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
剥开,
经过一段短暂的历程
露出云南。不能说在故乡的人
到达了云南。蹊跷的事情
是水,河岸涌动的波。感恩于
再微小的风,不忍渡河之人携带走
哪怕一片。
你语言湿润的载体是你与我的关系
奔袭路上死去了几千头,我脑海中亡故之马
和沦为尘埃的历史,日月星辰。但无人见证
遂变作冰冷对话的内容。面对空空的船只
死亡的马匹堕入轮回,星空的双眼
开合。语言上不能摆脱人的多余之词
一辆辆汽车只好以沉默的隐秘,埋藏它们由来的理由。
那时我想象语言依然是透明,向着无暇
人总在阴雨的天气里面掺杂进自己,为获得主动而摈弃的失语节奏。
想你站在岸边面对着北方的中国,
如果一条江南以南的非中国,傍晚起的雾气包裹了
故乡田埂,位置始终闪烁的梯田与水流
如果你正褪去一层外衣,把那个看作作为的理由去掉
云南正又一次的危险于它,市场危险于高原的海拔之高呢。在轻薄的异乡人的语言上面
为你再铺垫上焦虑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