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心爱孩子,便是一个好母亲。”吴谨言低头,亲了亲苏辰阳的额头。
苏辰阳大为欣慰,“公主有一个好母亲,便不会这样辛苦了。”
他的小公主,能有幸福,能有真正开心起来的那一日。
八王府里。
左清清被楚奕枫带回来,他什么都不说,光是盯着她,已经让她害怕的浑身神经都紧绷起来了。
“王爷……”
左清清泪眼汪汪的凝视着楚奕枫,企图在他这里蒙混过关,可是楚奕枫死死的盯着她,问出了心中的谜团,“为何?你不肯跟本王生儿育女!为何……本王会对楚曦这般心疼?”
这不符合他的情绪!
这不对劲!
左清清吓的要命,她愣愣的看着楚奕枫,难道他想起了什么?
“不……”
左清清逼自己镇定,她不能慌!
“王爷,血脉相连,您总会对她有所顾忌的,可是……我愿意给你生儿育女啊!我们也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好不好?”左清清抽抽搭搭的更咽着。
“你愿意?”楚奕枫突然怔住了。
他心中所有的疑惑,仿佛被一堵墙给拦住,一股喜悦取而代之,从心底涌出,“你当真愿意……给我生儿育女?师姐!”
楚奕枫激动的脱口而出,师姐这二字,他一向小心翼翼的,护在胸口。
左清清点头,“我……我愿意。”
她脸上,满是娇羞的红晕,可她捏着帕子的手,指甲早已掐进了肉里。
她好恨啊!
为什么……
为什么巫医都让楚奕枫变成了这般,他的心,还会被容笙那对贱人母女牵动!
楚奕枫抱着左清清,视若珍宝。
他再也不会急着想要碰她,再也不会想要对她用强了!
“你想跟本王回银月阁成婚,还是在江都成婚?”楚奕枫心头狂喜,像个傻孩子一样,低声的询问着她。
他虔诚的声音,像是幼童呢喃的低语。
左清清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还会有这么幼稚,这么可怜的时候。
是。
她看着楚奕枫,觉得他很可怜。
爱而不得的可怜。
得到了心爱的人,却生怕惹了她丝毫不高兴的那种可怜。
“我想在江都成婚。”左清清颤巍巍的说着。
“好!本王答应你,办一场最热闹盛大的婚礼,娶你做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师姐……”
楚奕枫抱着左清清,激动不已。
左清清靠在他怀中,感觉到脸上有两滴热泪滚落。
不是她的。
是楚奕枫的。
左清清哀戚的想着,原来男人比女人更深情,他娶到心爱的姑娘的时候,是会哭的……
楚珩回到宫中,听孙芜回来说,左凤临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人废了,变成了个痴呆的孩子,太医也着实已经尽力了。
楚珩翻阅奏折的手一顿,“他好像只比本殿大两岁,如此……甚是可惜。”
他的同龄人,已经因为心术不正,而变成一个痴呆!
“太子殿下可要引以为戒。”楚锦凌站在他身旁,低声劝告。
“本殿知道,多谢九哥提醒,九哥近来,未曾神思倦怠了。”楚珩瞧楚锦凌如今,精神好了许多呢!
不像他刚刚回来的时候,看谁都像林将军,经常风寒发烧,梦里呼喊林将军的名字。
如今,倒是恢复了往日风采了。
“我啊,之前看谁都像思思,如今大概接受了这件事。”楚锦凌低头,唇角溢出一抹苦涩。
他的思思,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九哥,别伤心,你不是总跟我说,以后的人生还长着呢!”楚珩温软的小手,覆在了楚锦凌的手背上。
楚锦凌低语,“是你的人生还长,九哥的人生……没有了思思,已经到了尽头了。”
思思带走了他的心神,往后没有她的人生,他只尽他该尽的责任,做他该做的事,即便是一具行尸走肉,也要做一具有用的行尸走肉。
楚珩幽幽叹气,心中感叹道:“情之一字,真的能伤人这么深吗?”
“那当然啦!”
他脑海里,那个清脆的声音又蹦了出来,“世间万物,情伤人最深了,你这个小屁孩,长大了才能懂呢!”
“你难道不是小孩子吗?”楚珩笑着问她。
“本宝宝的岁数当你神仙祖宗都够了!你能跟本宝宝比吗?不过本宝宝不懂,什么是情爱,只瞧着你父皇和母后,爱的死去活来,折腾不已。”小人参双手环胸的感叹。
“那不然,长大之后,我们一起看看,什么是情爱吧。”楚珩开了个玩笑。
“好呀好呀!”小人参想着,为了跟楚珩一起见识情爱,她一定得好好修炼,修成人形!
楚珩还提醒楚锦凌,哪怕左凤临已经变成一个痴呆儿了,但左家欠楚曦的道歉,是比赛前便定下的,他们左家必须有人出面做这件事。
楚锦凌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便派人分别去了左家和容宅,约定与三日后,让左家在御书房,亲自给容笙母女道歉。
楚曦知道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容笙牵着她进宫的时候,她没忍住走的欢快了些,连裙摆都随风飘了起来。
她与容笙母女俩都穿着白色的长裙,楚曦的长发后,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飘带,飘飘欲仙,众臣下朝时路过,看到这一幕,都纷纷惊叹:
“这……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啊!”
“太美了!”
“这白日里,也有神仙下凡?”
容笙母女一直走入御书房,来来往往的人,都不停的惊叹。
楚珩大老远就听到这声音了,他的容笙姨和姐姐,自然是仙女下凡,还是两个仙女。
还是他大伯父福气好!
“老臣(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左家人也一块过来了,他们参拜的声音,打断了楚珩的视线。
楚珩坐在龙椅上,端正身姿,“免礼。”
他面前,左边是容笙母女,右边是左家人,还有他那位大伯父。
他们都来了,楚珩也就直接办事了。
左家由左太傅和左清清出面道歉,左太傅双手交叠,对容笙母女深深一揖,低头几乎触地,“左颍家教不严,约束不力,伤害公主,罪该万死,万请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