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的威尼斯如同笼罩在雾里,让波莫娜想起了那个被砍头的威尼斯总督马里诺·法列罗。
当他从罗马到威尼斯时,也突然起了浓雾。
离开朱卡代岛后,他们没有用巫师的办法幻影移形,而是和麻瓜一样乘坐水上巴士。
他们漫无目的得在这个城市里闲逛,走到哪儿算哪,如同随风而去的蒲公英。
最后他们在卡纳雷吉欧区的一个名为“奥托圣母”的小站停下,不远处有一个粉红色的教堂。
除了颜色以外它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远不如其他教堂的外立面那么“恢宏”。
小站的名字就是以教堂的名字命名的,根据宣传资料的记载,这个教堂原本是用来供奉圣克里斯托弗,后来有人在菜园里发现了圣母和圣子的雕塑,于是教堂改变了原有名称,成为菜园圣母院。
教堂里有丁托利托的画作,他为威尼斯总督府大厅绘制的《天国》是与米开朗基罗的《最后的审判》并称为世界上最大的壁画。
同时丁托利托也画了《最后的审判》,只是这幅画是画的天顶画,据说灵感也是来自但丁的神曲,画面中天国之门已经敞开,在地上的芸芸众生可以窥见天堂里的光。
耶稣坐在宝座上,审核人们是否有资格进入天国,并没有地狱的描绘。
1993年时,有一副圣母怀抱圣子的油画被人偷走了,教会就将那个画框空了出来,幸好它之前被相机拍摄过,因此印刷了一副和画等大的画放在地上。
圣克里斯托弗的故事不是出自圣经,而是来自圣传,尤其是东方教会的传说,在新教国家因为没有圣传,所以大多数教徒并不认识圣克里斯托弗。
圣克里斯托弗是迦南人,他身材魁梧,仪容威猛。立志献身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君王服侍。
他来到了一个大国,为国王服侍,可是他发现国王每当在异教歌曲中听到魔鬼的名字,就害怕的在脸上划十字。
克里斯托弗听从国王的命令去服侍魔鬼,可是他又发现魔鬼看到十字架就惊慌失措,于是克里斯托弗离开魔鬼,在途中他遇到一位隐士,向克里斯托弗传福音,克里斯托弗觉得守斋和祈祷不适合自己,便听了隐士的劝,在河边造了一间房屋居住,每天有人要渡河就把人们背过去。
一天夜里,克里斯托弗在睡梦中,听见门外有一个孩童喊他,醒来后出门一个人也没有,一连三次,发现真的有一个小孩在河边,很客气地请他背过去。
克里斯托弗俯身把小孩抱起来放在肩上,拿了一根木杖走到河里,不料河水渐渐高涨,小孩重得像铁一样。一路向前走,河水越涨越高,小孩越背越重。好不容易才把小孩背到对岸。
克里斯托弗透了一口气,他把小孩放在地上,问:“孩子,我的命几乎丧在你手里。想不到你身体生得这样重,我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重的人。那时就好像整个宇宙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背上似的。”
小孩答道:“克里斯托弗,你不必惊奇。你刚才背负的,不仅整个宇宙,连创造宇宙的主宰,也背在你肩上了。我就是耶稣基督。你所事奉的主人。你既然忠心事奉了我,现在你把木杖插入土里,明天就会开花结实。”就在那时候,小孩隐没不见了。
克里斯托弗依言把自己的那根木杖插在土里,第二天真的开花结实了。
后来克里斯托弗去里西亚城传福音,劝化了八千人,却被国王被押在监狱里。国王派两个美女,亚基利娜和尼茜去引诱克里斯托弗背教,克里斯托弗一些也不动心。那两个女人认识自己的错误,也皈依了基督,并砸了邪神的雕像,殉道而死。
国王对克里斯托弗百般蹂躏也伤不了他,却有一支箭突然向国王飞来刺瞎了他的眼。克里斯托弗高呼:“暴君,我明天就要死了。你拿了一些泥和我的血渗和,涂在眼上,眼睛就会恢复视力。”
第二天国王命人将克里斯托弗斩首,把他的血和了泥土,涂在眼睛上,当场就好了,国王才信了教。
圣克里斯托弗被奉为旅客的主保。人们也求他保佑,脱免水灾、疫病、暴风等灾难。在现代也奉为驾驶汽车者的主保。
在车上放一个圣克里斯托弗可以保平安,波莫娜想起了亚瑟的那辆安格利亚车,有点恶作剧得在纪念品商店买了一个。
那辆车虽然撞伤了打人柳,但那两个闯祸的小子也被吓得不轻,她虽然没亲眼看见,但她可以想象西弗勒斯被气成了什么样。
男人普遍都有王座心理,可是王座只有一个,凭什么让你来坐呢?
如果血缘世袭真的那么有保障,就不会有那么多篡权夺位的臣子、武装起义的军阀,以及一轮又一轮的改朝换代了。
平民出身的赫敏瞧不起纯血贵族德拉科,以为他是靠着自己的家事和爸爸的金币成为斯莱特林的找球手。
这种偏见很难消除,贵族要获取特权需要流血,要持续这种特权就要持续流血,成为了统治者要比平民更加努力。
压不住那些想谋朝篡位的人,自己曾经的一切都会被夺去,战争赔款是一个很“光明正大”的手段,为了“还债”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要卖了,甚至于祖祖辈辈留下的城堡也要卖了。
这时候昔日高高在上的贵族就要成为落魄贵族,格林德沃掀起的战争风云没有波及英国,但是不乏如冈特家一样挥霍惯了,最终除了名字和血缘,住在棚屋里的“贵族”。
其实巫师要是想偷麻瓜的艺术品很容易,随便一副就能卖出高价,但是国际保密法实行了那么多年,巫师对麻瓜太不了解了。
莱姆斯·卢平则是因为他是个好人,他连狼人吃人的本能都压制了。
好人往往下场凄凉,如果下地狱也能通过金钱减轻罪过,那么天国之门是不是也能欺骗打开呢?
就在波莫娜看着那副被偷走的画出神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波动。
她回头看过去,发现斯莱特林的老蛇怪对一个老麻瓜下咒了,而且还是不可饶恕的夺魂咒。
“你干什么!”她气急败坏得低声嚷嚷。
教堂里没什么人,她其实用不着这样,但她还是像见不得光似的,不敢大声说话。
“把这个喝了。”黑巫师将一杯加了吐真剂的葡萄酒递给了老麻瓜,他用的还是祭坛上用来装“圣血”的杯子。
她抬头看着天花板,生怕有道水桶粗的雷劈死他们。
“你干嘛捉弄这个麻瓜?”
“他跟着我们有一阵了,在我们离开朱卡代岛之前。”西弗勒斯冷冷得说“他穿得像麻瓜不一定真的就是麻瓜,我现在可没时间和你为了‘该不该拆别人的信’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