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的一生,趟过初秋的雨后
会说,言称多于一个词语。
对季风的反应就是这样,也没有屏风
难不成需要杜撰一个带着莫名情绪的对话者,
那些众多的风声和众多的朝代
你不能指认,在我腰间鼓鼓囊囊的口袋,是多的意思。
不能呵,仿佛我不能回还,或者非常可笑的事情是,
回还的人儿竟是我。
在一颗被锯掉的树木的根部,在一棵曾浓茵满布的梧桐树下,
在一颗星辰如知道并遵守了那些空洞处的暗格,
在我跟你对话时,你所赐予我的是无穷的放松。
语言当然是繁多的,甚至在语言的水面之下
因果和命运,轮回和善恶,
我想起那些傍晚飞过村庄的鸽子,最多它们只是一些久久已逝去的鸟儿。
捕捉它用踪迹毫无的天空,但我并不能
从这脆弱人儿语言贫乏的全部幻化,仿佛在那些短暂的飞翔之后,事物
总会落脚,并以落脚而明证着自己。
粗糙,斑驳
也不具备任何的滑稽的拯救性。
你不要,我也不要
把那些傍晚洒落的阳光,
理解成别的什么,暗喻为别的什么。
人为什么会有回来的提法,一株草木为什么需要
参与到民族和国家的悲剧命运当中呢。
你又在哪里,
你说出这些话时,我的思绪如此的焦虑和凌乱
有一扇我从来没有推开过的门
就像有一个村庄正在陷落,始作俑者也并不重要
鸟儿投下影子,
阴影的路途比飞翔的漫长还要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