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那水费收多少?”祁可点头表示理解,话题又绕回来了。
“不急,先了解一下周边百姓的平均收入再说。”
“好的~”祁可眼珠子一转,又有新想法,“那咱们柏福港的村民怎么吃水?现铺水管也来不及啊。”
“暂时维持现状呗,水源在我们手上,他们一天还往返几趟用车拉水,随他们乐意。”
“那对他们还是要有标准容器啊,用他们家用水桶,一车能拉几桶啊?”
“嗯,也对,除了桶,还要车,你看到他们村民用的车吗?人力板车,最多放四桶家用水桶,桶盖也只是放在上面没有卡扣位,路上一颠簸,盖子一跳一跳,水能洒一半。”
“这渔村怎么会穷成这样,生产工具都不给足,陈家人以前居然放心吃这村子送上来的海货?不怕环境不洁加工的东西吃了拉肚子?”
“他们家都完蛋了,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接收村子时就已经是这样了,在我们手上好好建设吧。”
“那这样……”祁可思索片刻,还真冒出个主意,“葡萄酒桶也是标准容器,木料都是现成的,我们就造一批这个大桶装水,拉回村里,他们要吃水按桶收费。”
“按桶收费?不怕他们扛个装海货的大桶?”
“装满水后有本事自己提回家去,我就让他们薅羊毛,就当我做善事,先养成个吃水要付钱的习惯,以后铺自来水收水费说不定反对的声音还少点。”
“倒也是。”照临迅速评估可行性,点头同意,“按桶收费,一桶多少钱?”
话题再次回到原点,水费收多少钱。
“家用木桶一般十几升的容量,要不五文钱一桶?”祁可琢磨来琢磨去,憋出一个她觉得可行的数字。
“贵,这价格我都不会掏钱。”照临一口拒绝,“据村长说,因为不信任那帮地痞,怕他们收钱赖账,陈家当初的水费先是按月给后来按半年给,村民任意打水,合计下来一文钱好几桶水。”
“这不就刺激他们薅羊毛么,扛大桶来打水,每天花五文钱扛一桶水吃一天,再说了,给我们干活,一天五文钱都挣不到吗?我们虽然不让他们出海打鱼,但赶海还是要赶的,按劳分配喽,连吃水钱都挣不到那得是怎样的懒鬼,这种人饿死拉倒,我才不会呕心沥血地扶贫。”
“嗯……好吧,从这个角度说,没钱吃水不是我们的错。”
“那就这么定了,五文钱一桶,不接受反驳,爱吃不吃。”
“价格统一吗?另外那一镇二村也是这水价?”
“他们可以便宜两文钱,因为他们要自己来打水,我们村的不一样,只需安排专人每天赶着车来回运送水桶,多收的钱要支付人吃马嚼,不是全进我的口袋。当然,要是为了省钱愿意出力也可以自行去水源处打水,回去的路上洒掉多少不关我事,有手艺自己做个密封桶咱们也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