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源头性的诗人沉默不语
紧咬牙关。
在他的疼中咬,好让哲理
去解释它自身的哲理。
源头诗人大梦一场,靠水而居
只穿着一双旧鞋子,因此
把符号抛给树枝上的云雀,
把语言还给了哀伤的河谷。
源头诗人,当我再一次提起他,并不意味着
我去找他,我去找他我就能找得到他。
源头诗人爱因此爱一个空空之中的
后面,
当那些语言属于我,又顺着自然的暮色
垂落,和消逝
他爱放一把破旧的古琴在无人的山谷。
他爱音乐胜过爱美酒
爱着同样无形的语言,它那正走向的
奇特和未知。尘世里面新生
只消搭眼一瞧,空谷便遥遥向我们招手
向我们的手中之手招手
心中向藏着的那个,招手。
耗尽我一生的仿佛是徒劳思索
为徒劳而耗尽一生的人,
也会为一个有意义的文字而感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