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就见到路二柏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他还没来得及抬头看院子里的人,就先转过身,将后面那人也一块请进门来。
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笑道,“孩子他娘,快倒两杯温水,准备点下酒菜,今天我得和姚老哥好好的喝两杯,咱们家摊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这还多亏了姚老哥。”
话还没说完,舒予已经从堂屋里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笑盈盈的开口,“爹。”
路二柏一怔,豁然回过头来,错愕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身影。
“阿,阿予!!”路二柏大喜,赶紧上前几步,目光关切的打量她,“你回来了?你这些日子还好吧?”
“我很好,爹,我的事情过后再说,先请客人进屋吧。”
路二柏张了张嘴,随即点头,“对对对,晚点咱们再说。”随后又扭过头,对着进门的姚木匠说道,“姚老哥,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家的二丫头。阿予,这是你姚伯伯。”
舒予颔首,乖巧的叫了一声,“姚伯伯。”
姚木匠打量了她两眼,笑道,“这就是你赞不绝口的二姑娘?看着确实很机灵的,就是可惜被身份所累。”
路家对外的说法,跟在正道村一样——他们一家都是来这里找失踪的女儿的。
这件事正道村都已经知道了,县城这边倒是没多少人清楚。路二柏和姚木匠相熟,两人偶尔聊天的时候,对方问起,路二柏也就说了。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要是遮遮掩掩的瞒来瞒去,反而奇奇怪怪的。
林漳府这边的犯人不少,以前这里是个荒凉的没多少人烟的地方,后来成了流放地,许多犯人流放到这里,渐渐的开始落地生根,娶妻生子,繁衍后代。
这里的百姓,大概有一半人往上数三代,可能都是犯人。
所以有舒予这样一个被流放的犯人女儿,也没人觉得路家全家都是恶人不能来往。
至少现在,姚木匠看舒予的眼神没有一丁点的鄙夷轻视,反倒一副长辈看晚辈的模样,甚至还有一丝怜悯。
可不得怜悯吗?一个被舒家连累的莫名其妙的养女。
舒予笑了笑,对着姚木匠说道,“不可惜,我这不是找到我的家人了吗?他们都很疼爱我。”
“那倒是,路老弟这人是个难得的实在人,跟我一样。”
舒予差点笑出声来,这姚木匠还挺有意思的,这是称赞她爹呢?还是称赞他自己呢?
她领着两人进了厨房,饭菜其实都已经准备好了。
因为舒予回来的原因,晚饭很是丰富,已经不需要再额外准备下酒菜。
阮氏拿了两壶酒出来,也没有给他们单独准备一桌,反正农家人待客,不讲究那么多。
舒予坐在路二柏身边,给他和姚木匠都倒了酒,这才问道,“爹,我刚才听你进门的时候,说什么咱们摊子上的事情解决了?什么意思?”
路二柏喝了一口酒,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都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