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的百姓哇哇乱叫,俘虏们也幸灾乐祸地吱嘎大笑,都说这水钱比他们收得贵多了。
女仆们这才慢悠悠地又宣布一个消息,这块地已经被祁可买下,并入之前的陈家渔村,以后没有四不管地带,外人不来打水正好,祁老板还嫌出水量少不够用呢。
这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百姓不服,可是女魔头的名号响亮,权衡之下发现打不过,还是得忍。
俘虏们本想报复一下,喊出还有另一个出水量大的水源,但有心蠢蠢欲动的几个人都莫名地被附近看押的女仆准确地盯上,被人目光一扫自己心头一凉,想说什么就一下子忘记了。
看着这明显办事的样子,百姓也不敢真的闹,女魔头的身后是柏家军,跟官和兵对上老百姓都吃亏,最终还是打完水后赶紧溜了,顺便将这最新消息带回去,而之前已交过未到期的水费那是一个字都不敢提。
新地主怎么会承认旧账,从来没有过的事,能把地从地痞手中抢回来已经是本事大了。
来打水的百姓渐渐少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席地而坐的邹家下人屁股都坐麻了,又冰又冷,有的人还换了好几个姿势,看押他们的女仆纹丝不动,也不理会他们这点小动作,只要没人做出逃跑的举动就行。
不过也没人敢逃就是了,他们都看得真切,女仆手上的弩都是上弦的,逃得再快也没人家手上的箭飞得快。
原本还不服气被一群女人拿住的这帮男人,到这会儿也不吭声了,除了自己又冷又饿,还被女仆长时间站立不动的身姿给吓住了,身为家主手下亲信,对秩序纪律这种事是有些心得的,祁可一个军户都能把手下女仆操练成这样,在她身后的柏家军又得是怎样的军纪严明。
大头目心中暗自揣测事情不妙,自己临走前堵水源的举动,恐怕不能善了,而且祁可已经知道他们身后是三湖县邹家,女魔头发起疯来,自己主子很有可能保不住他们。
事已至此,这个大头目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寄希望自己主子能来救走自己这么多人,回去领罪也比落在女魔头手上好。
在大头目的胡思乱想中,天色完全黑了,女仆们也不点火把,就这么静静地在黑暗中等着,等得地上所有人都扛不住,瑟缩着身子互相依靠着睡去,从天而降一台大肚子的运输机。
女仆们重新把男人们叫醒,趁他们被叫醒时不甚清醒的迷糊劲儿,迅速一道集体催眠下去,指挥他们乖乖地走进大肚舱,去了海外祁可筹备建国的土地,那地方急缺工人,上次送过去的上万漕帮手下及家属也只是稍微缓解了一点用工荒,反正劳力不嫌多。
人弄走了,邹齐生那边却仍需要一个交待,于是这要演一场戏,假装回程的人遇到了大股山匪,弄个兵荒马乱之下人口失散的假象,反正一个人都不会放回给邹齐生,至于邹齐生如何起疑如何想那是他的事,祁可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