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抽出她娘留下的手札,她娘还写了关于阮圣这个人的事情,这醉凝香的记载,便是阮圣的情路。
阮圣年轻时便是天赋超群的医师,他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他极为爱她,但阮圣太过浪荡不羁,等他浪完了回去想娶妻的时候,未婚妻改嫁他人了。
阮圣受打击太大,一怒之下毒死了未婚妻婆家所有人,就连他的未婚妻,他都下了一种慢性毒,想让她痛苦一生。
被背叛之后的那十年间,阮圣疯狂研制毒药,全都是针对女人的。
易欢颜便是他当时最满意的佳作之一。
总是怎么让女人痛苦,他怎么制毒。
可她娘手札上写了,阮圣亲眼看着年迈的未婚妻死在他面前。
她被阮圣的毒折磨了几十年,终其一生,死的时候,都没开口求过阮圣为她解毒。
阮圣从此更加狂放不羁,他易了自己的容颜,让自己永葆青春,浪迹江湖,七十岁的高龄了,却还处处留情处处骚。
“啧,真骚。”
看完手札的最后一页记载,苏映雪不禁暗骂,“阮圣这个渣男,被负心过一次,就负了这么多的女人。”
哎,苏映雪无法想象,阮圣长得那么好看,竟然是个七十岁的老头子。
她还从娘的手札中,感觉到了她对阮圣的同情以及……活该!
所以她遵从她娘的遗愿,将醉凝香下在了阮圣身上。
苏映雪看着手札上,她娘狂放不羁的字写着,“一定要让阮圣那老小子,尝尝被自己毒的滋味,死不了也要扎死他的心!”
“哈哈,夫人可真有趣啊!”
芷兰给苏映雪端茶,也看到了这句话,不禁笑出声。
苏映雪合上手札,喝了口茶,慢慢回味,“娘可不是一般的有趣,我总觉得她不属于我们这儿,这大晟朝,我可没见过比娘更有趣的人。”
前世今生两辈子,都没见过。
“小姐,老爷让你去前厅呢。”
苏映雪喝完茶,芷兰才告诉她。
苏映雪将对牌揣在怀里,去了苏定恒面前。
最近苏定恒对她很寡淡,很少在侯府,也很少与她说话,就连过问府中的事情,都很敷衍潦草,仿佛将她当个外人似的。
当然,苏映雪知道,她这个爹,没把她当做过内人。
所以她只是循例问道:“爹有何要事?”
苏定恒也没跟她拐弯抹角的,“过几日,便是本侯的寿辰,你既操持家务,便为本侯办个寿宴吧。”
“寿宴?”苏映雪脑子转了转,苏定恒过了四十,又还没年满五十,中间零碎的散生日,也要办个寿宴?
多大的脸?
“怎么?你如今显赫了,还攀上了高枝,便不愿意给为父办寿宴了?你若是不愿意,趁早将府中权力交出来,本侯也不劳烦你!”苏定恒十分没耐心,眼里的冷漠,是**裸的。
苏映雪嘴角轻嘲勾起,“爹的寿宴,我自然是要办的,只不过我交出府中的权力,如今谨言姐姐尚未过门,爹可有合适的人选来接替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