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起鱼,
提起了一条
在矛盾又平静的水面,
离开了水的鱼。
就是这样,顺着眼前
言语倾斜的坡度,
离开与要辞别的人儿
是我,而我因此是需要
去做一个心意冷漠的人儿呵,
那条鱼,顺流而下,不能
再用尾巴来荡漾起
夜晚的水波,把语言明晰的
边界超越了。
它只能像我,或者就像我只能像它
两两相望,从不同的地方开始
不约而同最终,讨论到了
狭细,具体而真实的道德。
一条鱼儿,因此一个人对世界的
关心和爱护在我决定
让一条鱼儿衰老,自然的死亡中。
我于是记得了,最后一次,
它是鱼非鱼,鱼鳞尽数脱落,
眼睁睁的看着许多的鱼类被垂钓
沿着一条金色的丝线。
道德朦胧如同雾气,
我丝毫的感觉不到呵,
哪里有什么肃杀之意,
让我以旧日的道德之于个体的怜悯
让我以无知这种我之所新知道的
并为此,消耗,虚度,最后时光里面
沉默,两两相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