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临近年尾了,
它可能在梦一般的镜子中
再次的看到了自己。
从梦而言,出发,中途,折返
从一切作为开始而言,所要
表达的不过是充满了疑问的事情。
梦并不总是虚幻的,
对于真也不需要耗费白日里面
除了劳作之外,不多的气力了。
刺槐阴影提供的凉荫,
如果被解释后澄清的一切
都有一个归宿,并且以普通的样子
在大地上覆盖,掩饰。
因而我不得不相信,即使依然还有着
怀疑,我需要在按压下了它之后
没有说出的话语与大自然相互
连接的继续说出。即使,
背景属于别的,就像没有什么
为此提供了一个背景。山川,
树木,道路,池塘
也因此都有一个已经发生了的
归宿。就跟普通和普遍,
这一归宿一样。就像是一个
文字,有着重复而相互叠加的结构
它不曾具有的是文字以前的被发现
的历史。当文字的历史出现了,
甚至更加的详实,具体,
鲜活中也充满了焦虑和愤懑
那些我难以言说的东西抚慰着我,
因此我以此为基础的愤懑,
不同于大自然的那一场
以生命的懦弱而言称的大风。
以消逝而比喻的我和它们,
在难以想象的这一个时刻、情形
下的我,如何才能将自己忽视呢。
我想要回到平静和自然,
我认定文字的最初是一场难以承受的灾难
无力的哀歌者还在旷野中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