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舒予在装可怜,丘道姑却愣是找不到话语来反驳她。
东清观的道姑对于东清观主都十分的信服,所以观里上下一直都很齐心很团结,即使观主不在也依旧如定海神针一般的镇在这里。
那对于观主收的弟子,东清观所有人都不会将她看轻了去。
甚至丘道姑知道的事情比一般道姑要更多些,她知道舒予被流放后又风风光光的回来了,知道她是个好姑娘,更知道观主先前去西南,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为了她。
如今她遇到了难题,显然还是和那位苗老爷有关,她也不算是外人……
丘道姑说服了自己,然后便很无奈的说道,“我告诉你便是。”
舒予赶紧殷勤的将一杯茶递了过去,“丘师姐请说。”
丘道姑没有接那杯茶,让她坐下,便缓缓开口,“苗施主确实每月都会来此一次,不拘什么日子,但每回来都会坐上小半个时辰。他来此,是因为他姐姐的长明灯就在观内。”
“苗老爷的姐姐?”
丘道姑显然知道的比较多,“据说苗施主是他姐姐一手带大的,小时候日子过得苦,为了养大这个弟弟,她姐姐遭了不少罪,还嫁错了人。等到苗施主长大了,他姐姐却死于非命。”
苗家姐姐死得并不安宁,甚至有些凄惨,苗老爷为了给姐姐报仇,性情大变,手段也变得残忍锋利,甚至没了下限。
飘香院,就是苗老爷从仇人那边夺过来的。
当年,苗老爷也才十八岁而已。
丘道姑说,“听说苗施主小时候就是极聪明的人,这样的人一旦走歪,后果就会变得十分严重。以前苗施主有姐姐在,还能有人看着他教导他。他姐姐去世后,没人管束,又心怀仇怨,苗施主的性子就变得格外偏激了。”
也就是现在年纪大了,做事变得低调些,人也不再那么锐利,偶尔还会退一步。
若是早些年,那真的是谁得罪了他,都没什么好下场的。
舒予听完皱了皱眉,看来苗老爷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姐姐,可人却已经去世了。
这可麻烦了。
舒予不死心的问,“那苗老爷每次过来,都会说些什么?”
丘道姑摇摇头,“他同她姐姐说话,咱们自然不可能在旁边看着听着,那成什么样了。”
舒予叹气,愁苦的很。
丘道姑见她这个样子,到底不忍心,多加了一句,“不过苗施主想将他姐姐的长明灯移到祖师爷座前,但是被观主给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了?”
“苗施主虽然给观里捐了不少香油钱,每回来观中也礼数周到,恭敬有加。但他做的那些事,观主自然也略知一二。即使苗施主的姐姐是位苦命人,观主也从未应下。”
舒予沉思,所以苗老爷如今最大的愿望,就是将他姐姐的长明灯移到祖师爷座下?
但她师父不同意,偏偏师父又不在这。
舒予想了想,又问,“将长明灯移到祖师爷座下,有什么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