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人和,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中年男人哪里舍得放走?
趁着还没什么人跑过来,他连自家还被埋在下面的马都顾不得了,直接冲到马夫面前。
那马夫正在慌张的拉住受惊了的马匹,手里就突然被塞了一串铜板。
中年男人如此一说,马夫心动不已,将那串铜板收下。等到舒予一来,他就适时的做了假证。
客栈的掌柜也焦头烂额的,客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确实是他的过失。先前院墙就有些不牢固了,他一拖再拖结果酿成大祸,这回的损失和赔偿肯定得他来承担的。
那中年男人一说只要他配合,等他得到那匹白马,掌柜的只要负责受伤那匹马的诊治费用就行,至于死去的那匹马,就不需要他来赔了。
掌柜的自然松了一口气,受损最大的客人不追究,他就不需要大出血了。
几人一拍即合,等到舒予一过来,其实他们的注意力就已经在她身上了。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舒予根本就不是他们以为的好欺负的人,这回别说得不到那匹白马,他们自己可能还得受到责罚。
杨知府的随从和官差听完后脸色难看的很,算计谁不好,竟然算计到路乡君身上。
看舒予的表情,就知道她不会吃下这个哑巴亏的。
随从想问问舒予的意思,这事要如何处理才满意。
舒予还要赶路,实在没时间在这件事情上面耗,便让他自己拿主意,按规矩来就行。
这事交给官差办理,舒予则让那个兽医帮忙看看大白,看它身上有没有伤着。
兽医仔细给大白检查过了,笑着摇摇头说道,“路乡君放心,这大白马精神的很,没什么大碍。”
至少比起马棚里的其他马,大白马的表现可以说是非常优秀的了。
舒予摸了摸大白的头,稍稍安下心来。
那边官差也已经商量好了,最后的结果是那位掌柜的负责所有赔偿。这事也有人去找客栈的东家了,东家还没到。但掌柜的责任重大,估摸着赔了银子不算,还得赔上前程。
至于中年男子一伙人和马夫,陷害诬告乡君,同样难逃罪责。
按照大宿朝律法,打二十大板,关押半月,没收身上钱财,赔偿受害人银两。
舒予对此没有异议,她知道中年男人一伙不是本地人,看样子就是出来做生意的。
这一耽搁,损失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她还要赶路,因此拒绝了随从让她去府衙休息的邀请,收了赔偿金,带着应西就启程了。
随从和官差一路送她到了城门口,这才返回去。
重新出发,舒予还是有些担心大白的状况,因此一开始走得并不快。
等到了第二天,确认它的确没什么问题了,才将速度提了上来。
三天后,两人抵达了华江府,她们要坐船,因此直奔华江府码头。
应西下车一打听,才知道她们晚了一步,早前有一班能捎上车马的船,已经在一个时辰前就开走了。
下一班得明天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