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祖I 第八百四十九章 光与暗

“可笑，那只不过是你的妖宠罢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认她为妻子又如何，如今的你已经重返冥土，你所谓的妻子早晚会成为别人的禁脔，失去了生命和修为的你已经失去了一切，现在的你不过在做败犬之吠罢了”

另一个张雨为仿佛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张雨为，动摇其内心，他不断的用言语刺激张雨为，而且频频揭开张雨为的伤疤，显现他的过往，但此刻的张雨为已做到心如止水，他表情平淡的看着不断讥讽着自己的自己，没有发表任何态度，另一个张雨为似乎觉得很奇怪，他疑惑中带着几分愤怒问道。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难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会不知道？你已经脱离了本心，甚至连生命都不复存在，如今的你，又如何保护任何人，想当初，你看着妙颜大帝死在你身边，看着你身边一个个好友倒在你前行的道路上，你都没有停留，方才成就圣祖之境，修炼这条路有多么忐忑，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正是因为上一世失去了太多，我才更要好好的把握”

张雨为闭着眼睛，任凭另一个张雨为嘲讽自己，他皆无动于衷，心如止水，随着张雨为道心的增强，他的丹田处散发出了激烈的白色光芒，这股白光和星辰大海世界中“破而后立”散发出的金光交织在一起，没有多久，“破而后立”中的“破”字融进了张雨为的体内，一时间，张雨为感到丹田发热发胀，似乎有什么要成长出来一般。

见“破”字融入了张雨为的身体，另一个张雨为显得很是慌张，他的语气变得快速起来，翻出的事情也更多了。

“为了一个血统平平无奇的九尾狐，把自己辛苦渡劫而成的帝品金丹牺牲，值得吗？对于修炼者而言，生命和境界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难不成你想告诉我，你不是一般的修炼者，而是那种至高无上的大好人？”

“不，我的很多行为，确实无法被称作是好人”

张雨为摇了摇头，闭着眼睛的他看不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却看清了自己，很多时候，他做事过于狠辣，很多时候，他做事不计后果，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优柔寡断的一面他也有，因为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惦记，张雨为也会感到嫉妒，看到自己妻子跟别人相谈甚欢，张雨为也会吃醋，很多时候，面对敌人，他也会杀红眼，而和朋友在一起时，张雨为也会有自己的小脾气，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至高无上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性格全面的人，一个简简单单的人。

“但也是因为这样，我才能登临祖境，凌驾天道之上，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不会变，正如你所说，妲己的血统平平无奇，但那又如何，我爱的是她，又不是她的血统，我张雨为什么时候需要通过别人的血统进行双修来强化自己的身体了，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吗？你又确定你是我吗？”

“我......”

张雨为的气势愈来愈强，和另一个自己对话，让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虽然自己牺牲了许多，但他并不后悔，有可能他的修炼之路自此断绝，但张雨为清楚自己的几个妻子至少已经安全了，想到这里，他猛的睁开了双眼，一时间，庞大的气势由他周身散发而出，另一个张雨为没想到张雨为会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气势，他猝不及防，被这股气势直接冲倒，他惊讶的看着宛若天神下凡一般的张雨为，半响，撕心裂肺的咆哮道。

“我既是你，你既是我，这是改变不了的，你我本为一体”

“你说的没错，你我本为一体，所以我想明白你究竟是谁了？”

张雨为恐怖的气势充斥在整个星辰大海中，他一步步走向另一个张雨为，每走一步，另一个张雨为都会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冲刷着他的身体，五步的距离，张雨为来到了另一个张雨为面前，他弯下腰，死死盯着另一个张雨为，道。

“你就是我，你是我内心的不安，恐惧，阴暗，嫉妒，贪婪，你是我内心黑暗的集合体”

一语道破天机，另一个张雨为顿时哑口无言，伴随着张雨为认知的升华，“破而后立”中的“而”字化为一道金色光芒掠入张雨为体内，这一次，张雨为明显感觉到身体中发生了变化，他的丹田火辣辣的疼，胸口的伤口则是发出微痒，这些变化在张雨为看来并没有威胁，毕竟他已经死了，也因此，他并不在意这些变化，张雨为伸出右手，另一个张雨为赶忙试图去防御，但在气势上的比拼已经输了的他，此刻面对真正的张雨为又能有几分威赫？就在另一个张雨为以为自己要被张雨为消灭时，突然，他发现张雨为并没有攻击他，而是对他伸出了右手。

“我既是你，你即是我，你我本是一体”

“你......你想做什么？”

“我并不想做什么，而是能在最后体会到这些，真的很好，上一世想必就是因为心里的许多事情一直没有放下，所以才无法更强吧，没想到，上一世修炼到了祖境，都未能见到你，这一世居然能在这种环境下看到你”

“我是你内心深处的黑暗，难道你不怕我吗？”

“你若是黑暗，那我就是照亮前路的光”

玄之又玄的回答，却让另一个张雨为想到了什么，他握住张雨为的手站了起来，半响，另一个张雨为缓缓说道。

“如今，你已经死亡，领悟到这些又有何用，你就算是光，如今也沉沦在黑暗中了，蚩尤不是现在的你我可以对付的了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确实，单独我或者你，都不是蚩尤的对手，他太强大了，但你若是和我联手呢？”

看着另一个张雨为，张雨为的气势再一次扩散开来，只是这次，另一个张雨为没有退开，而是有些吃惊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