西。”
“真要放了火,他们第一时间保护的肯定是银钱和货物,哪会想到户帖?那是等灭火后打扫善后才会发现烧坏了,再去衙门补办,可那时候人人心头始终惦记这东西,哪还有你从中迁走自己和孩子户籍的机会。”
“倒也是……”宋筠有些懊恼地低头,“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茬。”
“没关系,还有时间,先让生意不稳多折腾他们两下,等他们精力不济,遇事思虑不周的时候,说不定我们就有机会了。”其实祁可自己也没想好用什么办法拿到裘家的户帖,不惊动外人,妥善地迁走户籍。
偷走户帖拿去衙门办了确实是个省事的办法,但事后风险不小,裘家人一旦发现事情不对,还不知道怎么破口大骂前儿媳呢。
宋筠只是想迁走户籍摆脱恶心的婆家人,可没想过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这件事想要无后患地解决掉,还是要裘家人自愿拿出户帖将大儿媳妇与孩子迁出去。
这难度可真不小。
“要不这样,我们的计划再改一改。”祁可沉吟片刻,冒出个新想法。
“怎么改?”
“你这两天写信回裘家要钱,说孩子体虚,大人在家没养好,吃的不够,身高体重跟同龄人相差太多,现在为了配合药效要开始食补,你带的钱只够吃药,找家里拿钱给孩子增加伙食费,鸡鸭鱼肉和海鲜蔬果顿顿都要。”
“……啊?!”
“他们会给吗?”
“不会……”宋筠不带一丝犹豫地摇头,“甚至还会写信来骂我一顿,让我赶紧带孩子回去,说庸医只会骗钱。”
“那就行了,这时候你再卖嫁妆给我就合情合理了。”
“对呀!”宋筠轻轻拍手,“否则我前脚到了凉水镇后脚就卖嫁妆,说是给孩子看病,他们必然不信反而会说我受了蛊惑上上了庸医骗子的当,再指责两句祁老板不是好人,骗孤儿寡母的钱。”
“对,所以我们要把戏演足了。他们要是回信了正好,你再继续回信要钱,信里告诉他们有关远洋船队消息,比如海上遇到夏季风暴,整个船队都伤痕累累,你不清楚有没有损失货船,但你就在凉水镇,要打听消息很容易,让裘家给孩子伙食费,这次多要一点,你收了钱就负责打听进一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