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事件是一件多么不易的事情,
大地上暮色西沉。
这一切被提及时的事先声明,
在这里,或者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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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所屋舍经不起风吹雨打的简陋破败,
在人是人的事先征昭。
那么室内必有如今空空的洞天,
它所遗落更大部分之外,
也有一位病入膏肓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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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沉默里面的弦外之音了。
甚至庭外的树木,它那静默也颇具几分
拒绝的决然之姿。
在一截不规则撅起的木头年轮上哭泣,
在一段上扬的水波上面子女们哭泣于
多么无力的深秋里面的一场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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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对我而言这便已经足够多了。
甚至这已经表明了老者的身份,
三尺红台上他也曾有过从男到女子
一场锦绣的奈何不得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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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自己的问题也如此之多。
即使在沉默着的语言之中
在所有直接涉入险境的语言于人的垂死挣扎之际,
那些仿佛借用而来词语的幻想却依然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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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一切逝去竟不是事件可以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归宿么。
如一位老者,
他首先于一种永恒的姿状面前,
奋力于要试着穿越和落入了,
后来者所给他编制的语言罗网,
————这一大地上何其不易的事件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