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经文中说: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你归了土,因为你是从土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
当以色列人想要离开埃及的时候,法老不允许,于是亚伦和摩西分别用上了奇迹之术。
亚伦伸杖击打地上的尘土,使尘土在埃及遍地上变成虱子。
而摩西则取了几捧炉灰,在法老面前向天扬起来,这灰在埃及全地变作尘土,黏附在人身上和牲畜身上,成了起泡的疮。行法术的在摩西面前站立不住,因为在他们身上,和一切埃及人的身上都有这疮。
这种皮肤病瞬间传染到全国各地,它不像黑死病一样致命,却能制造可怕的视觉效果。
奴隶是埃及人的财产,更何况希伯来人擅长放牧,那是更不会让他们走的,一直要到黑暗降临,头生的孩子们,不论是太子还是囚犯的儿子都死之后,埃及人才同意让希伯来人离开。
可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军队就集结了,以前是财产上的恩怨,现在则成了血仇,那是不可能不报复的。
灰尘原本是土,因为过于干燥,被风吹了起来就变成了灰尘,里面携带了大量的细菌和虫卵,它们平时很难看见,除非在阳光下,那些金粉一样的东西就是。
对现代人来说,鼠疫是通过老鼠身上的跳蚤传播是一个常识,但是对于中世纪的人来说,因鼠疫而死人的骨灰和巫术才是黑死病传播的途径。
老鼠传播的是腺鼠疫,这种鼠疫还有一定生还希望,感染肺鼠疫几乎没有生还希望,它的传染力比腺鼠疫更强,20世纪在哈尔滨流行的就是肺鼠疫。
清末的中国非常落后,然而那场几乎让欧洲崩溃的鼠疫在中国很快就控制住了。
除了伍连德的一系列防疫措施外,他还搞了一个小发明——口罩,原来老式口罩就一层纱布,哈尔滨大鼠疫当中发明的口罩有两层纱布,中间放一块浸了药的棉花,当时去调查这件事的法国专家死活不肯戴口罩,他认定了死理,鼠疫就是跳蚤传播的,只要保证清洁卫生就不会感染了。
英国泰晤士报专门对中国抗击鼠疫的事情进行了报道,伍连德在英国算是一个名人。
有的时候欧洲人的行为就是那么迷,英国修剪树篱,还要就传统和创新进行辩论一番,中国一个社区工作者,拿着一个油漆桶,划好区域,写上一个“拆”就解决了。
搞得欧洲差点崩溃的黑死病,伍连德一个口罩加封城就控制住了。
波莫娜一开始也搞不懂这帮意大利医生,他们和从波维利亚岛回来的病人近距离接触怎么都不做防护,别说防护服了,口罩也不戴。
第一,麻瓜根本就不相信有魔法。
第二,有很多人去了那个岛探险都没事。
第三,他们检查过病人了,除了他情绪问题以外,他非常健康,而精神疾病不在圣塞巴斯蒂安医院治。
威尼斯的精神病院是归教会管的,现在很流行驱魔,送去精神病医院前先让主教看看,那个探险者是不是被魔鬼附身了,然后就发生了之前的一幕。
教会非常有钱,他们不仅会给穷人发食物和衣服,还会给一些人治疗,更何况修建医院也是一种投资。
同时,医院里也养了一些闲人,英国的急症很奇怪,患者打电话过去请求派救护车救命,接线员还要判断患者的病情,如果“只是”心率不齐,那没必要派救护车去接,似乎患者要心脏骤停了才达到派车的标准。
纠其原因是财政缩水,医生和护士缩减了,人手不足,意大利急症室也有人手不足的问题,教会医院稍微好点,不过还有一个隐藏的潜在威胁,那就是年轻人的行为问题。
自由意志是西方哲学的核心之一,基督教神学里的自由意志是“恶”,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园便是因为他们选择了违抗造物主,吃了禁果,人按照自己的意愿,有了第一次“自由选择”,然而人终究只是神的造物,于是人类就像不听话的宠物狗一样被丢出了乐园。
想要重回伊甸园,就要哀求“主人”的宽恕,然后继续听从主人的安排。
选了自由,宠物狗就要和流浪狗一样学会自己觅食,没有狗窝可以住,只能随便找地方,还要警惕天敌。
但是流浪狗可以随便撒尿标记地盘,而宠物狗要接受主人的训练,去“厕所”小便。
哈士奇那傻狗就有拆家的习惯,它是又想要安逸的生活,又想要破坏的自由,遇上坏脾气的主人轻则被饿肚子,重则被毒打。
主人代表的是权威,傻狗不知道权威,以为自己是主人,就会被主人教训。
这个家的主人是谁?这个国家的主人是谁?
摆脱了教会的束缚后,自由成了正义的力量,为了自由不顾一切,即使是为了避免传染,需要隔离,也不会老实在家呆着。
医院的这种情况与社会福利,以及财富不均等有直接关系。
医院是防御的最后一环,如果它崩溃了,结果就是全民被迫和西班牙流感、天花一样肉搏,看谁能进化出免疫力,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进化的人活下去,没有进化的灭绝。
马达加斯加岛与世隔绝,那里生活着很多和大陆不一样的生物。
北美的印第安人和澳大利亚土著人都没有经历欧亚大陆的大瘟疫洗礼,因此才被天花给弄得死伤惨重。
澳大利亚本土动物不是野猫野狗和兔子的对手,它们被淘汰了。
不想被淘汰,要么就自我进化,要么就找个聪明的领袖,听从他的命令行事,如果找到了一个傻瓜当领袖,那就是自取灭亡。
同样是赵**队,在廉颇手里赵军就能和秦国打消耗战,在赵括手中,赵**队就全军覆灭了,最终输了这场赌国运的关键之战。
从小就养尊处优的赵国贵族接受了儒家礼义教化,宽袍大袖,和底层人民胡服骑射后窄袖的衣着不一样。
即便是快国破的时候他们头一个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然后才有了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故事。
老将军明明是能吃,偏偏被使者说成了不能吃。
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最后赵国被别国吞并了。
威尼斯人在那次瘟疫造成的浩劫里没有像其他国家一样元气大伤,除了他们修建了隔离岛以外,还因为他们善于用人,只要是有效的,不论是犹太医生还是阿拉伯医生的办法全部都用上。
威尼斯人很有能力,却没什么忠诚,恩里科·丹多洛一心想让威尼斯摆脱君士坦丁堡的控制,最终“自毁长城”,间接把君士坦丁堡弄丢了。
如果君士坦丁堡没有被从后方攻陷,蒙古人能打下那座城么?
再坚固的堡垒,从内部瓦解总是也别快的,圣马可教堂和梵蒂冈博物馆一样曾经陈列了很多战利品,最终还不是都被拿破仑抢走了。
在医学落后,只有放血疗法的西欧,吸收了希腊、埃及医学的阿拉伯人要先进很多,他们甚至能做开颅手术。
有的时候,人就是会赌那么一口气,宁可把命赔上也死不低头,大不了同归于尽,对方休想让他像奴隶一样听“法老”、“异教徒”的命令。
简称非暴力不合作,能把人活活气死。
“接下来去哪儿?”西弗勒斯问。
哦,她都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威尼斯度蜜月的。
“我们去找吸血鬼。”她挽着他的胳膊说“他说他是建筑师,他差不多应该从奥地利回来了。”