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雷平阳
在有关末日的论调里,
世界常这样展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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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桥,天气晴朗。
没什么人和物,
不是走在通往死亡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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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末日似乎也会有种复活让你着迷
有一些清晰的河岸,
或者代价看起来极其昂贵的赠礼。
我来时,别人在星月里面,在
被包裹成一团暖意而只能自由听闻的
此刻的箱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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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在一条,
由一个人注视并言说般的提醒
沉默中依然有所言说的红杉那处
停了下来
———所组成的站点。
所组成的终点有着死中有活,
而活又矛盾般一直都在的歧义。
有时一整个火车的车厢里
只谈论了一件事,只登下火车由一件事情
所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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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的班车停在了清晰界限上
日暮的光芒怎么可以托举得起,傍晚的太阳呢。
我们又怎么可以打扰,像是
我们置身在了瓶子里面。
某种透明之外,
正有关于末日,隐而不发,却还很遥远的某种悲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