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山上下来,
顺着坡道走进山脚的树林,消失不见。
我猜他坐上了车,
再过几个小时后可能就会出现在渡口
在一个夕阳般美丽的傍晚,站在那里
静静地,等待一天里最后一趟渡轮。
我顿时失去了登山的意义
并且不得不全力于聚精会神的防御与隐忧。
如果无意义作为一种真知灼见,
回答需要牙齿和声音的配合。
早已成为一种悠久,
蒙蔽了我和世人。
而我不得不回到自己旅途,快要到达的地方
记忆尚且新鲜,有一些波浪,我乃是水中逆流的鱼儿。
下山的那个人在陌生人的语言中选择了
更为隐秘的接纳方式。一个陌生人因此
即使没有具体也在土地上面天高水长
离去遇上了我逆流而上的时候
我在山里面,又是什么,
对于重复,或重复于人不能
在此,和在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